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觉得两个救星碰上头自己离从这里出去也就不远了,心情大好想去跟着混进他们的圈子,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市井气息别人演都演不出来,独一份儿。
“不是在旁边的房间吗?”
“听他们走进去了。”
女人从门后走出来探头探脑往里瞅,生怕是张三戏弄她。
“怎么不见了?”
“明明还听到有小声说话。”
“我也是一直盯着呢!”
“进去就没出来。”
“邪了门儿了。”
张三从第一天开始就全方位的摸清这里的布局,没有察觉出密道来。
“真是碰见神仙了。”
“给咱种子的绝对是个神人。”
他小时候就总听胡同里的大爷大妈讲着各种离奇的故事,妖魔鬼怪神仙老道太熟悉了。
“煞笔…”
女人对这个房间产生了好奇,走来走去,不时用拳头和脚击打着墙壁。
“嘿,你觉得你又行了是吧?”
被她扫了兴张三有些驳面子。
“都21世纪还玩那些封建迷信。”
“我一外国人都知道那是假的。”
“这么大点地,那人总不出现,就说明这里有密道。”
“赶紧跟我一起找。”
“说不定能从这逃出去。”
女人白了张三一眼,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要不是需要靠他种粮食当苦力早就把他做掉了。
不过提到粮食,女人一直很不理解什么食物能短短一周就能生根发芽结果成熟,完全不符合科学生长规律,就连接触过高等科技力的她都没听说过这种例子。
“做梦吧你。”
“这结结实实的墙壁后面是一座山。”
“我宁可相信他是神仙。”
张三不以为然,敷衍地敲了几下就离开了。
“回来,你给我在这儿守着。”
“他们肯定会从这出来。”
女人使唤不动张三了,他的靠山来了根本不搭理她。
“您自个儿来吧。”
“我封建迷信,跟您不是一路人。”
张三摆了摆手,驼着背插着兜,哼着小曲儿走远了。
“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
“嘿嘿!~”
女人怕撞见他们出来被灭口。
密道内,齐高达还在争取殊友的信任。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24个伙伴就剩2个,其他人都死了。”
“全都是我不在场的时候发生的!”
殊友大声呵斥,一只毛茸茸的小老鼠从他的袖子里爬出来顺着手背来到了齐高达的下巴前。
“这是你的新伙伴吗?”
齐高达想要缓和一下紧张地气氛,小老鼠把小手举在胸前抬头看到他这副尊容时立马就原路返回躲进了殊友的袖子里。
“我来这里除了执行任务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还在这里,还活着。”
“前阵子加入了一个特勤部门让我能更多的接触到些奇事,思路打开了。”
“这回能见到你,就能把十几年前没了解的线索整合到一起。”
他如实地告知殊友此行的目的和当前的近况。
但是有四个字十分刺耳传入了殊友耳中。
“特勤部门…?”
“你刚才是这么说的?”
“我没听清。”
殊友再次向齐高达确认一遍,声音很克制但能听出弦外之音。
“对,说的是特勤部门。”
“殊友你知道?”
齐高达纳闷儿,他从小就在“乐园”里长大怎么会在意这个。
“真是你!”
“你和写信的人是一伙儿的!!”
“是你们害死了阳吾姐!!!”
“我要为她报仇,还有那些无辜的同伴们!”
多说无益,殊友的长甲侧向划开,幸亏齐高达提前感觉出不对劲有所防备,向后仰身躲过了稳稳割喉的致命攻击。
“什么意思?”
“写信的是特勤部门的人?”
殊友步步紧逼不给齐高达说话的机会,他在自己挖掘的昏暗隧道里占据地利,视野的缺失对他基本没有影响,这里地形复杂有很多方向的通路。
齐高达得不到沟通的机会又不能对殊友出手陷入了被动防御。
殊友在各个洞口中穿梭,速度之快远超齐高达的想象,他也经历了和伙伴们同样被兽性支配的情形,好在最后独自克服下来。
只是不能像齐高达这样完全恢复人形,并且能够精准控制和切换力量释放,保留了部分特性加上他自己也不愿活在阳光下身体特化为适合穴居的状态。
“我守着伙伴们的尸体活了十几年。”
“最近几年居然有人进入,趁我不在把同伴们的尸骨随意丢弃。”
“最想等来的人居然和信中的刽子手是一路人!”
殊友不停地在密道洞穴中喊叫,回声使得齐高达无法分辨殊友的确切位置。
“冷静!殊友,咱们把话说清楚。”
齐高达少有的在情绪上落于下风,低姿态地求着殊友能够给他一次机会。
“想说什么去给死去的伙伴们解释。”
“我最后的工作就是把你送去他们那!”
殊友像一只暗夜幽灵带着怨恨和怒火席卷着与外界隔离的洞穴密道。
他发起了进攻从一个洞口窜出用厚实锋利的长甲在齐高达身上划出了一道伤痕后消失在黑暗中。
齐高达只是护住了身体的关键部位,其他交给殊友随意发泄,不吭一声。
“放弃抵抗?”
“还是根本没脸反击?!”
殊友对他的不作为而恼火。
就这样同等的攻击反复进行了22次才停下。
齐高达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对于殊友的攻击全盘收下。
“还有一下。”
“来吧,如果能减轻我的罪过,让你好受些。”
他自己心里也在数着次数就差殊友的那一次了。
殊友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他的面前。
pia!pia!
一嘴巴抽在齐高达的脸上,不解气又闪了一次。
“以我的能力杀不死你。”
“你根本没打算和我战斗。”
“为什么你是他们的人…”
殊友低下头带着深深地无力感。
“请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信中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齐高达抓着殊友的肩膀把他转过来,看着他的正脸,原来的那双大眼睛闭合着,他更愿意用耳朵去感受这个世界。
“有人把阳吾姐单独在晚上叫出去。”
“屋顶上有条密道是通往外界的。”
“落款的署名是特勤部门和一个三字的人名。”
殊友把记忆中的内容和齐高达叙述出来。
“十几年前就有特勤部门了?”
“那个人名叫什么?”
“我要把他揪出来。”
齐高达没想到自己服务的上级居然是毁掉他们生活的罪魁祸首,恨得牙痒痒。
“我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是三个字的。”
“你也被蒙在鼓里吗?”
“还是跟我装装样子的。”
殊友情绪稳定后,一股破碎的沧桑感笼罩着他。
“没有骗你。”
“我确实不知情,被卷进一些事情后被迫加入的。”
齐高达发誓保证,身上被划伤的22道伤口就是他的投名状。
“跟我来。”
“这座山就是我现在的家。”
“从那天起我几乎没有离开过这里。”
殊友在前方引路,从口袋里拿出两颗火石来扔给了齐高达。
“这是你的。”
“还给你。”
“我用它们点燃了整栋楼还有外面的草地。”
那一晚火光冲天,整个乐园都在哀嚎,生命被焚烧殆尽,火焰净化了伙伴们的灵魂和肉体。
让苦难随风而去吧。
殊友带着齐高达在迷宫般的密道里走过了几个路口后来到一处人工机械建造的规整通道里。
“这是阳吾姐当天来过的地方。”
“她知道入口在哪。”
“却不清楚出口是个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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