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浑身巨震,却一动也不敢动。
两世为人的他怎么会不知道,顾言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向他表明,我接受你了,快来追我吧。
甚至江南觉得,可能就不需要有什么很明确的追的动作···
他只要把双手抬起,放在顾言的肩头,把她轻轻揽在怀里,然后两个人就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可这他么的不是他给自己安排的剧情啊!
这下麻烦了。
推开她?
顾言脸上挂不住了怎么办?
顾言虽然很多时候神经粗大,但再怎么样,这种事情也不可能不明白什么意思,万一推开,可能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可就让她这么抱着?
那可不是一截木头,不是一个提包,不是任何一种让人毫无杂念的东西,而是一具活色生香的躯体啊!
少女身上柔软的触感和扑鼻而来的馨香味道一直在江南的心上面挠着,挠的江南除了某个部位,其他地方都是痒的,酥的,软的···
好在现在已经是秋天,虽然还不算太冷,但起码 ,才没有让江南立刻出丑。
不过,江南觉得就算没有“立刻”,也差的不远了···
看了看表,怎么才过了两分钟。
低头又看看顾言,侧身躺在自己的腿上似乎睡得挺香,也不像小说里说的装睡的人睫毛会不停地颤动。
只是,脸颊好像有些微红,胸口的起伏有些快了。
“胸口···,卧槽,非礼勿视。”
江南赶快又把视线挪到远处进站口的位置···
还是没什么动静,空荡荡的除了坐在那里等车的旅客,连一个穿铁路制服的身影都没有。
身边不时有人经过,背后的躺椅上,也有人在说话、吃饭、喝水、抽烟,可所有这些,都无法让江南把注意力从怀中这个女孩儿的身上转移开来。
离得近了看,顾言的皮肤还真是水嫩的吹弹可破,如同鸡蛋清一般,虽然没有桑宁那么白,却显得更加健康动人。
小巧的耳朵隐藏在发丛中,露出了大半个几乎透明的耳垂,一个若隐若现的耳孔随着光线的变化才能隐约看得清楚,让江南很有摸上一下的冲动。
白皙秀颀的颈项下面,一款鸡心领的薄毛衣,领口因为顾言躺下的姿势微微翘起,江南的视线游移过来,扫了一眼,赶快又挪开了。
最终,江南觉得还是不能让顾言这样再躺在他身上了,虽然他极力的在压制,但青春的身体根本不可能用意志去控制。
“不行,实在忍不住了···,顾言,顾言···”
江南轻轻拍了拍顾言的肩头。
“干嘛?”
顾言睁开了眼睛,却像是觉得躺在江南的胸腹中很舒服一样,根本没有坐起来的意思。
“那什么,我得去上个厕所···”
这下顾言说什么都得起来了,还顺势在江南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懒驴上套,不屙就尿···”
江南上了个厕所,又买了两瓶水走了回来,递给了顾言。
“按刚刚工作人员说的时间,我估计再有十五到二十分钟,就该让咱们进站了,你别睡了,到车上再睡。”
“我去那边抽根烟啊···”
烟不是必须得抽,但此刻还真是必须得抽。
顾言用眼角斜飞着站在垃圾桶旁边抽烟的江南,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心里面却也在不停地打着转。
“本小姐已经屈尊成这样了,这头猪是真的不解风情,还是像他所说的,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对自己不感兴趣。”
可在顾言看来,如果江南对自己真的不感兴趣,为什么会这么竭力的帮助自己,还答应带自己跑这么远去看演唱会。
“还有平时···”
顾言能感觉得出来,虽然江南说话的风格跟她差不多,两个人之间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互相怼,但是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江南总是会不遗余力的帮她。
“还是说,这家伙真的是个高手,在欲擒故纵···”
顾言是神经粗大,但不是没有脑子。
黄河医学院虽然只是普通本科,但在1995年,在这个高考大省,哪一个能考上大学的学生脑子简单?
进站口吹哨子了,江南扔掉烟头走了回来,抓起顾言的背包扔在了肩上。
“走了,进站了···”
两个人的铺位都在上铺。
江南带着顾言找到车厢,找到铺位,顾言接过江南手中的包,把里面的零食和杂志都拿了出来,才又重新把包扣好,一指上面。
“放上去吧···,没注意江公子买的还是软卧,真是贴心啊。”
“这来回路费再加上演唱会的门票,真是让你破费了啊,不过反正我也还不起,所以就没想过还···”
“你要是真觉得亏,就把我这九十来斤拿走···”
江南正在往上放行李的动作忽然间一僵。
虽然他这时背对着顾言,可即便没有转身,他也能感觉到,顾言一双火辣辣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这话听起来是个玩笑,可何尝不是一个试探,或者说是一个隐晦的表白。
这个话不好接,说不对了伤人,说对了伤心···
想来想去,江南也只能把话岔开。
“不光门票路费,还有这两瓶水呢。”
“你才九十来斤么,我怎么觉得你有一百二呢?”
把顾言的包放好,江南从扶梯上下来,拍了拍手,又拿起刚刚买的水,拧开递给了顾言。
“滚蛋,你才有那么胖,本姑娘一米六四,九十三斤,很苗条的好不好···”
“是么?不过苗条不一定等于身材好,你三围多少?”
“八十···,我才不会告诉你这个流氓!”
顾言把鞋一脱,傲娇的爬上了上铺睡觉去了。
“问个三围都不说,你知不知道再过二十年,那些美女在晚上都主动露北半球···”
望着顾言躺下后山峦起伏的身影,江南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一直睡到中午吃饭,江南叫醒了顾言,到餐车吃了饭,回到包房,顾言终于补回来觉了。
“哎,奇怪了啊,这么久下铺这俩都没人上来?”
“可能是这段儿都是白天,就算到魔都也才十点多,所以后面没人来坐软卧了吧。”
“那正好,便宜咱俩了。”
顾言盘腿儿坐在下铺,一边儿嗑瓜子一边儿看着窗外。
这时的火车已经就要到庐州,窗外一块一块的田地飞快的向后飞驰而去,一抹午后的阳光从列车的窗户折射进来,映在顾言秀气的脸上,江南看的心中一阵阵悸动。
上辈子,他和顾言虽然关系近到曾经在一个房间里睡觉,但也不曾有过两个人一起旅行的经历。
顾言结婚,又离婚···,他那个时候刚好在绿城进修。
顾言找他喝酒,两个人在一个小酒馆 ,先白酒,后啤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那时候酒馆的服务态度也好,多晚都不赶人,顶多没有热菜了。
“不对?”
江南忽然想起来,前几天比赛完出去吃饭,顾言可是喝两三瓶啤酒眼睛就有点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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