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洪天巧如今要不是多少有点身份,早就在这媒婆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将人打出去了。
“夫人,这自古以来就是女大当嫁……”
“你这人眼睛还好吧?
我闺女都还没有及笄呢!
哪个丧尽天良的人让你来的?”
洪天巧的突然发作,让身经百战无所不惧的媒婆都吓了跳,意识没反应过来。
再看人家的姑娘确实还是未及笄的打扮。
“夫人您府上是否还有其他姑娘?”
媒婆试探的问。
“有啊!”
媒婆一听洪天巧说有,立马笑着要说好话,洪天巧根本不给机会。
“我大闺女一月前才生了个外孙子,也没打算和离,咋?
这是哪个丧良心的,看上我那已为人妇的姑娘了?
想拆散人家小俩口?”
媒婆实在是笑不下去了。
心里也在骂那柯家真不是东西,人家姑娘还没及笄不说,看样子也是不认识对方的,完全是柯家自己一厢情愿了。
还害的她挨骂。
不过这夫人还真是彪悍啊,她就不怕自己出去后说她坏话?
要知道,就是最低级的媒婆,一般人也轻易不敢得罪的。
就怕得罪了人媒婆出去乱说,可能导致这家人的所有未说亲的人都不好说亲了。
洪天巧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人的道道。
她还真不怕。
“这媒婆真是个可怜见的,眼睛不好还出来瞎逛哒,眼睛有疾就去看,看不好就在家里不要出门了,免得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也是个可怜见的,给你一两银子去看大夫吧。
管家好生送客!”
媒婆胸有成竹而来,铩羽而归。
临走时还被威胁了一番,好在也不是白跑一趟,得了一两银子。
出了白家后,直接进了巷子里最后一家,柯家。
正是这柯家的老妇人请的她去白家保媒。
早知那白家夫人是个那么泼辣的,说什么她也不会接这单的。
她还被威胁了,非得要些补偿才好。
不然看她出不出去说这柯家的,让柯家以后都娶不着好媳妇!
王媒婆一进府,就被一早打好招呼的门房恭敬的迎进门。
进了内院柯家老妇人正等着呢,王媒婆直接就开喷。
“你们家想媳妇我理解,可不能祸害人家还未及笄的小姑娘啊?
您家孙子都二十一了,还说最好今年成亲,那不是祸害人小姑娘么?
这不胡闹吗?
幸好我没说,不然我王媒婆的招牌都被你们家给砸了,真是不厚道啊!”
“王媒婆有话好说,先喝杯水消消气。
那你就没提,万一人白家自己愿意呢?”
柯老夫人很是异想天开,觉得自家孙子一点不差什么,就是配公主也配得。
她儿子也是个正六品的官呢,怎么就不能娶五品官的女儿了?
“哎呦,老夫人那孙女要是您自己的,您愿意她那么小就嫁给那么大的不说,还那未及笄就嫁吗?”
要不是看这老太太儿子也是当官的,王媒婆差点骂人了。
柯老夫人一换位思考,干笑两下,有点讪讪然。
她本是乡下人,独自一人拉扯大三个孩子,现在年纪大了,被大儿子接来享福的。
看见白家天天贵人进出的,得知那白家姑娘竟然进宫给公主郡主当陪读了,那得认识多少达官显贵啊!
这要是嫁给自己孙子,那孙子的前途就不用愁了。
“那乡下里的姑娘十三岁嫁人的都多的是,怎么就他们家不乐意了,是不是你没说清啊?
你说了我孙子如今已经是秀才了吗?
这马上就要春闱了,我大孙子一定能中举的,这样好的亲事还要挑啊?
她还真以为他们家闺女是仙女啊?
真是……”
“好了,这活我是一点接不了。
还差点砸了名声和招牌,得给我十两银子,老夫人您另请高明吧!”
王媒婆听的都想直接打人了,现在是非常理解刚才那白夫人的心里,她都被恶心到了。
回去就跟几个同行的老姐妹们说说,这柯家有个头顶上生眼睛的癫婆!
白槿桐见媒婆走了,娘还气的不行,上前拍拍她背给顺顺气。
“娘你就别气了,你闺女我现在是有身手的人,不会傻站着被人算计的。
一般会武功的都不是我的对手。”
“我就是被恶心到了。
你说说,你才多大?
就有狗东西惦记了,真是牲口!”
洪天巧现在根本就不管这在古代也是正常现象。
但她就是觉得闺女还是个名副其实的宝宝,也忘记女儿的心理年龄了。
只觉得好不容易一家人都年轻十来岁,她以前因要赚钱,都没空管孩子们,有很多遗憾,现在有了弥补的机会,就有人把主意打宝贝闺女身上了,能忍么?
“夫人,那媒婆进了巷子里最后的柯府。”
大壮得了夫人的命令,跟着王媒婆出去,看是谁家那么牲口。
看清第一时间就回来禀报。
“好好好!
好得很!”
洪天巧等到晚上夜深人静,一巴掌把老白拍起来。
“媳妇怎么了?”
刚要睡着的白孟尚云里雾里的。
“去套麻袋!”
白孟尚这才想起来下班回来媳妇跟他说的事,瞌睡瞬间飞远。
一跃而起。
城内城有宵禁,想套人麻袋那是千难万难。
城外城也有宵禁,比起城内城差远了,巡逻的半个时辰走路口过一趟,还不会进来巷子里。
他们夫妻俩这回又换上上次的‘夜行衣’,直接翻进柯家。
柯老夫人年纪大了,经不住两拳头,所以把柯老夫人给剪了头发。
剪的跟狗啃的似的。
把她大孙子给套麻袋揍了一顿,就是柯大人也没放过。
他家里的事都管不好,也不算迁怒他。
因为柯大人旁敲侧击问过白孟尚儿女有没有定亲的事。
白孟尚当时并没有正面回答,岔开话题了。
反正这一家子都不可能是无辜。
套完麻袋心情舒爽的夫妻二人悄无声息快速回家,丝毫不知自家的闺女半夜被人请走的事。
要是他们早一步,也许还能发现。
白槿桐被南明禹裹着厚被子扛着,一路飞驰进了祺郡王府,直接进了南笙的院子。
“事急紧迫,得罪了,有劳白姑娘了!”
白槿桐点点头,打开棉被往里走。
她确实是被请来的,不是被掳来的。
就是请的方式有点另类。
这会也计较不了那些,她听着小土豆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用问就知道是哪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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