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宫门城楼外的广场上,聚集了一群学子书生。

    他们身着素衣,神情悲愤,手持鼓槌,为无辜惨死的同伴击鼓鸣冤。

    为首的一名书生正是李仇晓,他的双眼透着坚定和愤怒,高举着鼓槌,用力地敲打着面前的大鼓。

    每一次击鼓,都仿佛是对不公的控诉,鼓声如雷,响彻整个宫殿。

    其他学子们跟随着他的节奏,一同击鼓,他们的表情庄严肃穆,眼神中透露出对正义的坚定渴望。

    他们高声呼喊着,声音回荡在宫殿之间:“血债血偿!严惩凶手!”

    在这悲愤的氛围中,有的学子不禁潸然泪下,他们紧咬嘴唇,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而有的则是义愤填膺,额头青筋暴起,手中的鼓槌握得更紧了。

    宫门外的侍卫们注视着这一切,他们的表情严肃而冷峻,但心中也为这些学子们的遭遇感到悲哀。

    学子们的鼓声和呐喊声,如同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皇宫的大门,希望能引起皇帝的关注,为他们的同伴讨回公道。

    “诸位爱卿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吗?”

    刘新端坐在大殿之上,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充满了威严和震慑力,很明显已经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之中!

    他的声音冰冷而带着威严,目光扫视着下方的大臣们,仿佛要穿透他们的内心一般。

    “陛下,请息怒啊!这些书生烧毁书肆,甚至还敢在宫门外聚众闹事,实在是罪大恶极,理应受到严厉惩罚!”其中一名官员站出来说道,他的语气沉稳有力,但同时也透露出一丝得意洋洋之态。

    接着,他挥挥手示意手下的侍卫将一名书生学子模样的男子带上来。

    “这就是微臣当天碰巧抓住的纵火贼。”

    那名男子被带到殿中央后,立刻跪下来,浑身颤抖不止,脸上满是惊恐和畏惧的神色,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流淌不止:“陛下饶命啊,小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陛下开恩啊!”

    然而,那位大臣却丝毫不为所动,他走上前去,狠狠地朝着书生踢了一脚,并大声呵斥道:“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否则别怪本官对你不客气!或许这样陛下还能饶你一条小命!”

    “都是……都是小民的那些同伴们害的呀!他们整天泡在书肆里读书,小民担心他们在科举考试中的才学超过自己,一时冲动之下才会出此下策啊!”书生一边哭着求饶,一边将责任全部推到了他的同伴身上。

    “陛下,您看这些外来的乡野村夫,虽习得了一些文字知识,但不得教化。

    有些人为了追逐名利,可以做出焚书害人之事,将陛下的心血毁于一旦。

    明明是他们自己为了减少竞争者而互相械斗,还想把脏水泼到我等士族身上!

    这样的人即使拥有出众的才华,但他们道德败坏,就如同阴沟里的蛆虫一般不堪入目!倘若让此类人入朝为官,真难以想象我大汉将会陷入何种境地!

    因此,微臣提议废除科举制度,重新启用察举和九品中正制来选拔官员。

    我们这些世家大族,世代传承着诗书礼乐之风,注重培养品德高尚之人,绝对不会出现那些不识大体、目光狭隘之徒。”

    待那位大臣说完,迎来的便是一众大臣的附和。”

    刘新目光冷冽的扫过在场众人。

    里面都是些颇有名望的士族大家出身,甚至还有不少曾追随先帝打天下的荆州士族。

    “陛下,臣建议将宫门外为首的书生带来殿中,听听他们的说辞,切不可偏听偏信。”诸葛亮看着目光锐利面色阴沉的刘新连忙说道。

    董允、费祎等人也是连忙附和。

    一时朝堂分作两派。

    刘新沉思片刻,点头同意了诸葛亮的提议。很快,李仇晓等为首的书生被带至殿内。

    待李仇晓等人听完堂上大臣与那焚书男子的说辞,更是面色愤怒。

    “陛下,求您为我等做主!”李仇晓叩首喊道。

    “我辈读书皆是为了报效国家,陛下开放科举,我们更是不胜感激!怎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草民亲眼看见自己同伴被活活打死,宫门外千名学子皆可作证!明明是有人蓄意陷害!”

    其余书生也纷纷附和,表明自己的清白。

    刘新面沉似水,看着底下的众书生,开口道:“尔等暂且不必喊冤。朕自会派人调查此事。”

    随即,他转头看向方才提议废黜科举的大臣,“科举乃是朕为广纳天下贤才所设,岂能因一起未明之事而轻易废弃。”

    说罢,刘新一挥衣袖,“退朝!”

    却见十几位大臣并未动身,而是目不斜视看向刘新,接着跪下。

    “臣恳请陛下废科举,恢正统!”

    “臣恳请陛下废科举,恢正统!”

    接着一众大臣跟着喊了起来。颇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若是朕不呢”

    刘新也是被这些人气笑了,直接问道。

    “臣,樊建。请辞。”

    “臣,谯周。请辞。”

    “臣,请辞”

    “臣,请辞”

    ……

    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请辞声。

    刘新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为首两人已经涨到近80的野心和40多的忠诚,他们真当自己多稀罕他们。

    樊建、谯周,确实属性还行,但耐不住是反骨仔啊。

    他们若是不自己蹦哒出来,刘新倒是忘了这两个后世有名的投降派。

    于是刘新面沉似水,眼神冷冽,语气冰冷地说道:“樊尚书,谯典学,你们这是在逼迫朕吗?”

    樊建和谯典学闻言,脸色巨变,急忙跪地叩首,异口同声地高呼道:“微臣不敢。

    樊建更是眼眶微红的说道:“陛下难道忘了?微臣已不再是尚书令了。

    微臣等人一直追随着先帝,深受先帝的恩泽庇佑,自然应当竭尽全力匡扶汉室江山。

    然而,如果陛下执意如此行事,实在是让微臣这些忠心耿耿的老臣们心寒,更会让天下的士族们感到寒心啊!”

    说罢,樊建已是涕泪横流,满脸忠义悲愤之色,仿佛遭受了极大的冤屈一般。

    他的这番表演,乍一看确实颇有忠臣良将的风范。若是换做旁人,或许真的会被他所蒙蔽。

    但刘新又不是真的刘禅,自然对这些人的真实面目心知肚明。

    所谓“匡扶汉室”不过是一句空洞的口号而已,其真正目的无非是为了维护自身利益罢了。

    然而,刘新并未当场揭穿他们的伪装,而是故作深沉地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朕就答应你们吧。”

    刘新的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樊建等人的心上。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刘新竟然如此轻易地就同意了他们的请求,这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原本还在虚情假意呜咽的众人,此刻声音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脸上露出惊愕与困惑交织的神情。

    只见樊建一脸心如死灰,凌然大义的模样,当众缓缓脱下官袍。

    众人见状也是纷纷效仿。

    显然他们心里根本不相信,刘新会真的放弃整个士族,与之走到对立面。

    古往今来,没有人敢如此。

    相信过不了多久,刘新一定会高官厚禄,三顾茅庐求着他们回来。

    十几位大臣脱去官服,一脸凌然大义又哀痛不已的走出殿外。

    李仇晓等人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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