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温两碗酒,来一碟茴香豆!”问木十分平常得在堂中喊了一声,然后随意的坐在旁边的桌子,潇洒的看向旁边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喝着茶的女生。
“姑娘,你知道茴香豆的茴字有几种写法吗?”
“一共有四种,我写给你看。”一边说着,他一边一只手便去拉姑娘放在桌子上的手,看着离桌子咫尺距离的峰峦,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苍`的一声,青锋出窍,一把剑落在问木的脖子边,姑娘黛眉微蹙,一只手横指靠在剑边,架势标准。
“登徒子,想摸本姑娘的手,你算个什么东西!”姑娘吹动自己额前的发丝,一脸轻视的样子,完全没把问木放在眼里。
问木也没回话,他正一脸严肃,紧紧皱着眉头,而他的脑子里想的却是这位姑娘起身时的动作,那沉甸甸的晃动。
绝对压到桌子了,岂可修,我怎么不是桌子。
见他盯着自己的胸走神的模样,姑娘有些恼怒,“我砍死你!”挥剑便砍了下去。
“姑娘!”问木感觉脖子凉凉的,他觉得他反应再慢点肯定要见血了。
问木艰难的脱离视线仔细观察了一下面前的姑娘,明眸皓齿,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内饰白衣红绣边,外披淡紫蚕丝裳,身后还站着一个老头跟班,看样子就是大家闺秀。
完蛋,我只注意到大白兔了。
当时那把剑剑离我的喉咙只有001公分,但我不是至尊宝,这个女人会不会爱上我我不知道,但我相信这个女人是真的想砍死我,所以我决定先认个怂。
“姑娘!我错了,饶命。”言简意赅,但他的瞳孔又不由自主的瞥向了此刻这不应该看的地方。
“我饶你!”姑娘一剑劈来。
问木弓步下腰躲过劈砍,然后顺势后翻拉开距离,他转身欲溜,那个姑娘身后的老头伸手而至。
“冒犯了我家小姐还想跑!?”
那手就像罗天大手般,让问木感觉身上压力骤增,动弹不得。
完球了,问木不由得叹道。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手即将抓到问木的脑袋时,问木后衣领被人一拽,躲过了那个老头的抓手。
问木都不用看,就知道道守来救他了。
“嗯?你是?”老头问。
“江湖散人,不足挂齿。这位小友并非有意冒犯,也希望阁下不要苦苦相逼。”道守拱手抱拳道。
“我要是偏要苦苦相逼呢?”老头并没有打算给一个江湖散人面子,又欲向前去。
“阡伯,算了吧。”姑娘摆摆手制止,然后莲步轻点,离开了。
“一次见面挖了你的眼睛,不要以为一直会有人帮你。”阡伯很反派得威胁了两句,就跟着他小姐走了。
“道守哥,那老家伙水平怎么样?”问木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嗯,平道玄阶吧。”道守回道。
“这么厉害!?”问木有些惊讶。
这个架空世界的武力体系分为:齐人和平道。
齐人指的是有武学造诣,但是没有学功法神通的人,齐人一般分有九品,齐人一品最强,九品最弱,每一品又分为前、中、后期。
平道是指武学造诣之上学会了功法神通的人,像叶家的叶飞花,山不止的夜鬼行,都是功法神通。根据掌握神通的多少和强弱,平道分有天、地、玄、黄四阶。黄为最次,每阶分为初、中、后、圆满四期。
齐人和平道相辅相成,就算不会神通功法,齐人之人比平道之人强的比比皆是。具说上古时代,齐人一品之上有宗师境,平道天阶之上有至尊境,不过现在天地环境对人本身的限制越来越大,适合的锻体入道的功法也没有流传下来。
“嗯,还可以吧,你先回去,我要去给小白喂喂草料。”
“好嘞。”问木也想回房了,万一道守哥走了被人阴了该怎么办。
“对了,雨宁想在你们房间休息也可以,出入时要注意不要让客栈的人发现。”
“嗯,知道啦。”
道守看着蹦蹦跳跳回房的问木,转头向马棚方向走去,马棚旁的院子中,便是春山堂押送的箱子,六个箱子旁边有六个看守,道守试探着问过,这些人大概两个半小时时辰换一次岗,而现在也快到换岗的时候了。
“李队长!”那边看守立正道。
