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舒收了秋珩的枪,“杀了他,下面的人便乱了,反而适得其反,耽误接下来的行程,暂且留着吧,带回去跟小查理团聚。”
秋珩全然没有听进去,注意力只在冲锋枪上,“你说就说,干嘛收我的枪!”
赵云舒剜了他一眼,“我怕你恼羞成怒,一个手滑杀了他。”
“我不会,你快还给我!”秋珩上前夺枪,赵云舒丝滑地躲了过去。
“等回到船上我再还给你。”
“不行,现在就还给我!”
洛寂见状,无奈收回压在老查理背上的脚,赶紧过去阻止两人,“别闹了,赶紧回去吧,洛隐见我们迟迟未归,该着急了。”
裴元青、黄丰子和梁英靠着栏杆看两人打闹,也颇为无奈。
没有了暴力约束,老查理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翻转身子面朝上,捂着胸口不断咳嗽。
他的咳嗽声引来五人回望,赵云舒歇了打闹的心思,将冲锋枪往空中一抛。
“回程!”
秋珩跳起来稳稳接住枪,爱不释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丝毫受损,才小声对着赵云舒的背影骂了一句:神经。
赵云舒头也不回飞下海,警告从下面飘上来,“我听见了,你再骂一句,我就收回枪的终身使用权。”
“!!!”
收回使用权!
还是终身,那怎么可以!
秋珩心中咯噔一声,赶紧把冲锋枪别在腰上,再也不敢背地里骂人。
眼看着裴元青和三老陆续离船,秋珩赶紧上前拎起地上的老匹夫,也跟着回到了快艇上。
赵云舒一手触碰大船,硕大的船瞬间从眼前消失。
老查理浑身一震,彻底傻了。
船呢,无故消失了?!
赵云舒竟然有这个通天的本领,她究竟是什么人!
难道是传说中的神女?!
在西洋国,所有人都信奉神女,甚至还在海边塑了个三十米高的神女雕像。
虽穿着发型与眼前人相差甚远,可从脸型和五官上对比,还是能看出赵云舒与神女有几分相似。
莫非,赵云舒真的是神女转世?!
秋珩余光瞥见老查理瞪着老姐久久没有移开眼,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又重新钻了出来。
“看什么,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老查理惊慌埋下头,整个人蜷缩在船尾,一头黄色卷发散乱地耷拉着,成功遮掩了他脸上震惊不已的表情。
耳边传来秋珩恶毒的碎碎念,他也毫无反应。
“哼,等把你押回去后先饿个几天再说,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赵云舒几人回到大船上,洛隐和刘氏几人迅速围了过来。
洛隐担忧的眼神在几人身上扫来扫去,见与走时无异,顿时松了口气,开口询问起来。
“方才怎么回事,我们好像听见了炮弹声?”
赵云舒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发生了一些小事,不过都解决了,别担心。”
冷雪梅好奇,“发生什么小事了?”
秋珩把老查理扔了出去,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这个老匹夫,洛隐哥,把他押下去看好了,记住三天别给吃喝,饿他几顿再说!”
洛隐接住人,扒开对方头发看清了五官,“老查理?他怎么跟你们一起回来。”
不等秋珩回答,他便反应了过来。
“敢情刚才的炮弹是他搞的?”
几人沉默,算是默认了。
洛隐脸色一沉,“他想杀了你们?”
赵云舒没有否认,“没错,但很快就被我们反杀了。”
“岂有此理,我杀了他!”
洛隐高举右手就要落下,赵云舒咬着唇狠狠拍了他的后脑勺。
“停停停,杀什么杀!我之所以带他回来,就说明此人不可杀,能不能动动脑子!”
“……”
洛隐委屈地收回手摸着发疼的后脑勺,“我这不是一时情急才……”
赵云舒无情打断,“赶紧带下去,眼不见心不烦。”
“行吧。”
不顾被吓傻的老查理,洛隐提着他的衣领便拖了下去。
人带下去后,甲板上很快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刘氏和冷雪梅带着三个孩子玩游戏。
赵云舒几人则站在甲板上,眺望着远处的船队。
梁英转头问孙女,“云舒,其他西洋人该怎么处置…”
黄丰子提出建议,“依老朽看,路程已经走了一大半,为了节省时间,都解决了吧。”
洛寂点头,“老夫觉得可以。”
赵云舒正有此意,反正都要杀,早杀晚杀有什么区别。
此次的杀戮,全都怪老查理,没有他开了个头,这些人还真不会如此快地结束生命。
说干就干。
赵云舒六人再次开船来到船队,各自分开行动。
很快,所有船上都传来了绝望的惨叫声。
本平静的深蓝海面上,此刻飘荡着上百具尸体,鲜血晕染整片海域,引来各种食荤的鱼类。
一具又一具尸体被大鱼拖入水下啃咬,直至彻底不见。
赵云舒六人站在船头,仿佛置身事外般看着这一幕,心底毫无波澜。
梁英伸了伸懒腰,“近十日来的憋屈,总算在今日消失殆尽,畅快!”
秋珩早就在海上飘够了,“可不是,今日总算出了口恶气,再过几日,我们应该就到了吧?”
赵云舒抱着胳膊,面无表情点了点头,“不出意外的话,五日左右便会抵达。”
“一身的血腥味,老朽快要受不了了,云舒,赶紧把船收了我们回去吧。”
黄丰子说完,转身就落在了快艇上,在下方回头催促,“快下来!”
几人看了眼赵云舒,陆续飞回船上,耐心等着赵云舒收船。
五人早就熟悉了她的一贯作风,凡是得到的战利品都会被收进空间去,所以每回都耐心地等着。
收了船,赵云舒又带着几人返航,继续接下来的旅程。
最底层的房间中,小查理本在跟弟弟聊天,房门忽然在这时从外面打开,一抹高大狼狈的身影被推了进来。
“父王!”
小查理先是一愣,不敢置信在这里见到了心心念的父王。
直到老查理板着脸走近,他才浑身一软,撑着椅子站了起来。
“您怎么被……您不是在外面带路吗?!”
老查理推开他瘫倒在椅子上,无比后悔,“唉,一步错,步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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