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这结果让我有些意外,难道真的想不开?
大侠女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三叔身后一直跟着的两个中年大叔。
他俩没说话,但是,我认得他俩,他俩好像参与过昨天抬红棺的事情。
不过今天看他俩的表情,比昨天抬棺还要臭呢。
接着三叔再次说道,“你俩说句话呀,这都是你们刘家的事。”
戴眼镜的那个中年大叔感叹说道,“我是刘家人,大侠女,我什么都没干,也没参与过,你呀给个面子吧。”
“这事儿真闹大了,我就怕真的蔓延开了,影响我们。”
他说完这句之后,身后跟着那个脸色黝黑的男子说道,“是啊,是啊,大侠女,你看我常年在外面跑大车呢,出了这样的事,我这几天都不敢出门了。”
“多影响我的工作呀,现在找个工作可不好找了,您就受受累吧,事成之后费用我自己来出。”
他说完这句,旁边戴眼镜的那个大叔接着说,“什么?”
“金河?你说什么呢。”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这个刘金刚,是个摆设一样。”
“钱,我也能出。”
“你家的刘姓,我家也刘姓,不过,好像你家都出五服了。”
“我刘金刚,我这个刘,最起码还在五代之内呢,和他们刘家还比较近乎呢。”
两个人明显就是在表态,也是在拉拢大侠女,回去帮忙呢。
我看到这一幕,这刘家人态度这不是挺好吗。
最起码眼前这两位刘家大叔,为了讨好大侠女,现在,争吵花钱,还真的是挺和谐的。
可这个时候,大侠女拍了拍手上的灰,对着两个人说。
“你俩,我还不了解呀,都是周边的街坊,常年打交道的,谁家什么脾气,什么性格,我还不了解吗?”
“你俩别在这说那些客气话了,故意哄我开心吗?这钱我可不敢要。”
大侠女再次推辞。
不过,我看出来了,大侠女是在犹豫,比刚才的硬拒绝,要缓和了。
接着,长得黝黑的那个金河大叔再次说,“行了,大侠女,说到底咱俩还是同学呢,给个面子吧。”
“这尸体都搬不下来,多邪乎啊,这不影响后代吗?肯定影响周边乡亲们运势。”
“你就受受累吧。”
听到金河大叔说这个消息,我忽然发现刘奶奶的死,并不是个意外。
而且是一件让大家都紧张、忌讳的事情。
现在看来大侠女拒绝,也是很正常的,肯定是个难缠的事情。
搞不好,真的和她说的那点香问路预料出来的怨鬼,有点儿关系。
接着大侠女说道,“行了,行了,你俩都别说了,我看看时辰,我再等个时辰,我再过去。”
“你们三个回去吧,一会儿我就过去了。”
大侠女就这样反转了。
答应了。
还说是再等个时辰,这下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接着三叔说,“那咱就说准了啊,那就这么定了。”
三叔还怕大侠女反悔呢,再次强调了一下。
身后的刘金刚大叔,也提醒,“好的,行,那好,那好,我回去就告诉他们一声。”
“现在白布、香油、我们提前准备好,香棒还按照平时葬礼的模式,准备十捆?你看行吗?”
大侠女点点头说,“可以,没问题,其他的,先别多准备呢,我先看看现场情况。”
接下来他们三个点了点头,再次拜别了大侠女。
他们刚走,大侠女转头,变脸说,“星辰,快,把这些香灰,拿到你屋里抹一抹,然后把你拼好的蛇骨,也都抹上,听话,听我的。”
我瞪着大眼,“姨,你这反转也太快了吧?刚才不是说?要去刘奶奶家吗?”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不去管这件事儿?你咋还催我呀?”
“我不着急了,蛇骨已经拼好了,4点的时候,我就拼好了,您放心好了。”
我没理解大侠女的意思。
大侠女直接瞪了我一眼说,“傻孩子,你还看不出来吗?那东西已经开始报仇了,他先把刘奶奶杀了,接下来还会有其他人的。”
“蛇骨,我让你马上抹香灰,是挡蛇骨身上的味道的,这玩意儿,有心之人要是惦记上了可了不得了。”
“根本震慑不住那棺里的怨气了。”
我看着地上香灰,又瞅着她说话那么利索,再次犹豫说,“那有效果吗?”
她急了,瞪了我一眼,拍了我胸口,“真是傻透了,这才几年不见呀,星辰,你咋脑子这么木讷了?”
“赶紧的,别废话了,抹上再说,一会儿跟着我去刘奶奶家,找机会我看看那脏东西,到底跑哪去了?”
“咱们也可以,用蛇骨,把它再次镇住。”
看来大侠女已经有了自己的对应之策。
她让我把蛇骨上抹了这些香灰,无非也是避免一些有心之人,再次偷窥蛇骨的情况。
还是我反应太慢了,理解力太低了。
于是我立马很配合的捧了一盆香灰,到我那屋里,把床铺,还有桌子,等等一系列的能看着的地方,我都抹上了香灰,又把那蛇骨也抹上了香灰。
里外里,前后,也就用了二十来分钟。
她也跟着过来,看着我拼好的蛇骨,比她预计的还要精致,也很兴奋。
因为我用的都是硅胶,所以这蛇骨抹上香灰之后,我再三下、两下的把它盘在一起。
也就是个篮球大小的样子。
一直愁眉的大侠女,看到我都顺利的盘起来之后,忍不住的微笑说。
“真不错,手艺真好,还能盘起来。”
“我刚才还琢磨着,怎么把它带在身上呢!”
“长长的那么一大截,还需要掩人耳目,确实别扭,你这可好,还能拧成一个篮球大小,真是太棒了。”
接着我再次疑问。
“那也没法儿带呀,你那个做法事的背包,装上这个蛇骨也就满了。”
“你的桃木剑,铜镜,还有瓷碗啥的,还有符纸?用啥装啊?”
这也是个问题呀。
我刚说完,她也噘嘴了。
我也没办法了,下意识的看到我墙角那边放着一个扁了的篮球。
我还没等大侠女说话呢。
我就去捡那个扁了的篮球,瞅着篮球说。
“天助我也。”
接着我就把这个扁了的篮球给划开了,把蛇骨放进去。
然后再次用我那精湛的缝合技术,把这篮球又缝起来了。
此刻这篮球在我俩面前,又恢复了原状。
还把蛇骨给包好了。
一下子,大侠女就来了激情。
“看不出来你这小孩儿,确实有两下子,这兽医学没有白学。”
我撅起嘴,对着大侠女说。
“我这不叫兽医学,我这叫畜牧业,畜牧业啊。”
我强调了两遍,大侠女无所谓。
“唉,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我干我的,你干你的。”
“挺好,挺好,咱们走吧。”
我看着她那黑手说,“你不洗手吗?”
她无所谓的说道,“不洗了,没什么意义了。”
这句话我都没听懂,可是后来,等到她彻底离开我的时候,我才明白了这里面所有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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