“嗯,我带人来换岗,你们休息去吧。”李文洪带着5个人,拿着长枪,对着站岗的人说道。
“是。”话毕,他们便直接离开了,这里没有加班文化,真好。
队长是可以安排站岗时间的,这个点站岗午饭晚饭都不会耽误,所以他基本每次都是这个点站岗。
道守摸着小白的头,马棚是用栅栏封住的,并不封闭,所以能看到外面,道守自然是不知道他们站岗的安排的,来这里不过是碰碰运气,看起来运气不错。
道守平静的蹲在角落,时不时瞅一眼陈文洪,太阳渐渐西斜,影子也是越来越长,苍蝇嗡嗡嗡的在道守身边响动,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淡淡的,仿佛时间穿透了他的灵魂。
终于,就在还有一刻钟到换班时间的时候,陈文洪还是闲不住脚,决定划划水,“我去上个厕所。”他吩咐一句便向厕所走去。
可他并没有注意到在转角处一只手朝他按来。
咚!道守一手按在他的后脑勺,砸在旁边的墙壁上,陈文洪痛呼一声,便被道守提着向远方遁去。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一个看守问。
另一个看守在走神中缓过神来,一脸呆相“你说啥?”
“没啥。”
陈文洪头很晕,他感觉他的脸即麻又凉,看着面前眼神冷漠的蒙面人,他不由得心头一慌,他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手背反绑吊在房梁上。
“你是什么人!抓我干什么!?”陈文洪强装镇定,但他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炸天帮九营八组,狗尾喇叭花。”
啪!道守一巴掌扇过去。
陈文洪被扇的有点懵,炸天帮?什么东西?他在脑子里想了很久也没想到这是个什么帮派。
“敢问我们春山堂何处惹了阁下?”陈文洪想用春山堂吓一吓。
“你惹了我炸天帮的人,我来是为了告诉你,炸天帮不可辱。”道守反手又是一耳光。
“的!藏头露尾算什么东西,有种把面罩取下来,你弄不死我,看小爷我弄不弄的死你就行了!”陈文洪又挣扎起来,怒目圆睁,额头的血顺着脸流了下来,有点可怖。
然并卵。
道守把面罩取了下来,然后又是一巴掌呼过去。
道守当然是换过妆的,两撇胡子,深重的黑眼圈还有深深的法令纹。
然而陈文洪胆子却一下子缩了起来,他在道守取面罩的时候把眼睛死死闭起。他看来人藏头露面,以为是小角色,自己这些年欺负人也是小心翼翼,专找弱小没有背景的人,他打定对方不敢拿他怎样,可真当道守取下面罩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我靠,看见他的脸我不会死吧。
“你曾对一个炸天帮弟子威胁打断他的手,我以德报怨,废你一条腿没问题吧。”道守说道。
“肝脑涂地啊!喇叭哥。”
…
“掌柜的!不好了!”
掌柜抬起看账本的眼,看着慌慌张张跑过来的乙六,缓缓说道“喘好气再说。”然后对旁边的小二说“把厨房里的泔水拿去给笼子里的东西。
乙六连忙喘了两下,“掌柜的!甲三他们死了!”
“嗯?怎么回事?”
“甲三他们去处理人,然后一直没有回来,我们就去查人,发现处理人的地方有几块新翻的土地,我们翻过来后发现有血迹,而且有些树后有一股味道,对方应该是老手,有处理尸体的药水。”
掌柜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对乙六说道,“你去内堂取一只追云蝶,对方杀人应该是有所求,如果甲三他们的东西被凶人拿在身上,可以凭着追云蝶找到踪迹。”
“是!”乙六连忙向内院走去。
“回来,我还没吩咐完。”
乙六骤得停下脚步。
“找到人不要打草惊蛇,跟上去,找到老窝,再回来带人。遇到事不要慌慌张张的,关心则乱懂吗?”
“知道了,掌柜的。”
“今天的账怎么不对啊?”掌柜的又看向账本,很是恼火。
道守坐在同难客栈外的石阶上,两只手撑着身子向后仰,看着不久后走出来的乙六,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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