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员一边确保人员远离火场一边喷水降温防止复燃,戴好面具进入食堂检查确认无人员被困。
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基本没有大块的障碍物了,全是碎屑和烧焦的痕迹。
金属结构都被熔化了可见爆炸温度之高,但主要的能量全部释放到天上去了,对校园没有过多破坏,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有食堂悲催阵亡,留下一座空壳。
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可能证据也随着大火的熄灭被销毁了。
“难道是境外势力搞得鬼?”
“听说乌鸦逃掉了,是报复吗?”
“还是意外事故?”
希望刚过几天安稳日子又遭遇麻烦根本停不下来,他就像是被人推入了一条小溪开始时还算惬意突然就进入了湍流里由不得自己行动马上要坠入瀑布一样,下面是滚烫的油锅。
一声巨响引来了一些好事之人围在学校外抻着脖子驻足观看,新闻事件发生那自然少不了那位了。
一个身穿有些年头马甲,头发稀疏戴着眼镜的中年大叔拿着相机顺着敞开的校门跟着消防车后面溜进了传达室。
“喂,什么人!”
“校外人员不允许进入的。”
门卫大爷看都没看就把棍子敲在地上。
“是我啊,牛大爷。”
记者大叔施振铎做了个抱拳求饶的动作,请他高抬贵手。
“什么牛大爷,我姓刘。”
大爷一看是老熟人了便没有过多阻拦只是也没让他出这个门,还是相当有原则的。
“记者大叔你这回来晚了。”
“都烧完了,消防都不赶趟儿。”
希望撑着大爷屋里的躺椅站了起来坐在扶手上。
“希望?”
“你还好吧?”
“我发现你才是大新闻圣体,这小半年出的大新闻你基本上都在现场。”
记者大叔这话可不中听,但希望又无从辩驳,见他没啥事便掏出了一只笔和笔记本来。
“描述一下事发当时的情况。”
“牛大爷,你也说两句。”
记者大叔叼着笔帽儿准备记录撰稿的时候眼神突然变得空洞。
“说了不姓牛的。”
“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炸了一声然后冒烟又炸了波大的…”
门卫刘大爷一字一句讲述地活灵活现,大差不差的还原了情况,只是施振铎一笔未动。
“诶,我说这么多你怎么一个字都没记啊?”
“有一阵儿不见,头发怎么剃这么短,刚第一眼没瞧出来。”
门卫大爷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好不容易来了个岁数差不多的跟他说说话。
“大爷大爷,我和大叔说。”
“我带他进去拍几张马上出来好吧?”
希望看施振铎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失读症恢复的不是很理想,习惯性地走着采访流程可是他已经无法书写和认读了,突然间的失落让人看着心疼。
“行,老朋友了。”
“别让那些领导看见,被轰出来别赖我。”
刘大爷不知情但也是老江湖了,能感觉出点什么,这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记者大叔进去。
“谢谢。”
“安全事故吧?”
“得亏是放学了。”
“不然就是大问题。”
记者大叔和希望两个人很默契没有过多谈论他的病情,他注意到希望的花脸一定又被卷入什么事情了。
“安全事故反而还单纯些。”
“应该没有人受伤。”
希望现在身体也算结实许多,那点小问题都不叫事儿了。
咔嚓咔嚓…
记者大叔的快门就和他落笔写字一样熟练,自信地样子神采奕奕。
“这事情我不会报道的。”
“你们学校应该会把事情尽可能降低到最小的影响。”
他随便拍了几张就把相机盖合上收了起来。
“那不是白跑一趟了。”
希望还是头一回见记者大叔放弃追踪新闻的结果。
“嗨…做我这行的。”
“跑一线几十年什么事没见过。”
“该知道的就知道,不该你知道的就犯迷糊。”
“我的情报网虽然大事小情都能了解到一些。”
“但也怕打听到见不得人的事。”
“亏得在这行里口碑混得不错,嘴严实。”
“不然早就被人做掉了。”
说着记者大叔的手掌划过自己的喉咙,笑得意味深长。
希望听着这番话不禁脊背发凉,施振铎可能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施叔,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王老师危机意识极强记者大叔一出现他就一直紧盯着他的动向就怕他一不留神写出引发舆论的报道。
“你这风大给我吸过来的。”
“好家伙都上天了。”
记者大叔和王老师很熟的样子,一开口就十分自然地攀谈起来。
“这事儿咱就…”
王老师低声说,希望识趣地转身躲到一边去。
“懂,我这岁数了又不是愣头青。”
双方都清楚做事的分寸,一拍即合。
“得嘞,有空请您吃饭,好久没叙叙旧了。”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
“我去看看那边情况。”
王老师笑嘻嘻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确认大家安全,记者这不会宣扬就去消防那边善后了。
“希望,是不是又要死掉了?”
月言从楼里跑出来就是一句吉祥话拉住了希望的手为他治疗。
“额…还能喘气儿。”
希望觉得自己可禁不起她这一句一句地问,不过月言真的很神奇被握住的那一刻就感觉身体正有力量不断地充盈进来。
“嗯,还可以。”
“没有大问题。”
月言向缘芳比了个ok的手势,她们也就不用担心了。
“这女孩跟你做同学了?”
记者大叔偷摸问了一句。
“啊,之后就来学校了。”
“现在一个班的。”
希望没过多向他解释,便和缘缘耳语曹操和绒绒都平安无事
“那我们就回家了。”
“同学,你自便。”
芳芳一副冷漠的口吻带着她们走出了校门,淡了,距离产生的不是美而是疏远。
“一起走吧,我去拿书包。”
希望刚刚把书包扔在教学楼里了。
缘缘回头想说什么最后也没作回应,让他独自凌乱在夏日的夕阳下。
“哈哈,闹别扭了?”
“记得你们关系挺融洽的。”
记者大叔笑着打个圆场,虽然她们都走远了才给希望挽尊。
“调位置不是同桌了…”
希望明显沮丧写在脸上,记者大叔发起了邀约。
“晚上有空吗?”
“顺路到我家陪我吃一顿。”
希望家里最近也很少能一起吃饭,父母都很忙,韩冰冰也去芳芳那了。
“当然没问题。”
梅惜忘打得火警电话在配合有秩序的消防工作,老师帮忙善后打扫校园。
希望和记者大叔坐着他那辆苟延残喘的车驶向了回家路上。
进到家门有好几个画架摆在窗前引起了希望的好奇。
“找个地方坐,我去给你拿点饮料。”
“嗯,谢谢。”
希望走到正面当场瞳孔地震几幅令人瞠目结舌的画作,心里有些忐忑。
“是云豹形态的绒绒。”
“这背景是游泳馆那次!”
“被大叔亲眼看到了?”
这画猛地一看就像是绒绒要扑过来似的剑齿锋利体形健硕压迫感完美的还原出来,连细微的毛发都勾勒的根根分明,简直就是跟相机记录下来的一模一样。
“年轻时喜欢画画。”
“但是美院没考上。”
“人家嫌我的风格过于写实没有艺术性被拒之门外了。”
“这不退而求其次干脆直接做拍照的工作。”
“写不了稿子就重操旧业没事画画解闷。”
施振铎端着水杯很满意地介绍起自己的画作,旁边还有几幅未完成的。
希望有些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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