姜伯约的话也让苗石回过了神。
见状,陈长生立马装出一脸尴尬的样子。
“石大哥,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要不我回避一下?”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点不光彩而已。”
“当时”
“少主!”
姜伯约打断了苗石的话,不但对他的称呼发生了改变,就连语气也重了几分。
面对姜伯约的态度,苗石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说道。
“这种事有什么好紧张的。”
“做了就是做了,我们敢做这件事,那我们就敢认。”
“外界传闻,至圣是死于九位天帝之手,可事实上参与围攻至圣的天帝不止九位。”
“我爹拥有重瞳,虽然没有参与这件事情,但也在亿万里之外看了一眼。”
“现在送葬人要为至圣报仇,那些曾经隐藏在暗处的天帝,自然要讨好太明天。”
“毕竟被送葬人这种阴魂不散的存在盯上,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见苗石随口将这些事情说了出来,一旁的姜伯约差点没给气死。
这时,陈长生微微一笑说道。
“石大哥,你这也太相信我了吧。”
“虽说这些事情不是什么大秘密,但也不是我能接触的。”
“正所谓‘事以密成,语以泄败’,万一这件事情涉及到什么秘密,那我可就是罪人了。”
闻言,苗石随口说道:“这能有什么秘密。”
“至圣死在我们手里,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一个人杀和十个人杀没有什么区别。”
“难不成送葬人只会找参与这件事的几位天帝?”
“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送葬人把整个四梵三界都当成了敌人。”
“他不会放过我们,我们也不会放过他,这件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复杂。”
正说着,一股莫名的波动笼罩住了太明天。
准确的来说,是整个纪元都发生了变化。
面对如此情况,陈长生和姜伯约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苗石虽然好奇,但他眼中却并无疑惑之色。
神识空间。
“啧啧!”
“还真是小看了这位帝子,没想到他的心思居然如此深沉。”
陈长生抽空在神识空间,凝聚了一具分身和小木头聊天。
听到这话,小木头一头雾水的看向了陈长生。
“看我干什么,难道你没有发现苗石的心思吗?”
面对陈长生的话,小木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真没看出苗石有什么心思。
良久,小木头开口道:“苗石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而且非常不对劲。”
“刚刚我问至圣的事,姜伯约已经明确的出言阻止了,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这有什么,最多只能证明苗石很信任现在的‘陈长生’。”
“又或者说,苗石做事太过幼稚。”
“错了,”陈长生摇了摇手说道:“苗石做这件事情,足以证明他心机深沉。”
“就算他再信任‘陈长生’,那他也没必要和姜伯约唱反调。”
“他之所以这样做,不是因为没脑子,也不是因为信任‘陈长生’,而是在敲打姜伯约。”
“我来到太明天也有段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我对太明天的情况了解的更加细致。”
“随着了解到加深,我发现无论大事小事,只要是交给苗石的事情,姜伯约都要掺和一脚。”
“掺和也就算了,姜伯约每次都会直接指出苗石的不足。”
“久而久之,苗石下达命令之后,其他人都会等姜伯约再次下令才会执行。”
“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些逾越了吗?”
听到这种言论,小木头皱眉道:“姜伯约的行为确实有点逾越,但他是真心为苗石在做事。”
“有一个忠心的人,这难道不好吗?”
“当然好,可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君臣有别,知不知道什么叫功高盖主。”
“太明天的人执行命令要看姜伯约的脸色,那请问这太明天是姓‘苗’还是姓‘姜’。”
“道理这种东西你们从来都朗朗上口,可做起事来,你们就不是这么做了。”
“卧龙先生和玉完天帝君臣一体,被四梵三界视为美谈。”
“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众人都说玉完天帝有伯乐之才,所以才能发现‘卧龙’这匹千里马。”
“但是当提起姜伯约和苗石的时候,其他人都会说,苗石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姜伯约的辅佐。”
“这些话别人在说,姜伯约在听,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苗石听到这些话是什么想法。”
“可姜伯约确实没有不臣之心,难道就因为”
“‘上位者’需要在乎‘下位者’的想法吗?”
小木头还想辩解,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长生打断了。
望着陈长生的眼神,小木头一时间愣住了。
见状,陈长生继续开口道:“既然这世上存在‘上位者’和‘下位者’的差距。”
“那么就没有‘上位者’要迁就‘下位者’的说法,就如同玉完天帝不需要顾忌你的想法一样。”
“姜伯约再厉害他也是‘臣’,苗石再无能他也是‘君’。”
“很显然姜伯约并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他甚至没有弄清楚什么叫‘辅佐’。”
听到这话,小木头抿了抿嘴轻声道。
“尽心尽力做事不叫‘辅佐’,那什么才叫‘辅佐’?”
“‘辅佐’不是让你教你的‘君主’该怎么做,而是让你完成‘君主’的想法。”
“那如果‘君主’错了呢?”
“‘君主’不会错,就算他错了,你也要想办法把错事做对。”
“这就是苗山能屹立不倒的原因,因为他从不会指出玉完天帝的错误,他只会严格的去执行。”
“悠悠岁月,玉完天帝下过的命令不知道有多少,就连他自己也不敢保证,所有的命令都是正确的。”
“把错误的命令执行出正确的结果,此等手段,苗山当然有资格屹立不倒。”
“但姜伯约好像没有学到他师父的精髓,他对苗石的事管的太宽了。”
“不然苗石刚刚也不会和他唱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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