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波也没等张韬他们反应，起身又回了二楼去。
马严凯却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在他们来之前，他心目中陈小波的形象也和面前的相差不大。但总有一种不和谐的感觉萦绕在心中，仿佛有一层纱隔在两人之间，马严凯并没有看真切。
张韬的脸是真的大，说留就留，在主人家吃饭没有一丝丝的尴尬。马严凯就不一样了，紧张的神色仿佛自己也进了盘子一样，头一次蹭饭，竟蹭到了第一次见面的人的家里面。
“马警官别客气，当成自己家就行了”程叔不仅温煦，还十分照顾马严凯，这让马严凯稍微放松了一些。
“您别忙了，我们自己来就行”张韬看出了马严凯的窘迫，给他打着圆场。
“没事儿，我看马警官跟少爷年龄差不多，瞧着亲切”程毓说道。
陈小波在一旁发笑，笑着说道“您别说，就这架势跟我上回头一次去三姑父的亲戚家吃饭的时候一模一样”
“哈哈哈哈”张韬毫不留情地嘲笑着，一口白牙分外亮眼。
“小波今年是要毕业了吗？”张韬问着，话题打开之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当下是一定会有拉进的。
“嗯今年打算去一趟国外”陈小波一边吃饭，一边回答着，“留学呀，好事情”张韬点了点头说道，“这年头去留学再好不过了”
“我们调查的宁浩也是，刚有了交换生的名额，好不容易能出趟国，结果摊上了凶案”张韬把筷子一放，收起了嬉皮笑脸，“我们警局有规矩，脏饭是肯定不能吃的”
“你今天这个饭，沾不干净的东西了吗？”张韬脸上全无笑意，马严凯见状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张队这么爱较真啊”陈小波顿了顿，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答道。
“我这人一说到查案就习惯较真，老毛病，改不了了”张韬一脸真诚，“拜凶手所赐，已经一个月没休息了”
“上个案子才刚结束，我们已经有三个月的周期是没有睡过完整的觉的，所以”张韬继续说道，“不管是宁浩还是我们刑警，你得给个合适的交代，不然”
“这事没完”
张韬的话说完之后，一桌子的饭已经成了摆设了。无人有心思再动筷子了，气势变的紧张，矛盾也在升级，马严凯默默叹气，果然免费的午餐不好吃。
“我承认你是个好警察”，气氛在骤降至冰点的时候，陈小波开了口，“但你就没想到过，这件事也许真的是冤枉我了呢？”
“那么哪一件事，是不冤枉你的”张韬说道，手机铃声响了起来，“y stupid heart”
“喂？什么事？”张韬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个瞬间之后，接起了电话，是蒋念安的电话，兴许有了新的线索也不一定。
陈小波在众人视线被电话夺走之后，也松懈了一刻，那一刻马严凯似乎才真正认识这个青年，愤怒的、忧郁的，无可奈何的空洞的眼神。
张韬电话打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对马严凯说道，“走吧，凶手自首了”
在那时陈小波的表情突然错愕了，程毓在一旁说道，“那最好不过，不枉费你们辛苦这么长时间”
“那就不留了，你们快去忙你们的吧”程毓一边说着，一边把两人的大衣已经准备好了，逐客令下的非常明显。
“我不太清楚你们说的事情，但是少爷绝对是个好孩子”临行之时，程毓突然对张韬说道。
“那就不清楚了，这世上有什么绝对的事情吗？”张韬的话让程毓解释的话留在了口中，也没等他进一步解释，张韬和马严凯急匆匆地回到了警局。
那天逃跑的黑衣人就在大厅里，看到张韬走了进来竟然还冲他招了招手。蒋念安把他的肩膀压了下去，“省点心吧”
“什么情况？”张韬问蒋念安，他只是在电话里听了一句，还没来得及问具体细节，就回来了。
“这人突然跑来自首，说宁浩和刘向日两个人都是他杀的”蒋念安说道，把那人的帽子摘了下去，是一张素净的脸，眼神中满是挑衅。
“什么理由？”
“说刘向日偷了他的钱包，他在抢夺的过程中误杀了，又不敢报警就分尸了”蒋念安说完，马严凯一脸疑惑，“那关宁浩什么事？”
“分尸就是在医学院的解剖室分的，被宁浩撞见了。本来给了他笔费用让他不要声张，可那天看到警察搜到尸体之后，宁浩慌了，他想报警。正好赶上我也在学校里面，当时看到宁浩眼神不对”
“后来我就把他推下楼了”
听完那人的说的之后，张韬气笑了，揪着他的衣领问道“你当时在学校里面又是干什么？那天安潇潇他们就在你的车上，你准备把他们怎么样？你以为这样就能一了百了了吗？”
“那天是在学校附近，看到警车鸣笛进了学校，我当时觉得可能被发现了，就进学校了。安什么我不知道，我做的事情就只有这些”那人平静地说着，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我去你大爷！”张韬一拳挥在了黑衣人的脸上，对方没有躲闪，被一拳打在了地面上。
那人被打倒之后不怒反笑了起来，蒋念安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的表情晦涩不明。
“警官，你懂法律，打人是犯法的，这次，我就不计较了”那人表情不屑地看着他，慢慢擦着嘴角的血迹说道。
“我”
眼看张韬是真生气了，马严凯上去把他拦了下来，“先收一收你的狗脾气行不？！”
张韬被他吼的当下表情发懵，右手的手指指向了那凶手，“刘向日，现在还死的不明不白，死后还要被人编排偷钱”
“你我心知肚明，他是个偷钱的人吗？网吧待了那么久一个子儿没摸过，他会上大街上偷钱？！”
张韬说到这里，禁不住声音有些哽咽，“七十多岁的大爷，经得起这一遭又一遭的折腾吗？”
突然，张韬一把将马严凯拉近了身边，悄声说道，“这案子结了就得判，程序很快，想个法儿把先把他留在警局”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03_103973/141111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