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叫人进来,分别部署。
准备给何东来个守株待兔。
一方面让人去车站。
拿着何东的画像找人。
双管齐下,方是上策。
毕竟跟那些人对话,也是伤脑筋的。
要是在何东下车的时候,直接找到,省去中间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人手。
何东却不是。
他想要的人,接近都很难接近。
最后只能任人宰割。
但此刻的何东还在火车上研究着,下车后的事情。
钟越猜想的都对。
他这次选择独自来京都,就是找靠山的。
钟越位高权重。
不管他这次让他来京都出于什么目的。
必要的保障得有。
毕竟是站在元稹那边的人。
所以在京都的老朋友,他都会去见一见。
必要的时候,说不定可以保命。
但王星和徐蒙苏醒。
钟越肯定会有所防范。
只是他好在早有准备。
把玩着手里的假发。
想着剪多长才好。
“东哥,黄哥说王星和徐蒙已经离开上河村了。”
阿木看着哔哔机上的信息。
和何东小声说道。
何东松口气。
王星和徐蒙能够这么快离开上河村,就说明对他们无故睡了两天两夜的事情,并不重视。
没有过多的为难人。
何家祝家都安全了。
这比起他预想的结果要好得多。
“一会儿我戴上帽子就别叫我东哥了,叫我强哥,欧阳强。”
阿木看眼他手里拿着的,被梳理的极其顺滑的假发。
点头。
暗暗记忆。
也让一旁的小伙伴天佑,一起记忆。
他们这次跟着何东出来,其实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
只知道是要去京都。
说起来也挺刺激的。
毕竟一切未知。
而何东变成欧阳强,会发生什么?
强哥。
叫起来,有点上海滩那味儿啊。
会有那么刺激吗?
两个人蠢蠢欲动。
何东把假发放进黑包里,拎着去卫生间。
路上却被人抓住手臂。
“哎,哎,还有吃的吗?有没有吃的?”
是之前见过的那个流浪汉。
他胡子拉碴,头发蓬乱。
脏污不堪。
一双眼睛却是雪亮雪亮的。
看着何东一脸期待。
何东意外,这一天火车途经多站。
人一直都在?
还注意着他?
因为吃的?
他攥住流浪汉的手。
流浪汉觉得疼,想要挣脱。
但看着何东冷厉的目光,瑟缩了一下而已。
摸着肚子,“我,就是饿…”
目光盯着他手里的黑包。
仿佛知道吃的就在包里。
何东松开他手。
拿了个饼子给他。
流浪汉抓着就咬,仿佛饿极了似的。
一步步后退,离开何东。
仿佛接近何东,就为了这口吃的。
现在有吃的了,也就心满意足。
何东可别想抢回去。
何东想着以后也不会再见。
就拎着包去卫生间。
天黑着。
途经荒无人烟的地方。
一片漆黑。
到半夜,只剩下火车轰隆轰隆的声音。
人都在昏昏欲睡。
“强…强哥?”
阿木和天佑看到何东一个年纪轻轻的大男人进去卫生间。
出来后,成了一个长头发带着礼帽,拄着绅士杖,老气横秋的中年人。
威严又持重。
顿时觉得什么刺激,什么想象都没了。
甚至不搭边的。
这形象太老成持重。
毫无冲动、刺激可言。
许文强?
不存在的。
可他们能说什么呢?
这还是何东啊。
他们需要保护和听令的人。
起身让开座,让何东坐到最里面去。
却不想车厢角落里,一双黑亮的眼睛,隔空盯着何东。
不明白何东进去卫生间之后出来,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从一个年轻人变成中年人,他要做什么?
他紧抓手里的饼子。
记住上面的味道。
火车驶入京都就在下雨。
淅淅沥沥。
连绵不绝。
整个天空都是暗灰的颜色,不见白光。
这样的雨下起来,要下好几天。
何东拿着欧阳强的身份证明下车。
阿木和天佑左右散开,给何东买来雨伞。
去宾馆办理入住。
这两个人就是来安排他的衣食住行的。
何东只要拿着哔哔机就行。
毕竟电话太过扎眼了。
他这次出门不是来惹人注目的。
低调很有必要。
所以和阿木、天佑的许多交流都是无声的。
就是两天过去。
钟越派出来的人,没有传回来一点关于何东的消息。
是意想不到的。
毕竟算着时间,何东该到京都。
可京都各个路口,都没有何东的消息。
难道何东还有别的法子进京?
何东是个聪明人,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这样的人,会怎么进京呢?
要这样一直不被他知道。
那么何东进京后会做些什么,就很耐人寻味了。
不过他觉得自己的猜想应该不会错。
何东肯定是要找那几个重要人物的。
只要何东出现。
他的人肯定就能发现。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何东进京来,不就是为了吴瞎子吗?
吴瞎子在他手里。
他早晚也要出现。
打定主意,钟越打电话让自己的人,严格把控各个入口。
切勿疏忽大意。
比起何东自投罗网。
他还是更希望是自己找到何东。
这样才有宿命感。
让何东逃脱不了的宿命感!
他是享受把自己想要掌控的人,牢牢掌握在手心里的感觉的。
所以这一战,他必须赢。
隔天
京都的大雨终于停歇。
整个京都得以安宁。
不再白天黑夜的听着雨声。
整个世界都突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心也宁静。
115医院,戒备森严。
躺在病房里的病人们无不安静。
“今天元稹大师和吴瞎子也没有醒过来吗?”
钟越站在走廊里,看着相邻的两个病房。
浓眉紧皱着。
他不常来医院,但每天都会问。
跟着的医生习以为常。
点头。
“已经遍寻名医了。”
钟越叹口气。
现在医院对于元稹大师和吴瞎子的作用,就是吊命。
其他的,毫无办法。
他想要元稹大师醒过来。
只能是散出消息,遍寻名医。
要能让人好转,重金酬谢。
奈何,快两个月了。
愣是没什么作用。
元稹大师和吴瞎子,一直都在沉睡。
用尽办法,仍旧即将油尽灯枯那种。
钟越急啊。
头发都白了好些。
可除了叹气,让人继续想办法,别无他法。
只能看着病房里的两人发愁。
“欧阳先生,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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