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腌肉的做法是将新鲜的猪肉切成块后,全身沾上一层厚厚的盐巴。

    准备好这个工作后,就找来无水无油的大瓦缸。

    先在瓦缸的底部铺洒一层厚厚的盐巴,然后码一层猪肉进去,再撒一层盐巴,又码一层猪肉。

    依照这个顺序下去,直至一层盐巴一层猪肉的码到了缸颈,然后,再于顶层来一层厚厚的盐巴封口。

    如此,这一缸腌肉就算是完成了。

    最后,只需要将瓦缸密封起来即可。

    李青峰准备的瓦缸较大。

    一个瓦缸大约能码五十斤猪肉。

    他码了两个大缸,刚好一百斤左右。

    另外一百斤猪肉做腊肉。

    一百斤猪肉做肉干。

    眼下也已经八月了。

    虽然说准备年货还早了点,但是,肉不嫌多嘛。

    剩下的小部分猪肉跟内脏什么的,就留着这几天吃了。

    晚饭的时候,李青峰煮了一大锅猪杂汤。

    还有香喷喷的烤排骨跟红彤彤的红烧野猪肉。

    猪头则是整个做了卤水。

    猪蹄暂且不动,留着明天做猪脚汤。

    晚饭的时候,两个小家伙都吃得肚皮圆鼓鼓的。

    子衡觉得今天下午的劳作算是没白做。

    心里想着,自己刺激金钻两句就能吃上野猪肉了。

    下次想吃什么,是不是也可以借助金钻的手?

    子瑜一手拍着小肚肚,一手指着排骨:“肉肉!”

    “爸爸,肉肉。”

    李青峰直接将剩下的排骨连盘子一起端起来,一声不吭的往厨房走去。

    子瑜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盯着厨房门口看。

    没一会儿,见爸爸两手空空的出来了,她又连忙指着石桌上的红烧肉喊:

    “肉肉。”

    “爸爸,肉肉。”

    李青峰脚步没停,一溜烟走到桌边,端起红烧肉就走。

    子瑜再度愣住。

    又见爸爸两手空空回来。

    还指着桌上剩余的肉喊:“肉肉,肉肉。”

    这次,李青峰将所有肉一次性全部收入厨房里。

    子瑜终于反应过来了。

    哇的一声,张嘴就哭。

    一声过后,就是嘴巴圆张,张到极致大,却哭不出声音来。

    显然是悲伤到了极点。

    家人们,谁懂啊。

    眼睁睁看着一堆香喷喷的肉肉从眼前眨眼间就消失了。

    这种悲伤,有谁能懂啊!

    郁闷死了!

    虾头男!

    这一天似乎很漫长。

    尤其是对绿水村的村民们而言,更是长夜漫漫。

    虽然抽水机给田里灌溉了足够的水。

    但是,夜里没有人守在田边,他们又不免担心烂棍那个烂人会暗中使坏。

    比如半夜去扒开他们田里的水。

    虽然青峰已经安排了抽水机工作,但是,抽水机是要烧柴油的。

    也就是说,那灌溉进稻田里的每一滴水都是花钱买来的。

    即便这钱有青峰兜底,可村民们还是不忍浪费。

    所以,白天抽水的时候,基本上就是把所有农田灌溉好之后,就关了抽水机。

    如果夜里烂棍等人去将田里的水都放走了,那明天就要抽更多的水才能将稻田灌满。

    更多的水,就意味着花更多的钱。

    这钱对青峰来说可能算不得什么,但对一向勤俭惯了的村民们而言,便是极大的浪费。

    除了担心烂棍等人放水之外,村民们还担心烂棍等人会往绿水村的稻田里倒入百草枯什么的。

    一草枯万草灭。

    如果真有百草枯放下去,那水稻也肯定存活不了。

    村民们本不想将人性想得那么坏,但是,白天里的烂棍给他们的种种感觉就是:

    这人的确很坏!

    天,终于亮了。

    今天去负责抽水的人是卢庆林。

    卢庆林家里也种了一些水稻。

    虽然不是很多,但种一年完全够他家一年的口粮。

    而且,如今黄明秀跟着大女儿走了。

    晓月也没了。

    卢庆林一个孤家寡人根本吃不了多少粮食。

    可他还是按照往年的份量去耕种。

    他心里仍有希望。

    他希望哪天能将晓月等回来。

    青峰说,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找到晓月的尸体。

    那晓月活着的可能性就很大。

    既然晓月还活着,那当然要好好种粮食。

    等晓月回来了,看着家里满满当当的粮食肯定高兴。

    卢庆林现如今也勤快了。

    早上天没亮就去菜园里先摘了菜送去楚吉吉那儿卖。

    回家后又喂了鸡鸭。

    原先家里的鸡鸭就剩下几只。

    后面他摘野果挣了几万块钱后,手头宽裕了,便又抓了不少鸡苗鸭苗回来。

    他的晓月其实很爱吃肉的。

    从小就爱吃。

    可每次家里不管杀鸡还是杀鸭,晓月都吃不上几块。

    她的筷子要是夹得勤快一点,黄明秀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鸡腿鸭腿什么的,更是想都别想。

    那些基本上都是卢晓花的。

    就连鸡翅也是。

    晓月能吃的只有鸡头跟鸡屁股。

    每次黄明秀夹了鸡头,就往晓月的碗里放。

    对晓月说:“老人都说吃鸡头的人头脑清醒又聪明,早上也容易起得早。”

    “这鸡头给你吃,这样你每天早上就都能早点起床了,免得你天天睡懒觉睡到快天亮。”

    夹了鸡屁股也是这么说:

    “老人说鸡屁股肉多又肥美,吃了皮肤好,给你吃。”

    自家宰杀的鸡鸭的绒毛基本上是清理得不是很干净的。

    尤其是以前还没有煤气枪这种东西,只能用烧火的木棍在鸡鸭身上随便烫几下。

    有些时候为了偷懒,甚至连这种办法都省略了。

    因此,鸡头上的细毛很多,尤其是鸡的眼睛周围的小细毛更是保存得极其完整。

    鸡屁股倒是没有这种细毛。

    可是,那鸡屁股上有没拔干净的羽毛根还有细长的透明长绒。

    再加上鸡屁股里头没办法清洗,或者说,不懂得怎么清洗。

    由此可以想见,这两个东西吃起来会有怎样一股怪味。

    可晓月每次都吃得很开心。

    渐渐的,这两个东西就成了晓月的专属。

    每次一杀鸡或者杀鸭,这两个东西必定会跑到晓月的碗里。

    虽然这两个东西算不上好东西,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块肉。

    鸡头跟鸡屁股加起来,那就是两大块肉了。

    每次晓月吃了鸡头跟鸡屁股后,还想再吃点别的肉时。

    黄明秀就一脸不悦的说道:“你都吃了这么多肉了,怎么还不够?”

    “这些肉,你就不能留一点给你姐吃吗?”

    于是,晓月那刚刚伸向鸡肉的筷子立马就快速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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