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馆被雾气笼罩与世隔绝,出来的人们各种谣言传得越来越邪乎,使得没有人敢再次踏入。
内部发出隆隆地巨响在上空回荡,更是让人们进一步远离。
苟世雄闷头朝这边跑过来啥也不清楚就又把自己置于危险范围内了。
“我干嘛要回头啊!”
“这里我哪能掺和一脚。”
“完了,想跑也跑不掉了…”
他的身体紧贴树皮手臂环抱,双腿锁着树干,地抖了三抖都没把他晃下来,求生欲拉满了。
不远处的路口传来了警笛的声音,各方支援快要到了。
但是在游泳馆门口赫然停着一辆破车和一名光头中年人叉腰靠在车尾拿着相机在多个角度拍照。
“冤家路窄啊!”
“居然来得比警察还快,看来是早有预谋,说不定他跟这事脱不了干系。”
“立功的机会。”
“赌上市长之子的身份定要把他绳之以法,新仇旧恨一起算账!”
苟世雄怒从心头起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松开手双脚稳稳站定,在左右手上呸了两下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哗啦啦…
一片嫩叶落在小苟同学的头顶。
歘…哒!
“看着像施掰掰…”
一个还算强壮的身体抓着树枝蹬着树干借力从树冠上跳了下来站在苟世雄身边,帮他摘下头顶的落叶。
苟世雄机械式地把头扭过去,手捂着胸口,呼了口气。
“郑叔…”
“你怎么也从树上下来了…”
他瞅了瞅这棵树不就是leo蹲点的位置吗。
“吓到你了?”
“我看这个位置蹲点挺不错的。”
“没想到等到你了。”
郑毅队长一身低调的穿搭,好像是去理了个发,十分清爽,估计最近身体恢复得不错,精神饱满。
“走,你也打算过去吗?”
“有点危险的。”
他在树上也没太听清楚苟世雄在念叨什么。
“啊…”
“是发生点小摩擦。”
苟世雄一听是什么施掰掰,脑海里闪过了一个模糊的面孔来,他们在学校见过面的,而且还是他叫来找希望麻烦的,刚才透过车窗的残影好像是差不多的一张脸来着。
“诶…小郑,你也在啊。”
“怎么要跟我抢新闻?”
那个弓着腰拿着相机的光头中年人一只眼注意到郑毅向自己走来。
此人正是记者大叔施振铎,战地记者再次火线复出。
“您真是兵贵神速…”
“警车还堵在前一个路口呢!”
“您这都已经就位了。”
郑毅指着那边红绿灯下正在等待前方车辆让路,车顶闪着红蓝光的车组。
“嗨…咱介就是职业本能,慢一点就怕混不上这碗饭了。”
施振铎摆弄着自己古旧的胶卷相机又补拍了几张,拉长带子斜挎在身上。
“喂!”
“你前几分钟是不是闯红灯了!?”
“我郑叔可是交警,你最好实话实说。”
苟世雄在一旁被忽略感到十分不满,主动上前理论。
“注意说话的态度哈…别那么冲。”
“别忘了,我是你叔,他是我叔。”
“是不是误会了?”
郑毅用肩膀挡住了苟世雄的嘴脸转过身悄悄地对他耳语。
苟世雄嚣张的气焰一下就被熄灭了,他们好像是一伙儿的。
“您可不能徇私舞弊啊!郑叔!”
“我可是差点就一命呜呼,魂断斑马线了!”
他的话里带着哭腔,显然是有些后怕,当然不乏演绎的成分在。
“可…我现在不是交警了。”
“离…职…了…”
郑毅每一个字都扎在小苟同学的心头,凉了半截。
“哎哟,这边这位是希望的跟班儿吧?”
“同学你也在啊?”
施振铎自然是知道自己在过路口时违章了,不过他确实没有注意到苟世雄的存在,看着升起的团团雾气就让他想起了与希望相遇的起因经过,所以第一时间就出发赶往现场了。
“什么跟班啊!”
