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桉兄,你厉害啊!
这么快就考完前五项了!”
康元淳早在白槿桉考完第一关时,就注意到他了,很是惊讶。
没想到这看起来只是长的好的白槿桉,竟然是真有学问的,也赶紧加急考试的节奏追上来。
“元淳兄不也很快么。”
“宋兄也很快。”
宋敛刚过来就被白槿桉夸快,他算是第三个,还不算太慢,就是听着有点奇怪。
骑射两项都是靠体力的,所以考完前五项的学子都可以休息一刻钟时间再继续。
以免没发挥好真正的水平。
这些学子考试的时候,学院室那边的师兄们是都能看见的,也是保证一定的公平性,这样就不会有人说先生徇私舞弊什么的。
会有这样的规矩,也是因为之前有这样的事发生,所以现在考试都是露天的,还是当众视角。
一刻钟过去,有近一半的人都考到最后一关。
“这最后一关,是乐。
不论什么乐器,弹的好不好,每年总是有不少争议,所以今年换了个考法。
首先前五名分为一组。”
考乐的计分夫子,颁布乐考的规矩,刚说了前五名分为一组,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有很多学子不乐意了。
前五名就是白槿桉、康元淳、宋敛还有两个后面追上来的学子。
这考法白槿桉自然不知道的,反正先生说怎么考,他就怎么考。
不过心里挺高兴的,跟琴公子一组,他就随便拿把琴滥竽充数。
还有康元淳家里开琴行的,琴艺肯定也是顶呱呱的。
正高兴自己时来运转时,忽然就有很多不满的声音。
“他们本来就考的快,还分为一组,那不是占便宜了!
这不公平啊夫子!”
“就是啊~”
“谁不知道琴公子的琴艺堪称京城一绝,无缝对手的,谁跟他一组还不是赢定了,这还不算作弊?”
“就是,我也想跟琴公子一组。
反对!”
“反对反对!”
其他考完前五项的和没考完的学子,都提出异议。
考乐计分夫子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及时解释,让那些学子们吵嚷不公平。
其他夫子也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看着那些叫嚷着不公平的学子。
学子们说了半天见没有夫子出声,就静静的看着他们,有那觉得不对的就慢慢歇了声。
夫子们等他们都停下来,才开口。
“尔等真的觉得不公平?”
有夫子问。
学子们声音洪亮的道:“不公平!”
他们把声音嚷嚷的大点,这样前院的学子们就能听见了。
先生们肯定也不敢真就这样决定了。
骑射夫子首先赞同,这样对第一的白槿桉确实不公平,他前五项目前为止,可都是拔得头筹的。
在他看来前五项都那么好,乐很可能就不是那么好的,直接跟琴艺是强项的最好的人比,确实不公平。
虽然名次基本已经定下来了,但这最后一项也是比试。
“既尔等都说这样不公平,那就抽签吧。
你们自己抽的总不能再有话说了。”
骑射夫子说的这方法,其他的夫子也没有异议。
学子们听了也觉得这样才是最公平的,也都没有异议。
又等了一小会,最后的一个学子都考完了前面的五项,然后一起抽签。
还是五人一组,五人抽中标有同样符号签,就是一组。
很快结果出来。
白槿桉发现自己的签竟然还跟宋敛的一样,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这是上天都在帮他呢。
夫子发话了,“刚才尔等有异议打断老夫说乐考的规则,现在尔等都没有意义了,老夫把规则补全。
尔等都听清楚了!”
夫子这话说完,全场皆静。
不过能看出来不少人脸上都是带着笑容的。
特别是抽中和宋敛一组的另外三个人。
“这次的乐考,是让你们一组的五人,同时弹奏比试。
这弹奏过程中被其他四人中任何一人,影响的走调的,依次排名,最后胜出的,再比试。
不服气的同名次再比。”
实际上乐这一关就是为了娱乐一下,当然有特别优秀的,也就最多是给皇上弹曲儿听,或者自己陶冶情趣罢了。
“听明白了就开始吧,第一组先来。”
一共也就五组人,但是那些听了规则的人都苦着个脸,特别是跟宋敛一组的人。
原来是同一组的比试,那他们还争个屁,直接认输就好了。
有两个更是恨自己刚才的反对声,为什么那么大?
真想给自己两个大比兜。
宋敛他们是第二组,第一组五人里有康元淳,一上场都挑了自己最拿手的乐器,拿的都是弦琴。
弹的也是自己最拿手的曲子。
刚开始就有两人直接弹错音,下场了。
因为他们两人没抢到拿手乐器,是自己不擅长的。
五个人很快分出名次,康元淳是第一名,家里琴行不是白开的,他是什么琴都会弹。
第二组轮到白槿桉和宋敛等五人。
他们都赶紧先去抢了自己的拿手乐器,因为每个乐器只有一个,慢的就拿不到,就像第一组开始就输了的人。
考试,从来都是认真对待的,就是有琴公子雅称的宋敛,也没有因为自己的琴艺好就大意的。
但他还是慢了一步,就感觉身旁一阵风刮过去,他都以为自己拿不到看中的那把琴了,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拿到了。
再看刚才身旁一阵风的主角正是白槿桉,他竟然朝着双簧木管乐器去了?
木管乐器,别人都是选笛或者箫,而白槿桉竟然选了唢呐!!
白槿桉本来还怕有人跟他抢呢,他可就会这一种,真是虚惊一场。
“槿桉兄你会这个?”
一般这个都是红白事时才会用到的,平时奏乐不是弦琴类就是笛箫了,还真没有人吹唢呐的。
“嗯,我喜欢这个。”
白槿桉刚回了一句,夫子的一声开始,其他四人都开始奏乐了,就他还没动。
夫子们疑惑的看着他,都在想着这位白姓学子该不是不会乐吧?
他前五项都那么厉害,还是魁首,不会乐也正常,他还是第一。
骑射夫子很是喜爱白槿桉,刚想安慰他两句,让他不要在意,结果见白槿桉把唢呐举到唇边,深吸了一口气。
白槿桉开吹前道了声,“对不住了各位。”
突然一首极具穿透力又燃的囍,从他的唢呐里奏出来。
别说另外三人,就是宋敛的琴声都被惊的发出duang的一声,弹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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