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最近的事情也比较多,所以也没有过多地关注段必成,和置业公司的事情,甚至包括影视公司的事,也没有关注多少。
贾二虎刚才对段必成一连串的提问,立即让温如玉意识到,自己的工作存在着巨大的问题,因为她几乎犯了和段必成同样的错误。
她反问了一句段必成:“刘总的意思你不明白吗?”
段必成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说道:“对不起,我习惯了。不过温董,刘总不知道情况,但你清楚呀。
这几天他不在的时候,我每一天,几乎每一件事,可都是向你做过汇报的。
现在高总走了,整个置业公司就我一个人盯着,就算是新来的总工和工程部经理,他们也是各管一摊,什么事不都得我现场管理吗?
刘总的意思我没弄明白,他是说我偷懒了,还是说我”
温如玉解释道:“他的意思是作为一个总经理,你不应该像过去干包工头时那样,天天盯在第一现场。
不错,你跟我说过,咱们公司刚刚成立不久,整个工程部的工人,包括许多工程队,都是临时凑起的班子,如果你不亲自盯在现场,工程进度、质量和安全都不能确保,至少你不放心。
对于这一点,我也是认可的。
可刘总的意思是,总经理应该做总经理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越俎代庖。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只能说明你是个称职的工程部经理,距离总经理的标准,还有很大的差距。”
段必成摇了摇头:“那按刘总的意思,我天天坐在办公室里抽烟、看电脑、喝茶,用手机遥控指挥?
我之所以玩命在现场,除了感谢温董和刘总对我的信任,我也投资入股了,我对咱们置业公司的感情并不比你们差。
我也不是表功,如果让我天天坐在办公室里指挥,我干不了。”
吕志超这是吃完了饭,正和温如玉点了点头,准备打招呼就离开,温如玉请他在身边坐下,然后把贾二虎说段必成的话,以及段必成心里的委屈,都跟吕志超说了一下。
她很想听听吕志超是怎么说的。
吕志超笑着问段必成:“段总,程总马上就要离开,集团委任我为总经理,你有什么意见吗?”
段必成愣了一下,看了温如玉一眼,得到肯定地点了点头之后,赶紧说道:“对不起,我还不知道这个事,恭喜吕总了!同时请吕总放心,我绝对服从你的领导,你指到哪,我打到哪!”
吕志超微微一笑:“段总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想告诉你的事,因为集团单独成立了置业公司,让高总和你负责,同时还让你们参股,其实就是把你们视为一个单独运作的公司。
虽然在隶属关系上,置业公司属于集团的子公司,但不管是日常管理,还是经济核算都是单独的,正因为如此,集团高层的人员变动,对你们置业公司的影响并不大。
所以在调整总经理的时候,集团都没有征询你们的意见,也没有在第一时间提前跟你们通气,这只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公司的独立性还是很强的,基本上只对温董和刘总,以及置业公司的股东负责,非必要,在置业公司的日常管理和计划工作中,完全可以忽略集团的其他任何领导。”
段必成眨巴着眼睛看着吕志超,虽然不至于听不懂他的话,却没明白,他说的这番话,和自己刚刚感觉到的委屈有什么关系?
他甚至感觉到,吕志超这是在借题发挥,当着温如玉的面,吐槽他这个集团的总经理,没有权利管理或者说是过问置业公司的事,所以不知道该说什么。
吕志超接着说道:“也就是说,作为一个置业公司的总经理,你不仅仅只是听从温董和刘总的命令,你要在自己的职权和责任的范围内,作出自己的工作计划。
这个计划,要涵盖整个置业公司当下的重要任务,以及未来几年的发展规划,甚至是不断根据集团的发展,随时随地改变自己工作的侧重点。
虽然你们听命于温董和刘总,但你的计划可以是建设性的,毕竟他们也不是建筑行业的专家,在建筑方面应该你说了算。”
段必成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更多的是冲锋陷阵,在第1线充当包工头的角色,甚至经常越过总工,和工程部的经理、主管,直接给工人下达命令,却从来没有好好想想整个置业公司的大方向。
他苦笑了:“吕总,你也知道,咱们集团内部的修修补补,办公大楼以及员工宿舍的施工就不说了,一下子引进了三个项目,所有的基础建设全部交给我们,我可以说忙得焦头烂额,哪里有时间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再说了,我就是包工头出身,现场管理我不怕任何人,你让我坐在办公室里指挥,或者是画图纸做计划,我还真不是那块料。”
吕志超笑道:“所以刘总说的不错,你们不缺工程部经理,缺的是一个总经理。”
段必成一时语塞。
吕志超接着说道:“我给你一个建议吧,如果你确实觉得自己不适合坐总经理这个位置,那就按刘总说的,去招一个总经理来。
如果你觉得你可以坐,只是因为手底下缺人,你没办法安心坐在办公室里,那你就多招一些手下的人。
我记得刘总早就把这个权力,下放到了你的手里。
置业公司明显缺人,不是缺总经理的话,就是缺现场的管理人员,你不要以为自己以一当十的工作,就是为公司节约,就是有功劳与公司,其实你这种做法,完全是损害了公司的利益,甚至是为了自我表现,而阻碍了公司的发展。”
真是忠言逆耳,良药苦口。
虽然吕志超的话,让他明白了贾二虎,刚才为什么给自己脸色看,但后面这几句话,段必成感觉吕志超是在踩自己,甚至是当着温如玉的面,在拆自己的台。
他显得十分抗拒地笑了笑:“吕总,你说别的什么我都能接受,但要说我现在一直在损害公司的利益,阻碍了公司的发展,这个帽子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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