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它进了笼子里面,还瞪着眼睛抻着脖子,那高傲的状态,和我刚才遇上它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下意识的,对着笼子敲了一下。
自言自语说,“你这状态不太对路啊,确实傻乎乎的,别的蛇咬你?你竟然都不反抗?”
“我把你救回来了,你一点儿表示都没有?还瞪着这双大眼睛?”
此刻,它没有互动,也没有回应我。
只是像之前看到我一样,直接对我眨了两下眼,之后还是抻着脖子。
我说不上来它那个感觉,是在给我抛媚眼儿,还是瞧不起我的样子。
不过我能分辨出来,它这双眼睛上面还多了一道眼皮。
在蛇类当中,它应该也是个双眼皮,是个很好看的美女蛇吧。
也正因为这点刺激,才让我不知不觉卷入了一场闻所未闻的斗争中。
晚上,我把店铺关门,准备回二楼睡觉。
我就接到了刘赔的电话。
白天刚给他在养鸡场里面忙活了一天,晚上又给我打电话,我都有点儿不高兴了。
接完电话,电话那头却急了。
“小李,快来,鸡场死了好多鸡,二十来只了。”
“赶紧过来,帮我看看。”
我一听,也太巧了?
“不应该啊?”
“刘哥,你别着急,我这就过去。”
一看时间,现在九点一刻。
我心里回忆着,白天用药分量,也没问题,空调温度调的也没问题。
我在鸡场里面都待得差不多了,看着鸡缓过来才离开的。
怎么可能死了这么多?
不过,他说,不是我给他调理的那几只鸡,而是第二间鸡房的好鸡。
这下,我也有些疑惑不解了。
难道说?
中暑还传染吗?
不应该呀。
我匆匆穿上衣服,再次骑上电动车,从小路,穿到了刘赔家的那个养鸡场。
确切的说,他这个养鸡场距离我店铺并不远,我穿过农田小路,直接来到农田大路的边缘。
就能看到他家的养鸡场了。
就在水井边缘的那一片空地上。
之前他这块位置是几个变压器的小仓库,变压器整改成大铁塔之后,这块地方就空了起来。
刘培承包了,做养鸡场用的鸡舍。
等我到了地方,我就闻到了他鸡场里面除了那些鸡屎味之外,里面还有淡淡的腥臭味。
这味道好像在哪闻到过,总觉得很别扭,我想了想。
附近也没有鱼塘,这种腥味,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呀?
等我进去之后先消了消毒,看着,刘赔,已经往外拎死鸡了。
此刻那些鸡,翻着白眼儿,爪子也蜷着变成了黑褐色的了。
当下,我就敏感问他。
“你喂它们吃了什么?它们是不是中毒了?”
刘赔此刻已经慌了。
“什么都没吃,就按你说的调配,我只顾着关注那些个中暑的鸡了。”
“里屋这些好鸡,我还是按照平常饲料调配的,而且我怕它们也中暑,水都多喂了两次呢,不可能中毒啊。”
说着话,他把手里的鸡,再扔到地上,我数了一下已经是二十八只死鸡了。
都是这种蜷着爪子的样子,我用脚怼了怼,已经是死透了的了。
我下意识的闻到了那股腥臭味,竟然是从这几只死鸡身上传出来的。
接着我就挨个摸了摸它们的肚皮位置,干扁而发硬,应该是饭前就死了。
确切的说,刘赔喂完饲料,在喂水的正常的流程中,那些饲料还没吃到肚里,它们就已经不行了。
此刻刘赔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又拎出来了六只死鸡,接着,我把那些个发黑的鸡爪子,用手指头碾开。
看了看里面。
里面也都黑透了,显然,这些鸡是中毒而死,没有进食的情况下,是怎么中毒的呢?
我快速的跟着刘赔,往里面走。
外面这些鸡还好好的。
刘赔已经把里面的那些死鸡,拎得差不多了。
只见笼子里还躺着两只僵硬的死鸡,刘赔当着我面儿,把最后两只拎出来之后,看了我一眼说,“这怎么回事嘛,真是邪门儿了。”
“这要是生了病,我一定好好关注。”
“真要有点儿不一样的地方,反常的地方,我第一时间,会给你打电话的呀。”
“怎么好端端的就都死了呢?”
我看了一下现场,喂水的水瓶子里面的水,都没喝。
饲料也都没吃,显然我的推断,是正确的。
它们并不是因为食物中毒而死的。
接着我又看了一下鸡笼子,后边墙根的那些痕迹。
当即,就对着刘赔说。
“有什么东西来过这里?”
我说完这句,刘赔瞪眼瞅着我。
“什么?什么东西来过这里?”
“就咱俩呀,咱俩白天在这里待了一天,晚上睡觉前,我刷了会儿手机。”
“我又担心那些中暑的鸡,准备睡前,再看一圈。”
“看了外面的鸡,都挺好,进里面一看,都躺下了,我这不就赶紧给你打电话吗。”
我给他指了指墙角那些一缕一缕的痕迹,对着他说。
“你看这些印记,一缕一缕的,就像人的手指头在上面划过一样。”
“你可别告诉我是你家孩子,在这里玩儿,用手指在这里画出的痕迹?”
刘赔听了,立马弯腰看了看说。
“不可能,就这味道,这么臭,我儿子才不会来这里玩儿呢。”
“我看着,这一缕缕的,比绳子的痕迹还要粗一点呀。”
“像塑料管儿,在这里穿过去的。”
“也不对呀…”
接着我看到墙角有一个这样手指粗细的缝隙,我盯着那个洞口,看了看。
好像,想到了什么,直接从鸡房出来,绕到了后面。
直接后面,就是麦苗的农田。
此刻,我当机立断就对着刘赔说。
“这洞口,通向了外面的麦苗地,我看有什么东西来过了,又从这里跑了。”
刘赔却说,“不会吧,就这样的小洞,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他也实在想不出来。
“一般偷鸡的,都是黄鼠狼,像我这种封闭式的养鸡场,村里多的是呢。”
“也没听说有这种?偷鸡的方法呀?再说了,鸡都毒死了,也没偷出去呀?”
我和刘赔也确实是有些摸不着头绪。
接着,我拎起一只黑脚丫的鸡,载上刘赔,回到了我店铺里面。
我们店,外面就是个装药的柜台,里面两个小屋,一个是解剖室,一个是输液室。
镇上人们养宠物的,有时候也会过来光顾我。
我拎着这只死鸡,来到了解剖室,当着刘赔的面儿,把这只死鸡,给彻底解剖了一下。
查看了一下情况,并告诉刘赔,这只鸡没有进食之前,就已经死了。
而且从鸡爪子的黑色程度,可以判断是中毒死了。
等我把鸡爪子周边都彻底的清洁了一下之后,就发现鸡爪连着大腿中间关节的位置,有两个浅浅的针孔。
而且在我把鸡毛刮干净之后,那两个小针孔的位置才出现了红色的痕迹。
当即我就对着刘赔说。
“你这只鸡,应该是被毒蛇咬死的,你看这两个针孔,就是那东西的牙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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