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睡不睡了,十点多啦···”
梅阿姨在里屋吼了一句。
“睡,睡,这就结束了。”
张伯伯赶快跟我爹使了个眼色,俩人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我爹也顺势站了起来。
“小南,你梅阿姨留你,那你今天晚上就先在你张伯伯家睡,明天晚上我下班回来再找你。”
“还有,你在你张伯伯家里睡觉不许找事儿,不许欺负你兰兰姐,不许再看电视了,赶快洗洗澡睡觉。”
这话说的,我欺负张兰兰?
张兰兰跟我,到底谁才是小的那个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我只能老老实实的点头称是。
睡觉之前要洗澡,都住的是平房,没有卫生间,一个大白铁皮盆子就放在厨房,热水早烧好了。
梅阿姨说要给我洗,我当然不愿意。
这事关尊严!
一个大男人···,呃···,稍微年轻···,年幼一点的大男人,怎么能让一个既不是老妈又不是老婆的女人给自己洗澡。
面子还要不要了?
好吧,狗屁的面子,主要是因为我灵魂中被称之为lsp的那部分。
前文说过,张兰兰继承了梅阿姨百分之九十几的基因,就已经是中戏表演系的水准了。
那原版的梅阿姨呢?
绝对有何赛飞演《大宅门》时的风采!
当然,你要是问我两个人到底谁好看,那我当然选张兰兰。
一是因为梅阿姨当打的那几年,我根本没见过,顶多就是看过几张照片。
等到这世界上有了我,而我又理解了“漂亮”这个词的具体含义时,梅阿姨已经少妇好多年了。
第二就是,化妆很重要,但梅阿姨直到六十来岁才学会。
又跑岔路了,还说回洗澡。
我爹走了之后,梅阿姨就换过了睡衣,虽然不透明,但我能看的出来,里边绝对是真空的,领口开的还挺低,露出一大片白腻的胸脯。
这洗的时候,她难免得弯着腰、低着头···,万一我那条小虫子忽然立正向她致敬,你们说到时候尴尬的是我,还是她?
反正不管她怎么说,我就是不愿意,气的梅阿姨最后一甩手。
“臭小子,有人想让我给他洗,我还不乐意呢。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洗吧。”
听的张伯伯在一旁嘿嘿直乐。
一个一个的洗完澡,梅阿姨帮我们点上蚊香,我跟张兰兰躺在客厅里他们家那个木头沙发展开后铺就的床上,忽然间不知道该说啥了。
洗完澡出来之后,我只穿了一条小内裤,张兰兰倒是穿着一条应该不知道是谁的裙子改的睡衣。
吊扇依旧呼扇呼扇的转着,凉水擦过的凉席躺上去别提多舒服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点尴尬。
你说张兰兰也奇怪,白天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还有点害羞了,话都不敢跟我说。
我拉过毛巾被,盖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记忆里,张兰兰跟我不是第一次在一张床上睡啊。
小的时候张伯伯出差,赶上梅阿姨上夜班的时候,这丫头经常跟我睡一起的。
今晚是怎么回事儿?
这要是谁也不搭理谁就睡觉,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我想想,撩妹应该怎么开始开始来着?
讲笑话?
不过眼前这个丫头才十三岁,你说我要是给她讲小白兔在大森林里迷路的段子,她懂那句“你让我快活一下我就告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么?
算了,撩动了还好,万一没撩动,岂不是更尴尬?
关灯睡觉吧。
我坐起来拉住灯绳,啪嗒一声关掉了电灯。
躺下来之后到底还是没忍住,刚伸出手指头绕了绕散到了我枕头上的,还带着香气的头发卷,就换来了一记轻轻的粉拳。
随即里屋传来梅阿姨的声音。
“小南,兰兰,别闹了啊,赶快睡吧。”
“噢···”
我跟张兰兰答应一声,不再说话,借着里屋的灯光,老老实实的躺下准备睡觉。
可我今天第一天重生,又怎么会睡的着,一会儿翻一个身儿,一会儿翻一个身儿。
里屋的灯光不知道灭了多久,张兰兰在我耳朵边都打小呼噜了,我还在睁着眼睛数绵羊。
“一只羊呀两只羊,灰太狼想抓美羊羊,三只羊呀四只羊,红太狼说今天要交公粮,五只···”
里屋忽然传来梅阿姨轻轻的呼唤,“小南,兰兰,睡着了么?”
“阿姨,兰兰姐睡着了,我还没有。”
我对着里屋喊了一声,里屋原本若有若无的一些淅淅索索的声音一瞬间忽然停止了。
随后传来了一声叹气的声音。
卧槽,我真是个棒槌!
我忽然醒悟过来。
梅阿姨今晚为啥非得把我留下来,让张兰兰跟我在客厅的沙发床上一起睡?
为啥我同意留下来之后,梅阿姨看我的笑容那么暧昧?
我爹为啥不许我看电视了,让我赶快洗洗睡觉?
为啥梅阿姨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睡着了没有?
把我留下来,是为了把张兰兰从里屋的大床上支出来。
朝着我笑,那是梅阿姨自己得意,根本就不是对我的暧昧。
我爹让我赶快睡觉,那是真的让我赶快睡觉!
哎,听见人家问,不说话就完了,还傻乎乎的回上一句。
估计里屋那公母俩快要把我恨死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都怀疑我真的要睡着了,梅阿姨在里屋又轻轻的问了一句。
不过既然已经犯过一次错,第二次我怎么会不长点心。
但不回答,也许并不是最好的,能让梅阿姨他俩放心的办法。
我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嘴里嘟囔了一句:“兰兰姐,找人家四毛钱···”
“噗嗤”,里面的两个人都笑了,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不过我还是能听出来两个人的得意和···,迫不及待!
“你别说,小南这小子还真是,做梦都想着卖西瓜呢。”
这是男声。
“嗯,能想着让兰兰管钱,算我没白疼他。”
这是女声。
梅阿姨的说话声由远及近,随即,里屋的门被关上了,后面的一句话我就没听清,听起来好像是“也疼疼我呗···”,不过说的比较含糊,似乎嘴被堵住了。
怎么能关门呢?!
···
唧唧复唧唧,木床在叹息,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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