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缘缘手腕的黑痣还没解决性格大变,苟世雄胸口上的一大片让他昏迷不醒。”
“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希望现在像是蒙眼下棋一样,身处棋盘中却看不到整体的棋局,只能在一小部分区域中落子,太过被动了。
苟世雄胸前的一大片黑色要比缘缘的区域大不少,没有明显的凸起和奇怪触感。
“您别担心,我去叫医生。”
希望先安抚住阿姨的情绪,毕竟这种事早发现晚发现区别不大,不是她的错。
“斑马,过来一下。”
他悄咪咪地走到她身后拽了拽她的白大褂,不想声张。
“怎么喊我呢?”
“要叫姐,斑马姐。”
斑马不是很满意他这样随便的称呼。
“过来看一眼。”
“就说你的第一感觉。”
希望让她凭医生的直觉去判断。
斑马进入房间后,希望把门关上了。
“怎么了?”
“其他医生也很可靠的。”
斑马觉得其他人集思广益更为妥当。
“就你一个人看。”
“缘缘手腕上也有类似的痕迹。”
希望过去把苟世雄的领口往下扯露出了一片形状饱满的圆形黑斑。
“这是?”
“你们没有用手碰过吧?”
斑马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只未开封的医用手套,紧紧地戴在手上。
“我摸过了。”
希望做了个拽衣角的动作刚好是他碰斑马衣服的那只手。
“………”
斑马吸了一大口气,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你心怎么那么大呢。”
“万一是感染的伤口怎么办?”
“让开让开,待会记得消毒。”
她靠近去触摸,轻轻地捏了捏,观察一下性状这不是她的专长。
“你说和缘缘相同的吗?”
“她看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没大事。”
“可是他们两个的情况应该是一样的,只是苟世雄更严重面积更大导致昏迷。”
希望认定他们是同种原因。
“我看不出,至少表面上还好。”
“突然出现确实值得警惕。”
“怎么感觉像是被下蛊了?”
“失踪一天胸前就出现这么大一块吗?”
斑马嘀咕了一句让希望打开了思路。
“下蛊?”
符合这个关键词又和他们之间有共同交集的只有…
“踏马的昙!”
“除了他没别人跟咱们有接触还有这手段了。”
希望找到了方向,真凶可能就是昙了,他立刻推门而出把郑毅和齐高达叫到了一边,说明他发现的新线索。
“昙,是昙!”
“苟世雄可能是被他给下蛊了。”
“胸前一片黑。”
“昙?”
“确定吗?”
齐高达看希望情绪波动很大,像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而且昙已经被他收拾过了这么久都没搞事,这次整个大活儿?
“除了他还有谁?”
“先把他控制住,我要好好拷打他!”
这不只是苟世雄的问题,如果昙和缘缘有过接触那这笔账要加倍清算。
“拷打?”
“有我在轮的到你吗?”
“你在着了他的道,不是又搭进去一个。”
齐高达瞧着这个愣小子不屑地笑了。
“动机是什么?”
“缘缘和苟世雄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吗?”
郑毅在一旁听着,觉得这个目标合理但不严谨,昙没必要对他们下手,这不是打草惊蛇自寻死路。
他们的身边人出事想到他,不像是昙的行事作风,昙都是尽可能让自己躲在黑暗中的。
“别想那么多了,郑队。”
“缘缘的手腕上也有。”
“要是也像苟世雄一样怎么办?”
“赶紧把昙抓起来,不是他干的,他能解蛊不也是要找到他。”
希望一想到缘缘可能也会有苟世雄的境遇就彻底乱了方寸,说话完全不理智宁可错杀不愿放过。
“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我可以帮着调度。”
副手小王见他们争吵了起来主动靠了过来。
“这孩子看同学还没醒过来情绪有点激动,我们会照顾好的。”
郑毅解释道,副手小王眼神示意他过去一下。
“阿姨的事情我们已经确认过身份了,没问题都对得上。”
“准备工作就绪,可是少爷这里出事身边不能没人。”
这下不得不让人往境外势力的头上扣上一口锅了,虽然医护人员也能平替但终究是不及阿姨多年来照顾周到的。
“医生和陪护的话有很多人选。”
“她们都是可靠且有能力的。”
郑毅指了指韩冰冰还有屋里的斑马。
“好吧,我去安排。”
“这个周末带她去研究所。”
副手小王把计划和郑毅详细说清楚。
另一边,希望和齐高达出现了分歧。
“把他抓来,别犹豫了。”
“你不是能随便拿捏他吗?”
希望居然往前顶了一步身体快贴上齐高达的将军肚了。
“你这是在命令我?”
齐高达弯着腰手指戳着希望的脑门。
“对,就是命令。”
“缘缘不能再出事了。”
“她最近的状态也不太对。”
希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不惧眼神交流。
“我没有能力保护她。”
“但要为她解决麻烦。”
“在我看来这比那个真炸弹优先级还高。”
他用头抵着齐高达的食指往前推。
“为了那个女孩胆敢顶撞我了?”
齐高达稍稍惊讶了一下,不过以对他们的了解来说又觉得正常。
“那就跟我走。”
“让你表现一下。”
希望跟着他走到门口回头偷看了一眼缘缘。
他们离开不久后,缘缘回家了,其他人韩冰冰和斑马都暂时留了下来。
芳芳也没走,毕竟有韩冰冰的地方才是家,况且阿姨同样在身边。
“喂。”
“昙啊。”
“出来一趟呗。”
“什么事?”
“跟你叙叙旧不行吗?”
“对,桥边的河堤上等你。”
“给你20分钟。”
“晚一秒都不行。”
齐高达一顿训斥般地通话后带着希望去到目的地。
“小伙子,动气伤身。”
他指着希望的胳膊,长袖上湿了一小块,伤口透过绷带渗出血来。
希望自己都没察觉,这一提浑身上下都疼了起来。
“就你现在这副德行。”
“教训的了昙?”
齐高达的垃圾话不停地朝着希望输出。
“你替我打上,先欠着以后还。”
希望撸起袖子看着车窗上面倒映着他缠满绷带点缀着红色的胳膊,脱下了外套。
等他们到时昙已经站在河堤上候着了,依旧是黑色套装和墨镜。
“嘿!”
“有阵子没见了。”
齐高达喝了一声,昙这次精神头挺不错的,腰杆都是挺直的。
“您找我有事?”
昙一副卑微的姿态对待齐高达,看着后面跟着的希望又摆出了另一种神情,不过也就保持了一秒就无缝切换回去。
“不是我找你。”
“是他。”
“都认识的,不用介绍了。”
齐高达拇指往身后指。
“希望吗?”
“哟…”
“小兄弟这是受伤了啊!”
“你看看胳膊都往外渗血了。”
昙阴阳怪气地打量着希望因为真正拿捏他的是齐高达。
“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别装傻了。”
“直接点免得我们动手。”
希望眼中的红血丝燃起了火焰,他恨不得把昙摁在地上摩擦。
“干了什么?”
昙歪着头伸着脖像是毫不知情的样子,又看了看他的伤,然后恍然大悟一般的对着齐高达摆手。
“这可跟我没关系啊!”
“我好久没有见过希望了。”
“可不能把锅扣在我身上。”
昙双腿发抖,好在膝盖没软,不然就跪地上了。
“苟世雄!”
“是不是被你搞昏迷了?”
希望的胳膊不好使几步迈过去用胸把个子矮小瘦弱的昙撞到在地。
“不是,什么啊?”
“不能把坏事都算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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