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偷窃需要干力气活儿的,后世电影里不是没见到过,譬如《偷天换日》
但人家偷的是金砖,而且还动用了各种高科技手段,就连运金砖的汽车都是好几辆i。
所以整个作案的过程才会那么的丝滑···
别问我为什么i那小破车装了那么多金砖还能开的那么快,问就是导演安排的。
可为了偷民政局这十七万,那个主谋会安排的像电影里演的那么周密么?
老孙看完了我写的东西,把作业本又递还给了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点头是表示我写的没什么问题,摇头表示没有更多的证据或线索了。
我拿起本子,在“会训狗,作案人数多于四人”后面划了问号。
又在“胆大心细”之后牵出两条线,分别连在“会撬锁”和“在门槛上踩了一脚”上,重新递回给老孙。
“孙伯伯,我说说我的想法,但不算是任何的建议,省的误导你们的侦查方向···”
说真的,前世这事儿我没听说,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谁干了这梁上君子的勾当。
最后到底抓没抓到,更是全无消息。
十一届亚运会是全国人民都瞩目的大事儿,这小偷连这笔捐款都敢动手,如果不是胆子太大,说不定就是穷疯了。
我可不想因为我的原因,导致刑警队最后真的没能破案。
“这个案子,从犯罪分子偷完钱之后还能从容的把房间打扫一遍来看,他们的心情肯定是非常放松的。”
“也就是说,他们几乎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把钱偷走,而不会被值班人员发现。”
“给我的感觉,要么这些人是惯犯,对这些事情做得已经非常熟练了。而且对于万一被发现了之后如何应对,心里面非常清楚。”
“要么就是他们非常笃定,值班人员根本就不会发现他们。”
“所以,我觉得你们可以查一查值班人员,看看他们值班的安排有没有什么毛病,而这些毛病,又是谁比较容易了解到。”
说是不给建议,但是说着说着,我好为人师的毛病又犯了,其实就是喜欢装逼。
老孙点了点头,在我作业本的后面记下了这一条。
“同样是因为犯罪分子冷静和从容,所以我觉得撬锁留下痕迹和在门槛上留下鞋印就有些太过于明显,会不会是犯罪分子留下的烟雾弹?”
“烟雾弹?”
我爹和我妈,崔伯伯都被我分析案情所吸引,听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复述了出来。
“对,烟雾弹。”
“既然留下撬锁的痕迹,就说明不是钥匙打开的,那刑警队就会下意识的放过那些能够接触到钥匙的人。”
“鞋印也是一样。既然你们技术科推测是个一米七五,七八十公斤的男性,那首先女性就会被排除,然后一米七一下,一米八以上的男性也会被排除···”
“我就是根据这些线索瞎猜啊,你别被我误导···”
看到老孙又在我的作业本上开始记,我赶忙出言提醒。
虽然我也倾向这案子不会是女人来做的,但是我可不敢保证。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会不会真跳出来个女飞贼是谁都无法预料的事情。
“没事儿,我记下来拿回去讨论讨论,不一定就会按你说的去查。”
老孙笑了笑,手头的笔却没停下来。
算了,不管他了,反正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就是瞎猜。
“还有,我觉得作案人数不应该太多。”
“人数太多不容易控制,难免会走漏风声。这个案子的主犯既然能够这么冷静,应该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如果确实有这么多人参与,而这个主犯又能够对手下做到这么强有力的控制,本身又能策划出这么完美的犯罪计划,那就不应该去偷民政局,随便抢家银行恐怕都比民政局的钱多得多···”
“人数不多,那那么多钱怎么偷出去的呢?三百斤呢?没几个壮劳力怎么可能运得出去?”
崔伯伯听我分析了那么久,一直都没怎么说话,这会儿也提出了自己的疑点。
“三百斤确实不少,但民政局的院子如果不大的话,两个人,一次搬一百斤,三次也就搬完了。”
“他们既然笃定能躲过值班人员,想来这点信心应该也是有的。”
“还有,民政局里面的狗没叫,不一定是会训狗,狗如果对这个人比较熟悉的话,肯定也不会叫。”
“最后,能设计下这么周密的计划,还能够这么大胆,我感觉这帮人,起码这个主犯,应该是个有点儿文化的人。”
“···”
“嗯,孙伯伯,基本上,我对这个案子的感觉就是这么多。”
“但是你别受我的误导,毕竟你们刑侦才是专业的,我就是瞎猜。”
老孙把我刚刚写的,和他接下来记的那两张纸小心翼翼的撕了下来,折好放进了兜里,这才开口说话。
“很好了···”
“小南你的这几点看法,我觉得非常重要,给了我们新的思路。”
“明天我就把你说的这些,拿到我们队里的会上,大家一起讨论讨论,到时候再确定方向···”
···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纯粹的酒文化时间了。
三个老爷们儿一会儿一杯,一会儿一杯,兴之所至还划起了拳。
我吃饱了不愿再陪他们,从桌上撤下来,跑厨房匆匆洗了洗,上床准备睡觉了。
枕头下面,有本我用《神雕》的书皮包着的《曼娜回忆录》,看了不知道第几遍了,角都有些卷了,不过还是舍不得放开。
在这个时代,这种书就像是一汪清泉···
一汪温泉!
还是度数稍微有点高的温泉,不能长时间泡,也不适合小孩子泡···
好在我不是小孩子,也没有多泡。
就是每天睡觉前泡一会儿而已···
皮革厂也终于坚持不住了,开始给员工阶段性的放假,我妈回到家里开始长吁短叹。
看到我妈愁眉苦脸的样子,我不觉有些好笑。
就算不说我跟罗宏刚和张兰兰的之间的生意,我爸现在一个月的工资加奖金,养活我们一家三口也绰绰有余,老林同志不知道担心什么。
“你懂个屁!”
听我说起,我妈头也不抬的怼了我一句。
“你妈我今年还不到四十,离退休还有十好几年呢!”
“就算你爹能挣钱,难道他就一直能挣钱?万一过两年,他那个针织内衣厂又不行了咋办?”
“万一过两年,他被调别的厂子了咋办?”
“万一他跟你张伯伯···,跟张国庆一样,被人给免了咋办?”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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