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又去隔壁盛了两碗米饭过来。
他和何贵都是大男人。
加上吃住在一起。
自然清楚对方的饭量。
一碗绝对不够。
所以何贵下楼来的时候。
看到了餐桌上摆着的三菜一汤和四碗白米饭。
香是真的香啊。
毕竟早上吃了两口东西,早就消化完了。
“我这才多久你就做好饭了?”
“想多了,我从隔壁拿来的。”
何东递了筷子给何贵。
何贵想到隔壁住着谁,也就都明白了。
坐下来吃饭。
梳洗过后,他是觉得整个人清爽了很多。
也舒服了许多。
“你大嫂还没醒吧?”
何东点头。
“应该是累着了,我要不是被电话吵醒,估计也还睡着。”
想到昨晚上都没休息,何贵点头同意。
只是问题也来了。
“你是怎么想到,崔耿那边还会出事情提前让人盯着的?”
“我没有提前感知,就是觉得你也累了,加上崔家人对崔耿的态度,怕出事情,所以以防万一。”
何东实话实说。
事情最后发展成这样,他也是没想到。
何贵理解的时候,感到头疼的。
“不知道崔耿他们会和记者们说些什么?明天的报纸出来,又会写些什么?我们是不是应该有所防范?”
“大哥不觉得记者他们出现的很巧合吗?不早不晚,刚好在崔耿要跳楼的时候?”
“你在怀疑……”
何贵脑子里想到些什么,却不敢肯定。
何东道:“彪子他们听到了些不该听的。”
“什么?”
何贵停下来碗筷,等待。
何东压低了声音。
就够何贵一个人听到。
何贵怒不可遏的拍桌而起。
“他居然不是意外受伤而是故意…”
何东没说话。
毕竟这事情他听说的时候,也是没想到。
要知道那是一只好好的手啊。
做事赚钱,全靠它。
结果现在崔耿主动舍弃了这只手。
“为什么?为什么啊?”
何贵不解地再次看着何东。
何东能说什么呢?
他现在也在让人找这个原因。
所以在等电话反馈。
能够让一个技术员做出如此极端的牺牲事件,缘由必定要有。
而且不小。
何贵不得不让自己冷静。
在事情没有结果的时候,冷静才能更好的思考。
“要是故意的,对他有什么好处?”
事情到这里,不管何贵还是何东,心里都有很多疑惑。
不过有问题出来,就可能有人知道答案。
何东不着急。
就怕事情跟商海那边有什么牵扯。
所以饭后,何东给祝长楣打了个电话。
问他这两天皮特他们有什么动作没有。
现在祝长荣那边是不好常联系。
祝长楣这边,还算太平。
他也就直接点。
但祝长楣说公司里很平静。
皮特一方都在支持他的工作。
处处配合。
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是没见做。
何东知道他可能被边缘化了。
对于初入职场的人而言。
尽快熟悉业务是重中之重。
而上面的人打压是一个手段。
捧杀亦是。
他打电话给祝晴雅。
让她没事多给祝长荣和王玥打电话说说话。
到底是亲兄妹。
有事情打电话比较正常。
而祝长荣也会知道,怎么把需要说的话,告诉他。
祝晴雅自然没拒绝。
就是昨晚上何东离开,今天也没回来的意思,小豹子挺难受。
不爱跟人玩耍,也不爱说话。
总是往门口看。
何东知道这几天相处下来。
小豹子养成了跟他相处的习惯。
他突然的离开,小家伙不适应了。
毕竟他也一样。
有时候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会想起来小豹子在身边的情景。
“你告诉他,想要什么玩具不要,只要他说,我给买回去。”
到底是小孩子,最爱的不过是玩。
而这年代玩具是稀有物。
却不是买不起。
何东自然是愿意满足。
“也问问两个闺女想要什么?”
同样是孩子,何东是不敢厚此薄彼的。
落得个重男轻女的名声。
这些年相比起对小豹子的照顾,他和祝晴雅放在两个闺女身上的时间和心思更多。
毕竟是先有的两个丫头。
小豹子现在才算刚出生。
才被他们重视起来。
何东做事有分寸,祝晴雅是愿意见到的。
点头表示问过了再打电话告诉他。
何东没拒绝,放下来电话。
“我们真的不用再去医院吗?”
何贵全程看着何东打的电话。
内心不安迫使他问出来。
“你问问人,那边现在的情况?”
他现在没有人在医院。
完全的瞎子,聋子。
何东点头要给彪子打电话。
就看到人的电话进来了。
这会儿报社的记者们已经走了。
当然,走之前还找过何贵。
在没找到的情况下,离开了。
至于说的那些话,不过就是崔耿怎么受伤的,然后罐头厂对事情的态度和处理。
崔耿没说实话。
说厂子里不愿意负责。
让他出院后主动离开厂子。
他想到将来不能再挣钱养家,就想要一死了之。
哭的凄惨。
他们因为害怕暴露,没有去说话。
何东觉得他们做的很好。
让他们继续保持。
只管看着崔耿一家的一举一动。
阻止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就好比崔耿的跳楼事件。
而有何东的这一番话。
彪子自然心里有数,答应下来。
就是一旁看着何东接电话半天的何贵,着急的不行。
“他们怎么说,崔耿没再出事情吧?记者们走了?”
看何东放下电话,何贵就连珠炮似的问起来。
何东把电话里彪子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何贵气的攥拳头。
“崔耿和崔家人明明都知道我说了什么的,结果还这样颠倒黑白?他们的良心呢?”
何东只想说,在一个人决定做坏事的时候,就已经抛弃了自己的良心。
只是这话对于何贵来说太残忍。
作为村子里的集体企业。
罐头厂和罐头厂的工人一开始都是很纯粹的存在。
前者为了赚钱,生存。
后者是生存,赚钱。
人厂一家人。
没有出现这样的恶性事件。
何贵自然就没见识过。
但何东活了两世,自然看过的,见过的,比何贵多得多。
更加懂得人心不古的道理。
“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无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怎么解决问题。
大哥现在需要好好想想,见到记者说些什么,既不能损害罐头厂的形象,也不能搭上自己的名誉,保全人和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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