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宥谦,这是凌泽楠夫妻俩给他起的。
因他从小便没有了父母,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凌泽楠便让他随了自己的姓,全名叫凌宥谦。
宥字含意是宽容,饶恕,原谅,意与人为善,声明大义。
而宥谦合在一起便是原宥海涵,谦虚谨慎之义。
名字寓意是好的,只是这人却不是个好的。
自凌宥谦偷听到凌泽楠夫妻俩的对话开始,凌宥谦便想着办法学习毒术。
他要向他的师傅与师母证明,即便他们不教他毒术,他自己也能学会。
还有他的师母,她不是阻止师傅教他毒术吗,那他就自己来给她学一个,他要一辈子压在她儿子头上,看她到时还有什么话说。
凌宥谦完全忘了自己之所以,还能有命活在这片大陆上,能过上如此安稳的日子,都是谁给他的。
接下来凌宥谦白天仍旧与往常一样,一边在医馆里打理着事物,一边跟凌泽楠学习着医术,并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只是一到了晚上,他便会一个人躲在自己房中,翻看着白天从凌泽楠书房内拿回来的医书,想要从中找找有没有关于制毒的方法。
看得出来凌泽楠确实对他这个,在半路捡回来的小徒弟很是放心与喜欢。
不然他也不会允许对方自田出入自己的书房,还任凭他拿书房内的医书来看。
然而凌宥谦自从有了自己的新目标后,他每次进入凌泽楠的书房都是带有目的性的,那就是找下有没有关于毒术的医书。
可以说从一开始他愿意留在凌泽楠身边就是带有目的性的,毕竟有如此好的机会能改变自己往后一生的生活,谁又愿意再回去做那第低贱,与让人唾弃的乞丐。
只是碍于他年纪小,平时又一副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样,凌泽楠自然就没有将他往坏的方向想。
若不是最后有老谷主的提醒,就是凌浩天的娘亲也觉得他一直是个乖孩子。
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凌泽楠大意,还真就被他给找到了。
一天凌宥谦照样在凌泽楠的书房里翻找着医书,却无意中让他在某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上锁的木匣子。
在他见到木匣子那一刻时,他的眼前顿时一亮,心想能被凌泽楠装在木匣子里还上了锁,再放在这个不显眼的地方上,那里面的东西肯定是什么宝贝。
想着,凌宥谦便找来一根铁丝,想要将木匣子上的铁锁打开一探究竟。
那锁只是一把普通的小锁,对于从小就在乞丐堆里混的凌宥谦来说只是小菜一蝶。
果然没过多久凌宥谦便将那个木匣子给打开了。
打开后他才发现里面只装着两本破旧的书,并不是什么宝贝,就在他准备将盖子合上时,那书封上一个大大的毒字影入他的眼帘。
凌宥谦双手瞬间顿住,原本还有些失望的他颤抖着双手将那本书拿起,小心翼翼的掀开第一页。
当他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心里激动不已,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也不难怪凌宥谦会如此激动,因为他找到的是,凌泽楠的亲笔手札。
那手札正是他一直想找的练毒方法,这手札记录着凌泽楠这些年来对毒的所见所闻,里面不但记着各种巨毒的解毒方法,还许多毒药的配制流程上面都记得一清二楚。
别问他为什么能看得懂书上面的内容,这些年来除了跟凌泽楠学习医术以外,他更多的时间便是跟凌泽楠夫妻俩学习认字。
毕竟凌宥谦要想跟凌泽楠学习好医术,那么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学会认字,认药材名。
不认识字,等将来他成为一名大夫时又怎么给人看病开药方。
因此当他发现那两本毒书时,他是非常惊喜的,但惊喜过后他又有些失落,甚至有些怨恨自己的师母。
怨恨她一开始还说会将他当亲儿子一般看待,只是最后呢?她竟然为了自己儿子来阻止师傅教他毒术。
她简直是可恶至极,如此自私的一个人,不配做他的师母。
现在好了,有了这本手札,他就能自己学了。
想到自己以后不但会医术,还会那厉害的毒术,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在他的认知里,毒术要比医术厉害千百倍,因为整片大陆上,没有人是不怕毒的。
等他成为一名厉害的毒师后,他看谁还敢小瞧他,要将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全都抓来给他试药。
恕不知他这一想法不是想想就算了,而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最后他还真就这样做了。
“师叔你怎么停下来不说了,接下来怎么样了?”
司徒灵听得正入神时凌浩天却停了下来,她不由得疑惑问道。
凌浩天则叹了口气道:“还能怎么样,他拿到我爹的手札后,自然是第一时间将那上面的东西全都记了下来,然后再慢慢找机会练习。”
“那人狡猾得很,他怕被我爹娘发现,从来不会在家里制毒,而是骗我父亲说出去义诊,每次一去都是两三日才回来,他平日里对我和姐姐都很好,每次回来都会给我们带好多东西,父亲也从来都没怀疑过他,谁也不知他在外边到底做的什么。”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那年我六岁。一天,他不知从哪里得知我父亲与药王谷里的人有关系,他竟然一开口就是让我父亲带他到药王谷里去,声称想要进去长长见识,顺便增长一下自己的医术。”
“我父亲原本早些年就想着将他送进药王谷,见他如此想去,想也不想就开口答应。我母亲得知这事后,直骂我父亲被猪油蒙了眼。虽然我娘不知道凌宥谦是否带着某种目的进药王谷,但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他们从来没在孩子们提过药王谷的事,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这就很令人怀疑了。”
“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偷听了他俩的谈话,奸计没能得逞的凌宥谦只能心有不甘的离开,什么话也不敢说,但他将这事全都怪在了母亲的头上,以至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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