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监狱外围的高墙令人望而生畏,而内部唯一的一座建筑却像是豆腐渣工程一样靠在后方的陡峭高山上依偎着。
没有严格的管理和看守巡逻,就是一堵全方位包裹的围墙和眼前的一座小破楼。
这让他们两个同路人是万万没想到的,按理说他们这种重刑犯一定会关在层层设防,卡哨密集的绝望牢笼里才对。
结果一进大门豁然开朗,更像是被散养在荒地之中让他们开垦良田,自给自足的样子。
“警察哥…”
“这里是什么情况?”
“透露透露,让小弟心里踏实些。”
张三凑到了两名警察跟前,他们立刻用枪指着他。
“少套近乎!”
“自己不会看吗?”
两名警察是齐高达精心挑选的脾气都不大好的样子。
“没人看守吗?”
“不做管理也不安排牢房吗?”
女人大感糟糕,这里没有警察没有岗哨,目力所及就是全部了。
“无人设防,自我管理。”
“牢房,自己挑,都随你们。”
这两位警察估计是专门押送同类犯人的,没有多看这里一眼,就是盯住他们两个。
“二位爷,这里有什么潜规则要遵守吗?”
张三可不知道重刑犯的监狱会是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简直就不是人待的。
“遵守规则?”
“你们要是守规矩会把你们送到这里来?”
“现在想起要好好做人了?”
“晚了!”
“这里没有规则,不设规矩。”
两名警察懒得和他们废话了,做好本职工作,观察四周的围墙是否有损伤后,准备撤出去了。
“不对!”
“这不是他们的行事风格!”
“他们不会这么对待我的,我这里还有秘密没说,是有价值的。”
“不可能把我扔到这种地方来。”
女人不相信他们会不把所有情报都撬出来,就把她扔到一边去。
“应该是什么行事风格?”
“少说几句吧。”
“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
“能送到这里来的,几乎都是上面彻底放弃,自生自灭的主。”
“有价值的会被扔进垃圾堆?”
两名警察冷嘲热讽极尽羞辱他们。
“我要见郑毅!”
“麻烦传个话给一个叫郑毅的警察。”
“说我要见他。”
“我知道的秘密只能跟他说,其他人都不行。”
女人不想就这么被关在这里听天由命,她最后能指望上的就是那个人如其秉承着程序正义的男人了。
“郑毅?”
“你听说过这人吗?”
“没有,咱们队里没这号人。”
两名警察互相看了看,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什么?!”
“怎么会没有?”
“拜托您二位帮忙打听一下,递个话就行。”
女人放下了身段很卑微的求着他们,但两个人无动于衷,她瞬间面如死灰,眼中的光逐渐暗淡下来,身体像没了主心骨,虽然能保持站立但也摇摇欲坠了。
“把身子转过去。”
“我们要走了。”
两个警察举着枪一个对准一个,慢慢向后退。
张三瞧着这女人的可怜相,心生怜悯。
“哥们儿,给她捎个话呗。”
“一张嘴的事儿。”
他社会上那种攀关系的语气在警察面前一点用都没有。
bang… bang…
有节奏的两枪点射正打在张三的尖头皮鞋前的黄土地上,两个弹孔在尘土吹散后清晰可见,吓得他跳脚向后撞到了外国女人身上。
这两个警察不是开玩笑,不听话真的会开枪。
“劝你们老实点,转过去别回头。”
“不然,下一枪就瞄头打。”
“我们的任务是把你们两个人或者尸体安置在这座监狱里。”
“现在已经完成了。”
“所以你们是死是活,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
“别试探我们的底线。”
这二位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甚至是有暴虐的倾向。
“好的好的。”
“遵命遵命,别开枪。”
张三顺从地转过身,那女人却一动不动地面向他们。
“喂,女人,想死?”
警察把枪口向上提,对准了她的脑袋。
“留在这里也是个死,不如来个痛快。”
她去意已决的样子,真是没什么盼头了,张三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不为别的她要是死了,自己就没用了,那就真出不去了。
“好,那就成全你。”
这两名警察的画风都变了,刚才还是如世俗认知下的警察形象,可现在更接近兵痞子,无礼且粗暴。
两人更像是刽子手,说杀就杀,不带犹豫的,他们看样子不是正规编制下的“警察”。
“唉…”
“两位爷!”
“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
张三不敢回头,他一步跨到女人的身后挡着,也顾不上对方扣动扳机擦枪走火了。
“转过去!”
“最后说一次。”
“大姐求您了,我是来救你的。”
“你死了,我救谁?”
“让我白白送命?”
张三的五官挤到一起去苦苦哀求,眼神中透露着对猪队友的埋怨。
女人对这个一眼坏蛋的形象有些生理不适,不得已转过身去,又横跨了几步保持距离。
“5分钟后再自由行动。”
“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这句话说完后两个警察便没有了声音。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艳阳高照,两个人在空地中央被晒得口干舌燥。
“够5分钟了吗?”
“过得这么慢…”
张三心里默数了几秒就乱了顺序,不知道过了多久。
“还没到。”
“不过估计他们已经走了。”
女人现在无依无靠,身边就这么个人也只能和他交流了,她看着头上的太阳和地上略微移动的影子,抬脚往那栋建筑走去。
“喂!”
“别乱动啊,还没到时间呢。”
“不要命了!”
张三现在神经紧绷没有时间概念了,完全被那两个人吓住。
女人没回应,反而是大胆地转过身对着他,张三闭眼抱头不敢看她。
过了几秒,没听到枪声,才恍惚地睁开眼。
“没事啊?”
“人早就走了。”
“只是为了不让人看到怎么出去的。”
女人是科学家面对张三这类型的没有应对之策,但是脑力在线是能听懂对方意图的。
听过解释和跟前安然无恙的女人,张三这才心里踏实转头确认。
除了一道巨大的厚实铁门和围成一圈的高墙外再无其他。
“他们是怎么出去的?”
“没听到门打开关上的声响。”
张三一头雾水,难道还有不通过这道门就能出去的方法。
“说明有出路。”
“那还不到绝望的时候。”
女人作为科学家的尊严在此刻又燃了起来。
“看到就会被灭口,代表着他们行动的重要性。”
她已经开始绞尽脑汁思考越狱的可能性了。
张三这两天遇到了太多事,一直没吃上一顿饱饭,现在肚子开始咕咕直叫。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人看管,食物和水从哪来?”
“不会还没想好怎么逃出去就被活活饿死渴死吧?”
他的嘴唇已经干裂,嗓子冒烟儿,分泌不出唾液了。
外国女人也没好到哪去,他这一提让她的生理极限提前到来了,身体晃晃悠悠地往唯一一栋楼走去。
“快,去前面探探路。”
张三下意识地遵从走在前面,但几步之后就停了下来觉得不对。
“你这女人心眼怎么这么坏?”
“我是来救你的恩人。”
他再一次强调给女人增加暗示。
“咱们是平等关系,我可能还比你高一点。”
“怎么好像在被你使唤一样?”
张三可不想吃这哑巴亏,向来都是他占别人的便宜。
“我有脑子你有吗?”
女人这句话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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