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成灵活地躲过,不解地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快说呀!”
本来他中文就不是多好,这些年好不容易练熟了,又被这些个潜台词整破防了。
黎远洲揉了揉脑袋,“就我之前给你说过的那个,厉什么的,我之前找他帮忙,他问都没问就答应了。”
方家成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满脸疑惑。
“这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
“啧,”黎远洲皱着眉头,“他这个人狡猾地很,我感觉他不会无缘无故帮我。”
方家成拿了瓶汽水,淡定地拧开,“这有什么?他占了你家产,帮你一个小忙而已,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黎远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那不是我的家产,那是我们整个家族的财产。”
方家成灌了一口汽水,“哎呀,又是家族家族的,麻烦死了。”
“那个…”简月弱弱举起手,“可以打扰一下吗?”
方家成挪到她旁边,伸手搂着她,“宝宝你说,我听着。”
黎远洲:“?”
恋爱脑都该死。
简月伸手把方家成的手掰开,看向黎远洲,“你刚才说的姓厉的人,是厉言周厉总吗?”
黎远洲点头,“是啊,你认识他?”
简月摸了摸下巴,“见过面,但不熟,”她想起前段时间洛恩柠发的一个貌似是官宣的朋友圈,“他可能是我未来老板娘。”
“老板娘?”方家成懵了懵,“你老板不是女的吗?”
“她们俩是…百合?”
简月无奈扶额,她伸手揪住方家成的耳朵,扭了扭,“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呢?”
方家成顿悟,“哦,我懂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黎远洲啃着烤玉米,“你们俩别打岔,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简月捂住方家成想要说荤话的嘴,看向黎远洲,“我印象里,厉总这个人还挺好的,但也仅限于感情方面,其他方面,我还真不清楚。”
“据我以往的经验推测,他们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所以他帮你可能也是有着某些目的。”
黎远洲摸着下巴。
目的…
什么目的呢?
简月倚在方家成的怀里,“哎呀,安啦,管他什么目的,只要他帮你拿到了你想要的不就好了嘛,想这么多不累吗?”
也是。
黎远洲抛开这个问题,继续啃玉米。
天色暗下来,黎远洲回了家,方家成也被简月送回了尚岩公馆。
汽水喝完黎远洲又去买了一箱酒,三个人都喝了一些,方家成喝得最多。
方家成长得人高马大,简月送他回去的路上被压得酒都醒了。
幸好离得近,要不然根本搀不回去。
尚岩公馆。
简月从方家成身上摸出钥匙,打开门,先把方家成扶进去,再把野餐用的东西拿进去。
刚关上门,一只手就抵在了门上。
简月微愣,下意识转身。
方家成眼眶微红,发丝垂着,像只大狗狗一样。
与他脑子完全不符的高智商长相,再加上泪水的点缀,让简月无端生出一种想要欺负他的坏心思。
简月刚伸手想去摸他的脸,他猛地上前一步,简月被撞在门上,因为酒劲有些腿软,刚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被方家成搂住了腰。
简月推了他两下。
这个姿势她舒服,但是他会很累。
方家成努了努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简月哭笑不得,“我没有,我…”
话还未说完就被堵在了唇边。
方家成吮吸着她的唇。
一个掺杂着酒味的吻。
简月情不自禁地回应他,手臂圈着她的脖颈。
两个人身高差有些大,简月仰着头亲他很累。
方家成似乎注意到简月有些吃力,他的手挪到她的腿弯处,猛地往上一抬,简月整个人腾空,双腿架在他的腰际。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简月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尽管知道这太快了,简月还是忍不住想要沉沦。
她的手探到他的衣襟里,发出无声的邀请。
方家成的喘息声渐渐变重。
他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琥珀色的眸子里沁着水雾,“月月,今晚,可以成为我们的第一晚吗?”
简月咬着唇,从齿缝里扯出一个字:“嗯…”
方家成抱着简月去了卧室。
两人在床上抱着亲了一会儿,方家成就进了浴室。
简月脸颊绯红,衣襟半敞,露出里面的肩带。
她听到浴室里方家成隐忍的声音,有些不忍心。
答应的也是她,刚才害怕的也是她。
简月咬了咬牙,走过去推开了门,方家成未着寸缕的身影隐没在水汽中。
他听到声响回过头,一把将简月拉了进去,关上了门。
简月的裙子被扔在地上。
方家成一边吻她的锁骨,一边去摸她的内衣扣子,刚解了一半,耳边响起简月有些羞耻的声音:“家成,我那个…好像来了…”
方家成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下一秒,简月连人带衣服被丢出了浴室。
市郊别墅。
黎远洲开门进来,径直进了厨房。
厨房里有个人,黎远洲以为是来打扫卫生的阿姨,便没有理会。
“远洲。”
黎远洲感觉这声音莫名地耳熟。
他抬头望过去,元玉一身家居服,笑容满面地看着他。
黎远洲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元玉放下手里的菜刀,“瞧你这话说的,我是你嫂子,我还不能来看看你了?”
黎远洲冷笑,“看我?来看我死没死?”
元玉心里骂他不识好歹,面上依旧满面春风,“我是你嫂子,现在你哥进去了,就剩咱们相依为命了,我不得替他好好照顾你吗?”
“顺便,”她一脸慈爱地抚着肚子,“也给他的孩子找个寄托。”
黎远洲脸色更难看了,“你怀孕了?”
“什么时候的?我哥知道吗?”
元玉怅然叹息,“你哥出事的前一天晚上,算起来也有两个多月了,”她怜爱地看着自己的肚子,“可惜我们的孩子,他成长的时候,他爸爸都不能在身边。”
黎远洲深吸一口气,“那你先在这住下,等我找到合适你养胎的地方,你再搬过去。”
说完他就上了楼。
黎远洲的脸陷入阴影里。
他哥的孩子?她说是就是吗?
想借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赖上他们家,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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