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切实的证据,周湛谋只好说着:“我只是隐约觉得可能不止一人!从现如今的情形来看,一人在一楼位置把守着,而另一人快速来到二楼的阁楼之中找古画方是最为合理的安排,或者说是最为稳妥的安排了,但至于说要寻得实证,现如今看来恐怕也是不太容易找得到……”
周湛谋在说完他的这一推测之后,也就直起了腰身来,他不再弯腰盯着那些根本就看不懂的古籍了,也是在于周湛谋一时之间很难看得明白书名的真实意思。
刘掌柜与芦恒墨都听得很明白了,这是出于周湛谋的合理怀疑,但是否真的会如此?其实现在还难以下定结论的。
抛开刚才的这个推断不谈,刘掌柜更为关切的还是周湛谋是否猜测到了隐藏机关的位置?其实有好几次他都想直接告诉周湛谋了,再说这样一来不是很简单吗?
这小周大人为何非要自己找呢?再说闯入进来的那盗贼不是都已经找到了触发机关了吗?但刘掌柜又想到这样一来很有可能会破坏周湛谋原本的调查,以及说是打算之类的,所以他也只能暂时隐忍了。
刘掌柜看向周湛谋说道:“小周大人呐,呵呵,不知大人你觉得这二楼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你这二楼是保持的原貌吧?应该没有动过?”周湛谋对刘掌柜反问道。
“没有!这二楼所摆放的物件都未曾有过变动,自从我的那幅古画丢失之后,我也没有刻意的去搬动过任何的物件。”刘掌柜环顾着四周说道,在他看来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紧接着刘掌柜就呵呵的笑了起来说着:“小周……大人呐,不知你可有看出我那阁楼触发机关的具体隐藏位置了?”
刘掌柜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这个问题,在刘掌柜看来,就算他现在不问,可待会儿还是得提问,所以现在问出来也算是刚好吧。
“或者芦主事你是否有看出什么来?”刘掌柜只是顺势对芦恒墨说着,他脸上的笑意并未有所减弱。
周湛谋看了一眼刘掌柜,然后他就走了过去悠然自得的说着:“刘掌柜,我已经看出来了……”
“哦?小周大人果真厉害呀!”刘掌柜张口就夸赞道,“真不愧是刑部新来的右侍郎大人啊!”
芦恒墨听后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因为他对此还没有任何头绪的,再说他刚才一直看到周湛谋在低头审视着那些古典籍,怎么现如今一抬头就已经知道了阁楼的触发机关在哪呢?莫非触发机关是与那些古典籍有关吗?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可以说这着实令芦恒墨没有想到,而且他也没能看明白其中的奥秘!不过有一点则是令芦恒墨又更加的佩服周湛谋了。
周湛谋看向了黄花梨木质的桌椅,他说道:“大家不妨坐下来说。”
“哎,正好,正好。”刘掌柜乐呵呵的说着,他是想到这位小周大人真的能一次就说中答案吗?或许还难以做出肯定的判断,但刘掌柜对此还是有所期待的。
“小周大人请上座!”刘掌柜殷勤的说着。
“刘掌柜不必客气,大家随意吧。”周湛谋一边说着,一边就近坐在了黄花梨椅子上。
芦恒墨对周湛谋问道:“大人,山捕快还在一楼的,是否需要将他喊上来?”
