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 > 第710章 你们就别来吸血了
    唐星河前世就没娶妻,时安夏觉得这辈子怎么也得让她舅母宽个心,傅家那些姑娘随便哪个拎出来都是良配。

    结果……

    岑鸢笑得意味深长,“你不要乱点鸳鸯谱。你星河表哥怎么都还得隔几年才能娶妻。”

    “为什么?”

    “因为姑娘还小啊。”

    时安夏顿时坐不住了,“谁?傅仙仙?”

    岑鸢笑着起身走了,“别瞎猜,不是她。以后你就知道了。”

    北茴正好进来禀道,“夫人,明昭姑娘来了。”

    “请她进来。”时安夏将画得奇乱的草图收好时,便见明昭由外走进来,立在门边屈膝行了个万福礼,低垂着头,“见过海晏公主。”

    时安夏站起身,走过去伸手虚扶一把,“姐姐不必多礼,进来坐着说会话。”

    明昭这才抬起头来。

    时安夏眉眼舒展。啧!可算见着这位姐姐了!

    上一世只闻其名,从未见其人。

    她不动声色打量着明昭,但见此女……怎么说呢?血缘这东西当真奇怪,明昭的长相跟自己有五六分像。

    据说此女算账一把好手,旁人算盘打半天还没出个结果,明昭只心头默算便能说出准确数字。

    换句话说,谁都别想在账上糊弄她。

    时安夏在打量明昭,其实明昭也在悄悄打量时安夏。

    明昭不敢直视贵女,只从老辈子口中得知,京城这些贵女不乐意跟商贾打交道。

    反正就是既喜欢黄白之物,又看不上商贾的铜臭味儿。

    明昭对于权贵亲戚的到访,不抱什么希望。

    二人落座,时安夏先是拉了几句家常,才问到正题,“听说明家现在其实是姐姐在管家?”

    明昭闻言,思索着,海晏公主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低声答,“回海晏公主……”

    时安夏柔声打断,“这里没有公主,姐姐无需拘礼。咱们姐妹俩就当随意聊聊天。”

    明昭着实有些意外公主这般平和,同时又在想,恐怕是贵女又想从明家捞银子,才态度谦和,有此一问。

    她想通这些,便知道如何回话了,“明家虽是商贾之家,却也是重规矩的。我没有管家,家里一直都是大曾祖母在操持。我只是协助大曾祖母,替她跑跑腿,办些事。曾祖父和曾祖母年纪大了,有心无力。祖父祖母们身子骨儿也不好,总之……”

    总之明家没钱了,你们就别来吸血了,成吗?

    时安夏岂有听不懂之理,见这位姐姐全身都竖起了刺,恐也聊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是温温一笑,“那我懂了。”

    二人话不投机而散。

    又隔了两日。

    时安夏每日都会把明昭叫来聊几句,然后散伙。也陆续到各家各院去吃了茶用过膳,言谈之中便是把各人的性情摸了个透。

    到得这日傍晚,岑鸢带着明承远回来了。

    明承远老得动不了,走一步要歇几步,只能坐着木轮椅推回来。

    又是一番热烈相见,老头儿一辈子都在盼着京城护国公府有个信儿。

    还以为到死都等不到那一天呢,结果京城真的来人了。

    老头儿多次泪洒当场,回忆起女儿,有诸多愧疚。

    待反反复复提起当年在京城所遭遇的不愉快往事后,关氏害怕惹恼了唐楚煜不好收场,便及时止住了话题。

    许是老头儿憋屈了太多年,哪里肯就此打住,说到激动处,竟两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府医!府医!”关氏慌了,“快去请张大夫来。”

    一个管事婆子应声去了。

    正在这时,门房来报,明家旁支的几位老爷带着一大群人上门来了。

    关氏眸色一沉,“昭儿,你去拦住他们,就说府里有客人,不便招待。”

    “是。”明昭应一声,转身欲走。

    却听唐楚煜道,“我去会会吧。”

    时安夏摇摇头,“要去,也是我去。舅舅您是朝廷命官,别沾染这些家务事。”

    关氏知几人要为明家这一脉撑腰了,眼含热泪道,“好孩子!你们别去,那些人很难缠,让昭儿去吧,省得污了你的耳朵。”

    时安夏淡淡道,“没事,我就去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她看向明昭,“走吧,姐姐。”

    明昭这几日和时安夏相处过,虽然心防仍是很重,但多少对贵女的印象有所改观。

    她很精明,其实正想借着公主的势压一压那些人,生怕大曾祖母几句话就把时安夏劝退了。

    她也顾不得亲疏礼节,拉着时安夏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利落吩咐门房,“把人带去南院偏厅。”

    时安夏故意放缓脚步,慢慢行走在铺满青石的蜿蜒小道上。

    明昭见状也放缓了脚步。

    是啊,这可是公主驾到呢!急什么,让那些人等着。

    一行人一路悠哉悠哉走过去,半路上还赏了会子海棠花。

    明昭难得主动说话,“大曾祖母最喜欢海棠花了。”

    时安夏道,“喜欢海棠花的人,最是心软不过。”

    明昭忽然乐意多跟这位贵女聊几句,“是啊,大曾祖母总说,毕竟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明字。吃点亏,能换来和气,那也是赚的。”

    这样的大智慧和大胸怀,在她看来,大可不必。

    她只信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些年来,她没少劝说大曾祖母远离那些奇葩亲戚。

    可大曾祖父和大曾祖母被生活磨得没了棱角,软了。

    但听贵女冷笑一声,“贪得无厌的和气,不要也罢。”

    明昭眼睛一亮,第一次认真朝着贵女望去。

    只见贵女通身清冷,举手投足都透着尊贵。

    明昭顿时有许多话想讲,“明家旁支从大曾祖父手里拿走了多少东西,却还是不知足。咱们越退让,他们就越蹬鼻子上脸。年前还想把东门那八间铺面和城西码头跑宿州的船队也占了去。那可是大曾祖母的嫁妆,他们手伸那么长,怎么好意思?”

    时安夏淡淡漫出一丝凉笑,“那就让他们把东西全还回来。你有记录的单子吗?”

    “有。”

    说话间,已到了南院偏厅门口。

    时安夏微微扬起头,看了一眼北茴。

    北茴会意,中气十足喊一声,“海晏公主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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