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火炉子边上,闻着身边少女的香气,想着刚刚的对话,我不禁一阵阵的心猿意马起来。
“这本书怎么了?”
“这本书···,你先跟我说你从哪儿买的啊”
“忘记了。这些书有的是从新华书店买的,有的是街头有人兜售,随手买的···”
卧槽,不会是那种裹着个军大衣,溜达到你身边,鬼鬼祟祟的问你一句“要看书不要”的兜售吧?
我脑海中回忆起以前上大学在火车站坐车时的遇到的那些人。
“这本书你看过么?”
“没看过啊,这本书怎么了?”
“没啥,这是本刘备。”
“啥玩意儿,刘备?”
“是···”
我趴在张兰兰的耳朵边,小声的把啥是刘备跟她说了一遍。
少女清淡的香气随着鼻息涌入我的心田,看着眼前晶莹的耳廓,还有那上面纤毫可见的绒毛,我差点忍不住亲一口。
张兰兰随着我的解释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我。
我看她不信,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确实是刘备,不过我只是听说,也没看过···”
“那你···”
兰兰姐的脸忽然间伸到了我的脸前,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连鼻息都打在我脸上了。
“想不想看?”
“···”
想不想看?
刚刚我还吐槽枕头边那本青少年版的《红楼梦》呢,你说我想不想?
但是这话怎么当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的面说啊,而且你还离我这么近。
“你想不想看嘛?”
兰兰姐又问了一句。
“算了,你不用说了,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答案了。”
兰兰姐的伸长的脖子缩了回去,不过眼珠子一转,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光亮露了出来,狡黠又大胆。
“要不···”
“要不···,咱俩一块儿看?”
话没说完,她的脸已经比猴子屁股还红了。
我唰的站起身,三两步蹿到厨房,抄起水瓢舀了半瓢还带着冰碴子的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一块儿看?
只是一块儿,不带“看”,都快要出事儿了,再看点违禁的书籍,还不当场天雷勾地火啊。
哥们儿家养的那条小虫子这一年多已经有很多变化了,不能再把我当小孩儿看了!
晚上我爹我妈回来,知道梅阿姨和兰兰姐回来,一定要请她们来我家吃饭。
席间,我爹还给梅阿姨倒了杯酒,感谢她对光腿神器和防晒服在京城市场上销售给予的帮助。
听我爹说起这个,梅阿姨“嗞纽”一下喝光了酒杯中的酒,放下酒杯之后,顺手就给我头上来了个“老登”。
“还说呢,如果不是这小子阻拦我,这一年光卖你们厂里的衣服,我也得挣个十万八万的,哼。”
呃,这个话让我有些尴尬。
我也没想到当初免费提供给春晚,以及后来投放到百货大楼的那两千多条光腿神器会造成那么大的反响。
一年的时间,光腿神器在京城地区一共销售出去两万多条。
出厂价二十七,建议零售价三十五。
如果梅阿姨真的把光腿神器的销售拿在手里,在京城找个地方租个柜台,连批发带零售,一年纯利润十万八万还真的跟玩的一样。
“妈,小南让你开的星辰演艺,你这一年也没少挣啊。”
兰兰姐为我打抱不平,但随即便遭到反驳。
“那能一样么?”
“妈卖那个光腿神器,不管挣多挣少,将来全都是给你留的嫁妆。”
“可星辰演艺,咱娘儿俩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妈挣的再多也是给你的小女婿打工呢。”
一句话,把我跟兰兰姐全都弄了个大红脸,就连我爹和我妈也忍俊不禁。
星辰演艺是我的建议,拉上了柴导和陆老师,以及梅阿姨和兰兰姐。
综合考虑了我们几个人对于公司的作用,以及在成立时出资的多少,最后股权分配分别是三十五,三十五,三十。
这一年来,梅阿姨在柴导和陆老师的帮助下,跟圈里的好几个歌手和演员建立了联系,把他们在单位任务之外的演出合同洽谈揽了下来。
另外,张兰兰和夏至两个女歌手都属于没有正式单位的,于是都签约在了在星辰演艺。
梅阿姨在陆老师的帮助下,帮着夏至以《蝴蝶泉边》为主打歌出了一张磁带,在暑假之后开始向全国推出,半年来销量不错。
还有广告业务···
“对了,梅虹,你跟小南还有那个···,那个柴导,你们的这个什么星辰什么公司,去年到底挣了多少啊?”
“去年听小南说了一嘴,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个公司到底是干嘛的呢。”
我妈还是对数字更感兴趣一些,一边笑一边儿问了一句。
梅阿姨就像一个说相声的逗哏,听见捧哏恰到好处的递过来一句,随即放下了筷子,挺直了腰背。
“我们这个公司呀···”
她先把公司的主营业务向我妈一条条的讲了一遍,最后才清了清嗓子。
“从公司成立,到现在八个多月呀,公司一共收入了138万···”
她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环顾四周,可惜只换来了我妈倒吸一口冷气的惊呼,却没有收获任何掌声。
梅阿姨噗呲一声笑出了声,可能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摇了摇头,挺直的腰又弯了下去。
“公司一共收入了138万,不过我听了小南的要求,买了一些歌曲和小说在公司里储备着,又在年底的时候给员工们发了奖金,所以今年账面上还剩下六十多万···”
因为有了刚刚那138万的数字打底,我妈这回倒是没有大呼小叫,不过很明显,已经高兴的合不拢嘴了。
“爱华啊,有时候我都羡慕你了,你看看你这儿子是怎么生的?”
“要不咱俩换换好了,以后兰兰归你,南南给我,怎么样?”
“你说的是真的么?有个大明星给我当女儿,我做梦都会高兴的笑醒啊···”
我妈搂着兰兰姐,跟梅阿姨两个人会心的笑了起来。
“梅虹啊,你跟国庆···”
我爹不知道怎么想的,不合时宜的提到了张伯伯的名字,梅阿姨的脸一下子便冷了下来。
不等我爹继续说话,梅阿姨端起眼前的酒杯“呲溜”又抽了一杯。
“潮生,你难道没发觉他住在县招待所,是存了什么心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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