“我堂堂市长之子岂能身居人后?”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一下就把矛盾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苟世雄被带跑偏了。
“那你是?”
施振铎丝滑地捧哏顺势接下这个话头儿。
“我是希望的小弟!”
苟世雄昂着头斜45度迎着朝阳,脸上写满了自豪。
“哦。”
咔嚓咔嚓咔嚓…
施振铎敷衍了事转头又拍起照来,郑毅悄悄地往边上走了几步。
“嘿!你这什么态度?”
“我在路口差点被你撞死!”
苟世雄依旧不依不饶非要掰持个明白。
其实郑毅也了解施振铎和苟世雄,对情况早就分析出个大概来,一个得理不饶人基本上是真实的,至于施振铎他以前可是交警支队的老熟人了,经常三天两头的因为赶时间超速闯红灯这些事被同事贴罚单传唤到队里接受批评教育。
“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
“我在路口转弯时没见到你才对。”
“超没超速,闯没闯红灯你没办法知道吧。”
这个老记者的话术简直了,反正就是扯皮不承认,你拿他也没办法。
向来一丝不苟眼里揉不得沙的郑毅此刻已经脱去行头没有执法权,暂且记下回头再说,目前游泳馆内的状况他还一概不知。
回到内场,更衣室外泳池中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了,反常的是水位不降反增。
“yue…”
“好咸啊,齁死了。”
希望这边看着那两人平安脱险松了口气,结果又呛了口水。
“我打算挂机了。”
“后面看你的本事。”
leo正一点点地回收自己释放出来的木铠,那条手臂缩小了许多。
“………”
希望满脸黑线,仍旧在水中集中着精神,希望他能憋出个大招来。
游泳馆入口处,芳芳跟不上绒绒的步伐又分不清出口的方位,只得摸着墙壁移动。
“绒绒!”
“把我也带上啊…”
芳芳朝着浓雾喊道,没有得到回应说不定早就跑远了。
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腾空而起,身前是趴在背上的缘缘。
“喵~”
它回来接自己的主人了,眼神清澈带着笑意。
“好样的!”
“咱们走!”
芳芳爱抚着云豹形态的绒绒俯身适应着它奔跑的频率。
绒绒所到之处雾气缭绕范围再一步向外扩展,出口不断喷涌出雾气抹去可见的视野。
在冲出大门时,绒绒停下了行动在原地踱步,想继续向前可是身体貌似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怎么了?”
“走,去斑马姐那里,不认路了吗?”
芳芳凑到它耳边温柔地询问。
等了几秒没有回应,眼中的瞳孔缩小没有光的反射,直挺挺地站立着。
“绒绒?”
芳芳见它不理会拍了拍。
这回有反应了,仰天长啸,抖动了一下身体,芳芳没抓稳从背上甩了下来。
然后绒绒带着缘缘独自奔跑起来。
“绒绒!”
芳芳头懵懵地,但还是靠着双腿追在后面。
“郑叔听到没有?是野兽的叫声啊!”
“我好像在哪听过。”
苟世雄ptsd犯了,扯起郑毅的衣角寻找依靠。
“嗯,没事。”
郑毅当然清楚这是友军一点不慌,雾气扩散的范围越来越大到了他们跟前。
吼…
云豹形态的绒绒和他们打了个照面,头也不回头的朝着医院的反方向奔走。
“郑叔,郑叔,那是什么?是只豹子吗?!!!”
“还有背上的那个女孩是缘缘吧?”
“不好了!豹子把缘缘抓走了!”
苟世雄一惊一乍地大喊大叫。
啪!啪啪!!
一只纤纤玉手扯着小苟同学的衣领,另一只上去对着他的脸就是几巴掌。
“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
“哪有什么豹子。”
“不是缘缘,我是芳芳啊!”
“你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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