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崔成民到了。
他知道朴泰顺有起夜的习惯,所以过来看看,没曾想看到如此可怕的一幕,会长被保镖拿刀架脖子了,顿时吓得双腿打颤了。
陆明远看到崔成民,笑了,“这俩保镖是你请的吧?请俩杀手来。”
“会长,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崔成民噗通跪在了地上,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甚至都想以死谢罪似的。
“算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陆明远道,“朴会长答应我了,我抓了一个杀手,给我一万美元,结账吧。”
崔成民愣了一下,看着地面上如死鱼的小胡子,明白了,是陆明远打倒了一个保镖,
连忙指着大个子保镖道:“这个,这个”
“这个不抓了,”陆明远摆摆手,“他拿会长当人质,我不敢抓,结账吧,开支票就行。”
大个子保镖更是狐疑的看着陆明远,真的假的?
“支票在会长的衣服里。”崔成民指着床说道。
再看朴泰顺,刚才混乱的时候,衣服被坐在了屁股底下。
“哥们,帮忙把衣服递给我,我只要钱,不管你杀不杀人。”陆明远很诚恳的朝杀手伸出手。
杀手犹豫了一会,拽了一下衣服没拽动,因为被朴泰顺的屁股压着。
就在此时,陆明远朝朴泰顺使了个眼神,偏了一下头。
朴泰顺似乎懂了,当杀手再次拽衣服的时候,朴泰顺猛的往旁边倒去,陆明远如豹子一般飞身过去,一拳直击杀手的头部。
杀手的余光看到了危险,本能地拿刀去挡,陆明远化拳翻掌抓住杀手的手腕,身体也重重的与他撞到了一起,从床上滚落到另一边,
陆明远不给杀手起身的机会,一记重肘击中杀手的心脏,‘咔吧’一声肋骨断裂,紧跟着又是一拳头砸在了杀手的面门,
鼻梁断裂,杀手几近昏厥,再无还击之力。
“妈的,真疼啊!”陆明远甩了甩手,又揉了揉五指。
杨子蜜捂着眼睛透过指缝看着,心道,杀手比你还疼。
崔成民悬着的心刚放下,却见床上的朴泰顺捂着心脏痛苦的蜷缩着。
糟糕,心脏病发作了!
崔成民慌忙找药,拿起朴泰顺的外衣,翻出药瓶取出一粒药塞进朴泰顺的嘴里。
然而,朴泰顺面色依然惨白,呼吸出现困难,心脏药似乎没管用。
怎么会这样?崔成民急了,还想再给一颗。
陆明远看这情况连忙探脉,眉头紧皱起来,
“心脏衰竭,吃药也没用了,”陆明远遗憾道,“朴会长的阳寿将尽。”
崔成民顿时瘫了,惊恐的看着朴泰顺,此时山路受阻,都无法往医院送,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会长死吗?
陆明远将朴泰顺扶坐起来,让朴泰顺的呼吸能稍通畅一些,他知道朴泰顺还有话要说。
朴泰顺努力的睁眼看向朴景俊,招手让他过来,
朴景俊茫然的看着朴泰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是不是真如陆明远所说,父亲要死了?
朴泰顺动了动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身体一萎,停止了呼吸。
“爸!”
朴景俊终于喊了出来,跪着爬过来抱住朴泰顺哭嚎起来,此时他不像个和尚了,可惜晚了。
“朴景俊,你现在知道哭了?”
陆明远恼怒道,“朴会长本来就有心脏病,加上长途奔波劳累,刚才受到惊吓,又气急攻心,加快了心脏衰竭,他这个父亲当的真窝囊啊。”
的确窝囊,两个儿子背叛了他,一个儿子又不认他。
杨子蜜也火大了,骂道:“朴景俊你太自私了,你妻子女儿死了,你就躲到这里来,不管活着的亲人,你根本不是在出家,你这是逃避,谁没有点苦难啊,我还想出家呢,可我还得为我的父母活着啊,这是责任,不能逃避!”
陆明远瞄了眼杨子蜜,这小丫头也是有一肚子苦水啊。
“我错了,我的确一直都没有放下,我承认我在逃避。”朴景俊跪在床前,一边哭喊一边抽着自己的嘴巴。
陆明远歪头看着朴景俊,看得出他是在真心悔悟,点点头,
道:“算了,我好人做到底吧,我来救活朴会长。”
陆明远说着起身将朴泰顺放平,拿出了针筒。
朴景俊诧异的看向陆明远,他刚才说什么?
杨子蜜也是眨着大大的眼睛,啥意思,救活?该不是要给死人催眠吧?
陆九针的针法只有王丽颖和沈虹芸知道,杨子蜜的确不知道他还有这本事。
崔成民看到银针眼睛都亮了,
他是最信针术的,因为在韩国,针灸在民间很受欢迎,这个陆主任竟然还懂针灸?
解开衣服,陆明远找准穴位扎了进去。
屋内一片寂静,随着银针的舞动,朴泰顺的心脏逐渐恢复了跳动,
终于拔上来一口气,朴泰顺缓缓睁开了眼。
“朴会长,跟阎王索命,这一针算我送的,你赚大发了,但是抓两个杀手的两万美元你必须给我。”
陆明远一边收针一边说着。
众人都在震惊朴泰顺的死而复生,陆明远却在那计较钱的事。
“再有,我这一针能保您一个月的命,一个月后还会死,当然了,也可以找我续命,但是,我估计最多保你三个月命,朴会长,您老真的阳寿已尽了。”
陆明远遗憾的说道,也没有丝毫隐瞒病情,对于这种老人,隐瞒反倒耽误事,给他时间赶紧处理好家务事才是对的。
朴泰顺茫然的看着陆明远,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谢谢谢谢!”朴景俊急道,“我会给我爸找最好的医生,我不会让我爸死的。”
经历了一次死亡的诀别,朴景俊意识到他还是凡人,无法看淡生死,而且正是因为太看重生死,才让他不敢离开寺庙。
“我回去睡觉了,明天给我支票。”
陆明远也不跟朴景俊解释太多,出了禅房,
至于那两个杀手,自会有和尚来收拾,而且已经报了警,只能等明天了。
杨子蜜快步追了上来,
月光下,一双明亮的双眸在陆明远的脸上巡视着,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说,很崇拜我?”陆明远得意的问。
“不是,”
杨子蜜犹豫了一下,道,“能不能,再陪我去一趟厕所?”
“你肾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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