周湛谋的答复是:“不用如此,倘若有所发现,山捕快应该早就奔向这二楼来了,不妨让他再找一会儿吧,说不定山捕快会有另外的发现……”
“是,大人。”芦恒墨一拱手说完顺势就坐在了周湛谋的一旁。
刘掌柜见状就绕到了桌案的对面,然后他坐在了一旁早就摆放好的椅子上,他有所期待的对周湛谋说道:“小周大人请说吧。”
“在此之前,刘掌柜,我先说出这触发机关到底是隐藏在一楼?还是二楼?你觉得如何?”周湛谋依然是很悠然的说着。
“哦,这当然好了!小周大人请说。”刘掌柜刚在对面坐下就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他的样子是颇为谨慎且专注的。
在此之前,芦恒墨则是好奇的说道:“我确实没有看出来阁楼的触发机关到底在哪!对于我而言这店铺内所有的摆设都很合理且寻常啊,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芦恒墨的话语让刘掌柜听了立刻就觉得很自豪,因为这触发机关是他亲自隐藏起来的,只是一想到已经有盗贼知晓了触发机关的隐藏位置,并因此而打开阁楼偷走了古画,刘掌柜心中的那份自豪感一下子就变得荡然无存了,其余的也就只有那徒叹奈何了!
针对于芦恒墨所说,周湛谋说道:“这当铺内的一切确实都很合理,没有什么显得过于突兀的地方,但……”
看样子周湛谋是有意制造谜题,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周湛谋转而对刘掌柜说道:“阁楼的触发机关就隐藏于这二楼,并非隐藏在一楼,其实以山捕快的聪慧而言,倘若触发机关真的就隐藏在一楼,山捕快应该是已经找到了才对!而不是像现如今这样依然一无所获。”
刘掌柜微微笑了笑直接说着:“小周大人你所说没错,阁楼的触发机关就隐藏在这二楼!但一楼也是有所布局的……”
“哦?什么样的布局?”芦恒墨反而是感到更加好奇了起来,可以说自从他跨入到这当铺,一直到现在为止,他心中的好奇感一直都未曾有所减弱,刚才听了刘掌柜那一番话,芦恒墨又变得更加好奇了起来。
刘掌柜看向芦恒墨一笑说道:“让人觉得触发机关就隐藏在一楼的布局,但实际上触发机关又未隐藏在一楼,可想找到触发机关的人就是觉得在一楼,就像现如今山捕快的表现这样!”
刘掌柜话音刚落,几人就听到楼下传来了一连串的响声,那是山商古依然在找寻触发机关的声音,随后几人就听到山商古应当是赶忙让自己碰发出的声音变小,紧接着就归于平静了。
周湛谋想到:看来山捕快是在揣摩那盗贼到底是如何找到触发机关的,在这一过程之中自然是不能随意发出响动来的。
“嗯?确实巧妙!”芦恒墨评价道,“怪不得我刚才看一楼的布局就觉得非常紧凑,虽说难以直接看出点什么来吧,但总会让人觉得其中隐藏着什么一样,这种感受是很微妙的,只是现在看来确实不一般,原来是与刘掌柜你的布局有关呐!哈哈……说实话,倘若不是芦主事你刚才这么一提呀,我还真没看出来。”
其实芦恒墨并非是在夸赞刘掌柜,他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一楼的空间布局确实很有意思,就包括说那些瓷器以及字画的摆放位置,而墙上挂着的那些泼墨卷轴画,估计也是经过一些布局的,让人看了就会觉得似乎后面隐藏着什么,但实际上又是一无所有的!可谓是异常巧妙了。
刘掌柜叹气道:“哎,其实就我这样的做法而言吧,只是想着为了保护好二楼所隐藏起来的真正触发机关,可谁知哪怕这样也是没有太大作用的!现在想想,两天前闯入我店铺的真的会是普通的盗贼吗?首先能够如入无人之境,然后又能准确的找出隐藏的触发机关,恐怕一般的盗贼根本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吧?除非是……”
刘掌柜看了一眼对面的周湛谋与芦恒墨之后就赶忙止住了声,因为他差点就说出是与官府的人有关了,倘若他刚才真是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那还不直接闯下了大祸呀!
“除非是什么?”芦恒墨对刘掌柜问道,“我说刘掌柜啊,你是不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呀?不妨直接说出来,让我和大人听听,你毕竟是此案的苦主,你这苦主说出来的话应当对破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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