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
“哪个同学消息这么灵通,我被抬进医院,缘芳才刚到,就有别人来了?”
希望心里嘀咕着,自己平时也没有和其他人关系亲密来着。
“哦,苟世雄吧。”
“估计他也进医院了。”
希望小声念叨,被缘芳听到了。
“苟世雄?”
“他也住院了?”
芳芳想不出他在这里的原因。
“不想见他。”
希望再三考虑还是决定不见了。
“我去是谁吧。”
“人家来看望你,也是出于好心嘛。”
缘缘本着假定他人都是善良向好的标准,去开门瞧瞧究竟是谁。
“梅惜忘同学?!”
“缘缘你也在啊?”
梅惜忘提着果篮被齐高达拦在外面。
“小姑娘,是同学吗?”
“之前没见过这个。”
齐高达轻声询问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吓着她。
“嗯,是隔壁班的同学。”
“那行,可以进去了。”
齐高达放下了拦着梅惜忘的手臂让开了身位。
擦肩而过时,两人都偷偷打量了对方。
“哎哟…我说苟世雄你好烦喔。”
希望瞅都没瞅一眼,转过去把被子拉得很高背身对着他,一副拒绝的态度。
“这么说苟世雄同学也来过了?”
梅惜忘很有礼貌地化解了误会,芳芳拨楞了希望一下。
“不是他,这声音听着像那谁来着…”
希望从被子里露出半个头,和芳芳悄悄地说。
“是梅惜忘。”
“赶紧爬起来。”
芳芳提醒着他。
希望小心翼翼地扭了过来,把左手放在腿上勉强地坐直靠在床上。
“没事吧?”
“又伤到哪吗?”
梅惜忘把花和果篮递给了缘缘。
“我能有什么事。”
“这不完完整整地躺在这儿。”
“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这才不到一天时间。”
希望十分不解,除了已经在场的,还能有谁知道他的情况。
“我刚刚碰巧看见缘缘和芳芳她们两个人很着急地跑进了医院。”
“这不用想就知道只有你在这,她们才会一起出现吧。”
“我就在附近买了点东西,就来看望你了。”
梅惜忘给出的理由倒是合情合理,以他的头脑想到这些倒是顺理成章的事。
“你来就来呗,还买东西干什么。”
“咱们没必要搞那些客套的礼节。”
“你瞧芳芳不就空手来的。”
希望还不忘趁机调侃下她,芳芳白了他一眼。
“你的左手怎么了?”
梅惜忘看到一直把手藏在被子里面,忍不住问道。
“手有点伤着了。”
希望右手摸着后脑勺,笑得不大自然。
“诶,你家有没有被波及?”
希望记得在失去意识前留意了一下,碎裂的冰块砸向了高处,不知结果如何。
缘芳听到后感觉不妙,芳芳有些责怪地瞟了希望一眼,觉得他不会聊天。
“这种高建筑大面积很难不被波及。”
梅惜忘一开口看样子就不大乐观。
“好在没有出现结构性问题,玻璃倒是碎了不少。”
他话锋一转,那种程度就是可以接受的了。
他们都一脸惊讶,要知道很多建筑都被砸得面目全非成危楼了。
“你这种人真让我嫉妒啊。”
“人又优秀,运气还好得离谱。”
一个老倒霉蛋儿发自内心的感慨。
“不至于,不至于。”
梅惜忘摆手否认。
“这么快就让返家了?”
希望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出。
“哦,我从老远的地方观察的。”
“很高很显眼。”
梅惜忘耐心地向他解释,表现得得体大方。
“我说你有完没完。”
“这时候求知欲反倒强烈不少。”
芳芳看着希望不停发问,稍微制止了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哈哈,看见了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那就不打扰了。”
“我还要联系下找人修玻璃,那可是个大工程。”
梅惜忘就是过来看一眼,没有待太久便离开了。
“希望人缘挺不错啊。”
“还有人惦记你呢。”
记者大叔投来了羡慕的目光,自己培养了很多后辈这么久了一个都没来过。
“额…”
“没有,关系好的都来过了。”
“没其他人了。”
希望听出了记者大叔小小的忧伤。
“朋友不在多,有心就好。”
记者大叔看破红尘似的眼里放光。
“刚才那个同学我看着挺不一般的。”
“是。”
“是个高富帅,肯定不是普通人。”
希望这话说了不止一遍,不止两遍,七八遍都有了。[do]
“我是说他的气质。”
“从内而外散发的气场。”
“跟他初中生身份不符的沉淀感。”
施振铎的一番话,让三个孩子摸不着头脑,略显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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