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翘诧异的望着刘宪,居然抛弃了礼义廉耻。
“夫君还真任性。”
……
北方进入寒冬。
北风凛冽,寒意刺骨,狂风席卷鹅毛大雪,随风飘舞落地。
青州府益都县城街道上,此时只能看到零散的几人,拿着铁锹清理主干道上的积雪。
街道两旁,各种店铺几乎全都关门,甚至青楼都关上门不做生意。
这些店铺关门,导致益都县内各种货物流通出现短暂停滞。
这可不是好兆头,货物流通不畅,商人就会趁机涨价,大肆售卖平时囤积的各种生活必须物资,来赚取更多利益。
如果没有刘宪到来,益都县今年的寒冬怕是要冻死不少人。
他的一系列举措,算是解决掉饥饿和寒冷。
在益都县衙后院,刘宪翻开田禄递上来的年度总结报告。
眉头皱了皱。
国库空虚就算了,现在连县衙府库都空虚。
要知道,明年开春,他打算带动益都全县百姓,大规模种植水稻和小麦。
这一望无际的荒原不拿来种地,纯属浪费。
但如今县衙府库空虚,来年想开展工作,肯定困难重重。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他岂会不懂。
他把益都县年度总结报告,递给王翠翘,想听听王翠翘的建议,毕竟处理政务,管理钱财,他并不擅长。
“娘子,你看看田禄递上来的账本,看有没有错?”
王翠翘简单翻阅一下,很多支出都是她做的记录,见没什么问题。
她合上账本,放在桌子上。
“没问题!”
其实刘宪知道账本没有问题,这里面的每一项支出都是王翠翘点头同意的,可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此刻,刘宪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低声问道:“娘子,明年开春耕种,县衙没钱,到时候怎么办?我还想号召老百姓扩大种植水稻和小麦了。”
“没钱有没钱的办法。”
王翠翘的声音响起
顿时刘宪眼睛一亮,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王翠翘,问道:“什么办法?”
“留九税一。”
“娘子的意思是,开荒出来百姓拿九,官府拿一。”
王翠翘点了点头,补充道:“谁开荒出来的,就是谁的,官府给他们出文书。”
刘宪懂了。
古代的地可不是谁都可以开荒,即使无主之地都是朝廷皇上的。
如果他以此为条件,何愁没人开荒种地。
“哈哈哈!”
“好,非常好。”
刘宪开怀大笑,刚开始的郁闷一扫而空。
就在这时。
田禄从外面跑了进来。
“堂尊,城东百姓房子有好几家都被大雪压塌了,你看这些人怎么安排。”
刘宪想上前一锤打死田禄,本来高高兴兴的,现在好心情全没了。
“有多少户人家?”
田禄不愧是老油条,发现刘宪脸垮了下来,立马低头哈腰。
“堂尊,七户人家。”
七户人家可是好十几号人,这外面寒冬腊月的,稍有不慎全都得冻死街头。
“安排到县衙来,反正县衙空着也是空着。”
“这…这这…。”
刘宪的做法,田禄一时之间懵了,更是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这什么,快去办,别让百姓冻死了。”
田禄一张苦瓜脸。
“堂尊,这不太合适吧!毕竟这里是县衙。”
卧槽!
这老小子还玩起高人一等的把戏,刘宪哪里能惯着他。
“合适很,你再不去办,我现在就叫人把你扔在雪地里,感受感受冷是啥滋味。”
田禄被吓的直哆嗦,哪里还敢争辩。
“是是是,堂尊,卑职这就去办。”
田禄快速离开县衙,去处理这七户人家的安置问题。
“娘子,你看,田禄这老小子一天滑头很,时不时就玩点小花招,不吓吓他,根本拿捏不住。”
王翠翘捂嘴轻笑,她平时感觉刘宪的驭下之术挺有意思的。
“夫君,哪有你这样天天吓唬人的。”
刘宪可不这么认为,像田禄这种封建官场的人精,不用恐吓根本拿捏不住。
他对田禄上报大雪压垮房屋的事情,还是挺担心的,毕竟这老天爷下这么大的雪,一般的房子怕是真的扛不住。
“娘子,我们出去看看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王翠翘点了点头。
……
益都县城东。
此时,衙役在处理坍塌的房屋,好在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蒋凡,情况怎么样?”刘宪问道。
“大人,情况不是很好,雪下得太大,很多房子根本扛不住。”
刘宪眉头紧皱,神情凝重。
他知晓,接下来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房子坍塌。
如果处理不好,肯定会造成大量百姓冻死街头。
“蒋凡,你带上所有衙役,在县衙训练场搭建房子,不用太好,只要能遮风避雨即可,但要记住,一定要结实。”
“是!”
刘宪回头看向王翠翘,用一种身心疲惫的口吻,说道:“娘子,这当官真累啊,早知道就不当了,我没想到治理一县之地会如此困难。”
王翠翘主动走过来拉起刘宪的手,含情脉脉的说道:“夫君,别放弃。”
看着被抓住的手与王翠翘那含情脉脉的眼神。
要是这样,他可就不累了。
没办法,刘宪就吃这一套。
“哈哈哈,娘子,骗你的,我不做到总督誓不罢休。”
突然。
田禄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堂尊,堂尊,又有房子坍塌了。”
草!
关键时刻又被田禄这老小子打断,刘宪愤怒道:“塌了就塌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田禄一脸懵逼。
他好像记得自己啥都没干。
可刘宪愤怒无比样子,还是促使他调头就跑。
刘宪戳了戳手,回味一下王翠翘小手留下的余温。
不过他的小动作,王翠翘尽收眼底。
其实这种苦,只有刘宪自己知道。
穿越前他单身二十五年,甚至连女生的手都没摸过。
可想而知,王翠翘的这一套丝滑小连招,对他伤害有多大。
“娘子,还能在摸一下吗?”
刘宪露出猥琐的笑容,恋恋不舍的问道。
“夫君想摸就摸,妾身还能阻拦夫君吗?”
话是这么说。
可那锐利的眼神,还是让刘宪望而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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