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结束后，马严凯把张念程带出了办公室，进入原先的房间之后，只剩询问结束的王师婷，双眼红肿。
王师婷见到张念程之后，二人相视一眼，又是不可抑制地在并不算大的房间里啜泣了起来。
张韬把刘熹带了进去，只觉得刘熹的眼神除了悲伤之外，竟夹杂着一丝愤怒。少年习惯了隐藏，自以为可以骗过刑警，而张韬可不是吃素的。
“你说说你对宁浩的看法”张韬耸了耸肩膀问道，王师婷那个女孩进门之后他还没有开始问就一直哭，搞的他最后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光顾着安慰她和给她递纸巾了。
“善良”刘熹深呼吸之后说道，“天真、呆子”
“这样的人，不该死”张韬摇了摇头，并不是敷衍对方，他确实在惋惜这条年轻的生命。
刘熹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张韬熟练地递上了纸巾盒。
“呵”刘熹接过之后笑着说道，“王师婷那死丫头，该不会一进来就开始哭吧”
“你还真了解她”张韬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看到对方悲戚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张韬趁机开始询问。
“他最近有结怨的人吗？”
刘熹顿了顿说道，“我两都有，一个叫陈小波的人”
“详细说说”，张韬边说着边让警员去给刘熹打了一杯热水。
“警官”刘熹却咬了咬牙，眼中浮现了愤怒，“他是一个能买通校长的人渣”
“你确定以你的资历，以你的等级”刘熹说着，已经是咬牙切齿，“就算查出来他是真凶，你能把他关进监狱吗？”
张韬笑了笑，“先不说他是不是凶手”，左手往身后一指，自信一笑“这里面关着很多这样的混球，都是我关进去的”
刘熹的眼神变了变，终于在张韬笃定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前几日，我和宁浩在拉学生会主席选票的时候，发现了他在乱拉票，所以想把他顶出去”刘熹说着，目光变的阴沉。
“要说结怨的话，也就只有他了”刘熹的表情控制的很快，立刻变得像平时一样，可那瞬间的表情变化还是被张韬捕捉到了。
“就这一件？”张韬问着，双眼直直地看向他，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
“”刘熹抵抗了不到两分钟之后，只得摊牌，“三个月前，他顶掉了我女朋友的交换生名额”
“你的女朋友是？”张韬继续问道。
“安潇潇，和他一个班的”刘熹说着，神情紧张了起来，“但是一个月前，我女朋友不见了，学校也没有，家里面也联系不上”
张韬听到他讲的话之后也是蹙紧了眉头，一个月前失踪，过去了这么久，等待他的结果只怕不乐观。
“我怀疑跟他有关系”刘熹继续说着，“他之前一直在追求潇潇，潇潇没答应他，他就想尽办法纠缠她”
“不管潇潇收不收，都在每个节日送花、送包、送戒指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知道你是安潇潇的男朋友吗？”张韬一边问着，一边给陈翰喆发去了信息：那具男尸的身份信息调查出来了吗？
“他们全班都知道安潇潇有个男朋友，但他们不知道这个人是我”刘熹说着，脸上一片落寞，“她是为了保护我，陈小波之前说过，谁敢追求安潇潇，他就让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呵，这么嚣张”，张韬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没经历社会毒打的公子哥。
刘熹却是叹了一口气，“学校的人都知道他是有背景的人，可很少有人知道他真正的背景”
“你却知道”，张韬敏锐地发现了他话语中的真正意思。
“我家是有点小钱，可比起他家的背景，也不过是蚍蜉撼树”刘熹不甘心地说道，“他的父亲是江州市的市长，爷爷功勋在身”
张韬的瞳孔震动了一下，“你是说他是陈光政，陈市长的儿子”
刘熹误解了他的反应，当下嘲讽了起来，“刚才不是说你关了很多像他这样的人吗？怎么？现在怕了？”
张韬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如果你提前说这个名字，我会更加积极，相信我”
刘熹怔了怔，他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继而缓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喃喃自语着“真是个疯子”
“我当你夸我了”张韬闭上眼睛稍微整理了一下他的口供，继而把他送出了房间。
“后续有什么情况，记得联络他”张韬在送几人出警局的时候边说着，边用手指向马严凯，马严凯点了点头，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刘熹。
刘熹看着上面的电话号和名字，转头问向张韬，“为什么不是你？”
“因为我很忙，顾不上关照小孩儿”张韬毒舌完立刻走人，根本不给对方回嘴的余地。
马严凯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脸上挂满了无奈，只得笑着解释，“他那人就那样，不用放心上啊”
“你是他的下属吗？”张念程问出口之后，马严凯点了点头。
“”继而马严凯收到三双同情的眼睛。
陈翰喆的报告下午就出来，信息比对完成后，那名男尸的信息给了出来。
“死者叫刘日向，今年23岁”，马严凯将信息整理了一下，和张韬汇报着，“高中辍学，一直在四处打工”
“前三个月到江州大学附近的一个网吧，叫天宇网吧，当网管。一个月前失踪，网吧的老板三天之后报了失踪，一直没有找到”
“家里面”张韬补充道。
“哦”马严凯慌忙说道，“他是爷爷奶奶带大的，二老已经岁数大了，老板就一开始没惊动他们，现在不惊动也不行了”
陈翰喆喝完半杯咖啡正好听完，伸腰抻了抻筋骨，“你这徒弟快要带出来了”
张韬从马严凯兜里顺出了便利店的咖啡，打开喝了，“还是差点意思”
“先去找他老板聊聊吧”张韬将喝完的咖啡罐一扔，对马严凯说道，“咱两又得分开了”
“老蒋他们被安排去做排查了”张韬说着，把安潇潇的事情告诉马严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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