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之哲一边说着,一边就觉得委屈,所以他还真想哭那么两声出来。
闵简珩低头对闵之哲颇为郑重的问道:“侄儿,你老实说,你真的没有参与其中?”
闵之哲断然否定道:“世叔,这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闵之哲眼眶中似有泪花。
闵简珩就这么看着闵之哲,时间仿佛有所静止。
闵简珩是在观察闵之哲的具体反应。
闵之哲则是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少说话为好啊,他没有躲闪之意。
因为闵之哲明确的知道他这个时候不能躲闪,否则他就更加的解释不清楚了!
这样一来闵简珩反而有些难以做出判断了,他半信半疑的对闵之哲说道:“侄儿啊,可以将手放开了吧?还有啊,你还会阻止我去顺天府吗?”
闵之哲下意识的就缩回了手来,他说道:“世叔,我没有拦着你的意思!既然此事与我无关,我当然不会拦着了。”
闵之哲说完就慢慢的站了起来,他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冒失了。
所以在站起来之后,闵之哲或多或少都会觉得尴尬。
闵简珩说道:“侄儿啊,周弟可不是什么幕后主谋,他是来帮我调查案子的,怎么会是此案的主谋?这样的话以后别再说了。”
“是是是……”闵之哲赶忙点头哈腰道。
闵简珩接着说道:“还有啊,以后在刑部衙门别总是与周弟为敌,再说你本就不是周弟的对手,别到时候连我都保不了你……”
“世叔,不至于吧?”闵之哲当然还是不服气的,“他周湛谋可来历不明啊!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呢?”
“周弟可是与朝廷内阁……”闵简珩赶忙止住了话头。
“世叔,你刚才说周湛谋怎么了?”闵之哲确实没有听清楚,因为闵简珩越说声音越小了。
“算了,你现在没有必要知道这些……”闵简珩当然不愿详说了,“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别与周弟为敌!”
“是是是……侄儿谨记。”闵之哲颇有些无奈,但他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的想法可从未改变。
“把你带来的这两个青花大罐拿回去,我早就知道你小子会这么做事了,哎……”闵简珩的语调中尽显失望。
闵之哲又觉一阵尴尬,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另外闵之哲实在没想到周湛谋不仅解决了此事,而且还于昨天就完美的做到了这一点。
对此,闵之哲也颇感佩服!但正因为如此,他心底里反而是更加的不服气了。
可以说闵之哲的内心里是矛盾的。
闵之哲暗自想到:哼,等着吧,我一定要找机会打压那个周湛谋,他想代替我成为刑部的左侍郎,最好想都别想,我一定要将他赶出刑部衙门,要不然我岂能善罢甘休?
闵之哲正想着的时候,他就听闵简珩说道:“先与你说这么多吧,我必须去一趟顺天府了!”
“世叔,不如让侄儿我送你去吧?”闵之哲主动请缨道。
“嗯?”闵简珩立刻瞪了闵之哲一眼,他内心的疑虑感又冒了出来。
闵之哲之见状就知他绝不能再提此事了,于是他说道:“啊不,侄儿的意思是家中还有事,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闵简珩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是大袖一挥就跨过了书房的门槛。
闵之哲想到只能由他将这两个假的青花大罐带回去了,只是他今天的谋划都未奏效啊……
闵简珩是坐着府内的马车去往顺天府的。
为此,闵简珩已经提前好了安排。
本来闵简珩是打算吃完午膳再去顺天府的,但由于闵之哲的到来反而有所耽搁。
所以闵简珩还是决定先去顺天府谈事,至少要将文掌柜放出来才可。
此时的闵简珩已经安稳的坐在了府内的马车中,他能清楚听到外面传来的嘚嘚马蹄声。
这是马蹄与青石板路碰撞发出的声音,可以说这样的马蹄声还是颇有规律的。
但闵简珩可不会在意这样的声音。
他不禁默然的揣摩起了心事:闵之哲这小子到底是否牵扯进了此案啊?难道我的青花大罐消失真的与他有关联?所以他与周弟为敌,其实就是为了阻止周弟调查此案了?倒是有可能啊……
这么一想之后,闵简珩就向后靠在了软垫上。
他的思绪不会立刻停止:但我的这个侄儿应该不会是真正的幕后主谋,他可能只是被别人给利用了?哎……其实也难以说的清楚!或许到时候只有周弟能够帮闵之哲吧……
闵简珩觉得难以想得明白,他抬起一只手赖将马车右边的窗帘掀开往外看去。
闵简珩看到马车外的行人并不算多,沿街的相邻铺子都在开门营业,也还是会给人一种繁华之感,再说这里毕竟是都城啊。
闵简珩将手放了下来,那淡蓝色的绸缎帘子很自然的就垂放了下来。
闵简珩接着揣摩了起来:可如果说此案与闵之哲无关也是很有可能的,以他的胆子还不至于真的参与其中!只是如此一来,他总与周弟为敌也不太好啊,还是应该找个恰当的时机告诉闵之哲真相,我这周弟可是与朝廷内阁有关啊……
闵简珩正这么揣摩的时候,他的马车就经过了一个茶楼。
而此时在茶楼二层的一个茶字雅间内,周湛谋与芦恒墨,还有山商古正在等着两个人的到来。
这两个人就是姜此潇与贺依媗了。
周湛谋正坐在椅子上,芦恒墨与山商古则是站在周湛谋的两边。
芦恒墨开口对周湛谋说道:“侍郎大人,你的预测没有错!这两个人确实想知道案子的进展,所以才主动将我们几人叫出来。”
山商古说道:“我看呐,她们还想参与今天的调查,不过我们刚好可以询问那个管家的事情,只是贺依媗真的不知府内的管家有问题吗?”
“或者贺依媗自己就是来试探这一点的!”位于右边的芦恒墨揣测道,“她肯定想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多少。”
“但贺依媗同样有可能什么都不知!”周湛谋将竹节茶杯放下说道,“就如那个姜此潇同样如此。”
“可是大人,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吧?”山商古质疑道,“毕竟今天与昨天的情形已经变得有所不同了,咱们接下来就得仔细分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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