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锁链飞来,穿着白色斗篷遮隐身形的道守被锁链捆住,摔倒在地。
道守心里也是有些吃惊,没想到天人殿的人反应这么快。不过他也并没有全力逃跑,反正东西也不在他身上,就算跑掉了也会被盯上,多一条尾巴不如彻底解决掉。
那位银盔银甲冲天毛的家伙一脚踩在道守头上,一把大刀怼在道守的脖颈处。
“东西,交出来。”冲天毛冷声道。
“痛痛痛!官爷饶命,饶命啊!
城主府的玉镯就在我的怀里,可那是我三舅的姑姑的侄子的远房表亲的朋友的母亲的遗物啊!被当做抵税的东西强抢了去。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偷的东西啊!”道守声泪俱下,哭腔里还掺杂着半勺的愤怒与无奈。
“别跟老子瞎扯,东西,在哪里?”冲天毛的杀气又凝实。
“官爷,就在我怀里啊!还有些钱!都是您的!您搜!”道守挣扎着哭喊道。
道守头上的脚越踩越用力,“给你十秒好好想…10、9…”
“官爷,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都给你,饶我一命吧!”道守把手伸进怀里。
giao!天空中传来一声鹰叫,黑马上的人抬起头一看,把右臂伸出,老鹰扑腾着翅膀落在他的护腕上。
“2、1…”
黑马人取出绑在鹰脚上的纸条,看了一眼沉声道“东西不在他那,我们走。”
说时迟那时快,冲天毛的刀已经砍了下去,冲天毛也不愧是个高手,右手反提,左手外推,刀便被停了下了。道守额前的头发被刀风吹得撩动不已。
听见马蹄远去后,道守站起身来,斗篷里的右手上,正拿着一把杀猪刀。
“走了吗?”道守掀开斗篷,把刀放回腰间的刀套里,与此同时掀开的,还有一位少女裙子。
洛雨宁劫后余生般的笑着,纯净的样子如春风拂面,她从裙子底下拿出那个盒子来。
“还好让我们走了,不然真担心被发现。”
“嗯嗯,对对,雨宁妹妹说得对。”问木一脸痴样,口水也不自觉流了下来。
凌天一看着躺在地上死死盯着雨宁裙子下面的问木,呸了一口,一脚猛踩在他的脸上。“老色批,去死!”
“嗯?”凌天一眼神一瞥,暗暗看了一下前方的路。“有人来,雨宁把东西收起来。”
“喂!男人好色一点有什么…错,嘿嘿嘿…”问木用小臂撑着身子半躺在地上,随着洛雨宁的玉手捏着裙子上移,他的眼神也逐渐变态了起来。
凌天一又一脚踩下去。“山不止,把刀拿出来。”
山河已去,疲鸟落枝。
远处慢慢走来两人,一个穿着朴素的姑娘拉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踩在树枝上发出咔的一声,把落鸟惊得又扑腾扑腾飞了起来。
那姑娘看起来还很年轻。眉目秀丽,插着两根木簪子,把头发束在脑后髻成蝶状,淡蓝色的衣服似乎是裁剪过,一边长一边短。
山不止抱着刀拦在她们面前,“你们是是什么人?”
“小女子陈意安,在此劳扰,实在惶恐,本归乡之途,却逢天下不平,先遇歹人失了盘缠,又遇这孤苦伶仃的女娃,还希望少侠们能施舍个善举。”
山不止转过头对着凌天一说道“是要饭的。”
“嗯,知道。”凌天一低下头“给她们点饭钱。”
问木站起身来嘟囔道“就知道使唤我,明知道是骗子还给她…干嘛…”
问木看了过去,那不输洛雨宁的规模一下子就吸引到了他。
问木睁大眼睛走过去,一把抓住陈意安的手。
“姑娘,这世间险恶,正道难守,你如此柔弱的一女子却能依旧保持善良。”问木一只手摩挲着柔若无骨的小手,另一只手掏出一点钱来。
“天不为你讲公道!我来为你讲,这点盘缠你拿好,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陈意安脸色红润,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小女子幸得遇见公子这般侠义之士,我们本是萍水相逢,我又是这副落难之躯,真是不知以何才能报此恩情。”
问木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深情款款的盯着陈意安的眼睛。“你笑一下,就够了。”
陈意安泪眼婆娑,身子往前一靠。“公子!”
问木涩涩的顺势抱住陈意安,感受着胸前的波涛汹涌,一股柔软感直冲他的天灵盖。
“姐姐,那位哥哥拿的刀是用来杀我们的吗?”那个小孩子指着山不止,哀伤的看着凌天一。
凌天一赶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要担心。”
“哗啦”一声。凌天一抬头看向声音位置,一脸怒相。
问木固定腰带的绳子断开,腰带落在地上,谁知问木里面什么都没穿,长毛象一览无余的随风飘荡。
“啊!公子何故如此!”陈意安退后两步,连忙以手遮面。
“你他,你他妈就不知道里面穿件衣服吗?”凌天一满脸黑线,拳头捏的很用力。
虽然问木也很尴尬,但听见凌天一的话也很是不爽,他眉毛一挑,双手叉腰,那状态像极了蜡笔小新。
“怎么?对真空派有意见?信不信我在网上找兄弟网暴你。”
“小筱!闭上眼睛!”陈意安忽然意识到什么,看见站在问木身后的女孩,一只手遮住女孩的眼睛,拉到自己胸前。
“呜呜…呜…安姐,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凌天一和问木还在争执。
“蠢猪!这个时代有网吗?还网暴!”
“以后就不能有了吗?”
“你的能过这么久?”
“你怎么就知道我活不到?”
陈意安看着眼前难以形容的一幕,露出一点笑容“那,小女子就先走了,愿有缘能和公子再次相逢。”随即便带着小筱离开了。
问木挥手告别,看着被按在胸前的小筱,一脸羡慕“我要是小孩就好了。”
看着对自己一身裸露的猥亵行径毫无羞耻感的问木,凌天一一拳砸向他的后脑勺把他捶在了地上,山不止看了一眼地上被砸出来的裂缝,死死按住了想要补地板的躁动的手。
“嗯?”一节绑腰带的绳子被振了起来,凌天一看着有些疑惑,断了两处?
她抓住观察了下整齐的切口,暗道“不好,这是刀划的!”
凌天一一脚踩在问木背上向那两人走的方向冲了去,旋转、跳跃、刀片超车,能提速的都用了,可还是没有见到那两个小偷的身影。“算你们跑得快。”
凌天一一脸愤怒,杀意在她周身弥漫。
“喂!问木!你的钱还在吗!?”
“额…问木说好像不见了,你没事吧。”山不止回道。
“没事,刀我用一下,雨宁,你不用给他疗伤了。”凌天一抽出刀来,问木躺在地上,依旧没有穿好衣服,怼着蓝天白云。
“啊…可是…”雨宁想为问木说句话,但手上的疗伤光晕还是消失不见了,一般道守不在的时候就是凌天一做话事人,雨宁还是很听话的。
“别可是了,这个老色皮马上就要死了。”
问木捂着头坐了起来,“你叫我给钱,还怪我?臭婆娘别以为我怕你!”
凌天一脸色一紧,迅速转身,刀一甩架在问木的肩上。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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