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希望用肥皂水洗头,今早醒来昏昏沉沉的,估摸着是感冒了。
一觉醒来已经8点多了,不情愿地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还是爬起来了。
老妈把早饭准备好放在餐桌上,看上去很有食欲,闻起来很香。
希望刚要好好赞美一下老妈,结果第一口下去,就愣住了。
“嗯…”
他又咀嚼了几下。
“呸…呸…”
“妈,你盐跟糖是不是放错了齁咸。”
希望不得不吐掉,色香皆有,就是味不对。
“不爱吃就自己做!”
在一阵洗盘子的声音中,老妈回了一嘴。
希望简单地吃了几口裹腹后,便赶去医院。
周末的医院里挤满了看病的人群,不同职业不同年龄。
医院中的气氛严肃安静,每个人都戴着口罩行色匆匆。
露在外面的眼睛,或迷茫,或焦急,当然也有欣喜,但占比较少。
希望在走廊里一动不动,好像站在十字路口身边人来人往和他擦肩而过,画面变慢静止旋转,一股王家卫风格的滤镜。
他的社恐发作了。
希望本着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意图来做检查,万一斑马医生从看出脑部的异常变化说不定能用现代医学解释发生在他身上奇特能力的根源所在。
没道理只因为一场梦就改变了身体状态和强化五感吧。
现实中唯物主义才是科学的,只有小说才会展开歪门邪道的路数。
他来到对应的诊室,里面是一位年轻的男医生。
希望把单据交给了他。
“尤…希望,对吧?”
“嗯,是。”
“姜医生早上提起过你。”
那位医生说。
“提我干什么?”
希望很好奇。
“你应该在8点左右过来,她说你迟到了。”
“………”
希望按着医生的要求坐在指定的位置上。
医生拿着一个令希望大为震撼的仪器。
上面有许多的电极用于接收生物电信号,跟科学怪人头上戴的很相似。
(原理上是从头皮上将脑部的自发性生物电位加以放大后显现或记录而获得的图形。
作为脑电图输出,一种检查脑功能的方法。
它是ct与核磁等检查不能替代的一种检查脑功能的手段。)
“洗过头了?”
“嗯,用肥皂水洗过了。”
“这几天没有服用过药物吧?”
“没有。”
“吃早饭没,不能空腹。”
“吃…过了。”
希望犹豫了,虽然口有点重也算是进食了。
两人例行完成检查前的对话。
医生开始把电极放在希望的头上。
“发量挺足,自来卷?”
希望对于和第一次见面的人相处还是很慢热的,这位医生十分健谈让他感到煎熬。
“嗯…有点卷。”
金属电极贴在皮肤上凉飕飕的,希望有点敏感。
“放轻松,放轻松。”
“我不是杨永进,不是给你做电疗的。”
“电极的作用是接受电,不是放电。”
医生的话并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希望更加紧张。
“身子别崩这么紧,以免肌电受干扰。”
他接着提醒。
希望遵嘱医生的指示做着闭目、睁眼、深呼吸等动作,配合完成以减小误差。
“好了,可以去找姜医生了。”
检查医生把仪器取下对他说。
希望如释重负地离开了。
来到“神经内科”的诊室前,等待着叫自己的名字。
“尤希望,请到007诊室就诊。”
希望进去把门带上了。
“坐,我把你的脑电图调出来。”
斑马在电脑前仔细的查看希望的脑电图。
希望听话地坐下。
原本面无表情的斑马医生,眉头紧锁,多次确认核实信息。
“坏了…别一个问题没解决又多一个。”
希望心中大感不妙。
“嗯…小鬼你先听我说。”
斑马咬了下嘴唇,眼睛瞟向另一侧,似乎再考虑怎样说出她的诊断结果。
希望都看在眼里,整张脸垮了下来,只想求个痛快。
“我用大白话跟你说,好让你理解。”
斑马怕说专业术语他听不懂。
“每一个活着的细胞都进行着生物活动,可以接收放大在脑电图上产生特定的波形。”
“就是这张曲溜拐弯的图了。”
斑马把显示器转向希望给他看。
“关于大脑的生理病理状态就刻印在这些复杂的脑电活动中。”
“也就是看图说话,直观的了解你的脑电分布情况。”
斑马的眼神正经且真挚,语速中规中矩,要保证每一个字都让希望清楚的听进去。
希望这边脑袋已经放空了,话都说到这份上已经准备开哭了。
“正常脑电图可分为四型:α形脑电图、β形脑电图、低电压脑电图、不规则脑电图。”
斑马医生持续给希望进行科普。
“别念了,别念了,师傅给个痛快吧!”
希望抓耳挠腮化作孙猴儿,斑马便是念咒的唐僧。
“你的脑电图很不规则。”
斑马如他所愿,快刀斩乱麻。
“意思是脑子出问题了?”
希望没想到斑马会这么直接,心里建设还搭建起来就被轰垮了。
“你最好不要隐瞒病史,把该说的都交代清楚,不然会影响诊断的准确性。”
斑马医生进入了审讯模式,不停地转笔向希望施压。
“我说,我全都说。”
希望吓得很快进入了自己的嫌犯角色中。
“我做了个噩梦,然后从床上摔下来了,不知道有没有磕到头。”
斑马饶有兴致地伸长耳朵,想听听小鬼有什么好玩的遭遇。
“然后就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
希望边说边操控风之力一抬手将斑马医生手中的笔悬于空中。
食指一挑,那支笔在空中颠倒过来。
再一转,那支笔也跟着旋转。
这回轮到斑马医生感受震撼,她长大了嘴,里面的小舌头也惊恐地颤抖着,像是在高呼救命。
作为一名医生自然是相信科学的,她在那支旋转的笔周围360度无死角的探出手。
在她的认知中一定是这个小鬼玩了什么把戏。
实践证明并非如此。
“怎么回事?”
斑马歪着头呆呆地问希望。
“问你啊,你是医生,我是来看病的。”
希望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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