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合意的指控,丞相不疾不徐:“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你有证据吗?
“谁不知道城安县主与谢大人之间暧昧不清,谢大人出事了,城安县主承受不住,就胡乱攀扯别人,要别人陪葬!”
得知谢凛死了,丞相的心情就好了,心情好了,他的战斗力就强了。
楚合意孤军奋战而已,能奈他如何?
“皇上,城安县主如此行为,简直是不把朝廷命官放在眼里!”郑文康道:“莫非城安县主仗着自己父兄战功赫赫,想要造反?!”
造反的指控实在太严重,皇帝也死死地看着楚合意,眸子里寒气森森:“楚合意,你怎么说?”
想到失去谢凛这样有魄力、有能力的臣子,皇帝很是惋惜。
尤其是,他对谢凛有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切感,乍然听到谢凛死了,他心中竟无比难受,心痛难忍。
但,一切都比不上丞相说,楚合意要带头造反,给他造成的冲击!
楚合意没有搭理郑文康,依旧对着皇帝说道:“皇上有所不知,臣女与谢大人乃是知交好友,在得知青阳城地动之后,他便第一时间嘱托当时在外游玩,且距离青阳城比较近的臣女,采购大量粮食送往青阳城。
“青阳城的事情结束之后,臣女与谢大人结伴回京。谢大人被谋杀的时候,臣女就在旁边,亲眼所见。
“当时谢大人身中两箭,臣女心灰意冷,又怒到极致,对着始作俑者放了三箭,其中一箭就是丞相大人背后的箭伤。
“皇上可叫人对比一下臣女所用箭矢,和丞相后背箭伤情况,便可知晓臣女所言,是否千真万确。
“臣女所用箭矢,由专人打造,与寻常箭矢稍有不同,造成的伤口也会有所差异,只要两相对比,便可知晓。”
听闻此话,郑文康的冷汗便慢慢冒出来了,他觉得口干舌燥,一时间说不了话。
他竟是没有注意到,射到自己后背上的箭矢,居然与寻常箭矢不同。
皇帝已经命人去取楚合意所用的箭矢了,并且叫人请了几个太医过来,准备进行伤口对比。
在这个过程中,皇帝率先走进紫宸殿内,楚合意也跟着进去。
丞相就更不用说了,在太医到达之后,他在皇帝沉沉的目光下,沉默地趴在长木凳子上,任由几个太医查看他后背伤口的大小,以及形状。
如何对比呢?太医又不能当场找个活人来做实验,把箭矢射在活人的后背上。
所以他们带了大块猪肉进来,用箭矢插入猪肉里面,再拔出来,然后与丞相后背的伤口进行对比,最后得出结论。
整个过程中,丞相倒是不慌不忙的,十分镇定,也很是配合。
仿佛被楚合意射箭重伤的人,不是他。
又好像他根本不怕被查出来。
相当的有恃无恐。
太医做完对比之后,丞相就整理好衣服,安静地在楚合意身边跪下来。
几个太医先后把工具收好,跪下说道:“回皇上的话,郑大人后背上的箭伤,确实是城安县主所带箭矢所造成的,和寻常箭矢造成的伤口确实有所区别。”
几乎在太医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丞相就开口了,不顾后背的伤口尚未彻底愈合,便精力满满,且带着置人于死地的决绝开口了。
“污蔑!皇上,这是污蔑!微臣前天晚上出门,遭遇暗杀,一直没找到凶手,却原来是城安县主亲自射杀微臣!
“一定是谢大人一早就出事了,她接受不了谢大人死亡,所以故意伤害微臣,再反咬一口,说是微臣埋伏谋杀了谢大人!
“皇上若是相信了,城安县主想让微臣给谢大人陪葬,以及想要除掉皇上您身边有力之人的目的,就达成了,她这是想要造反!”
对着皇帝说完了,郑文康又转身面向楚合意,眸光嗜血而凌厉,神色更是轻蔑无比。
“城安县主可知,谢大人为什么会死?因为你野心勃勃,意图造反,是你连累了他!他那般有才华、有魄力,却与你狼狈为奸,他该死!
“上天都看不过去了,所以收了他的性命,城安县主还要执迷不悟下去吗?迟早镇北侯府都得为你陪葬!”
紫宸殿内回荡着丞相的声音,他是那样的自信满满,是那般的激情澎湃,是如此的正义凛然。
仿佛他不顾身上伤痛,配合调查对比,就是为了将背后试图动摇大启江山的坏人,绳之以法。
楚合意目光冷冽地看着他,忽然笑了笑,那笑容苍白,却极尽嘲讽。
“皇上,臣女状告郑大人谋杀谢大人,如今已经证据确凿,却被郑大人反咬一口,皇上您信吗?”
楚合意脸上笑容瞬间收敛,她道:“皇上也不必着急下决定,状告郑大人谋杀谢大人,不过是其一而已。臣女还要状告郑大人,勾结山匪,破坏盛京城外百姓秋收。”
郑文康委实没有想到她还有这一招,毫无防备的他脱口而出:“你血口喷人!”
楚合意道:“你勾结的山匪,是人证;被破坏秋收的百姓,也是人证!”
皇帝原本纠结的脸上,瞬间怒气显现,正想问丞相,可有此事之时,楚合意再度开口:“臣女状告丞相罪名三……”
皇帝与丞相皆是一愣,还有罪名三?
丞相开始感到心虚了,罪名一,他可以反咬一口,但是罪名二呢?如果楚合意真的拿出证人,他该如何应对?
再有罪名三……
罪名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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