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一巴掌抽在小六子脑袋上,“狗日的,吓死老子呢,让你咋咋呼呼的!”
小六子捂着脑袋,回过神来秦墨已经没了踪影。
而此时,李世隆也收到了消息,不过,他内伤还没好透,身边也没有可以使唤的皇子,便对高士莲说道:“去,让景云代朕去接他们,朕在太极宫等他们。”
“是,陛下!”
高士莲匆匆出宫,找了秦墨一圈,都没有找到他,顿时急上火了,“祖宗,这又跑哪儿去了?”
出海的船队回来的太突然,也不知道提前让人回来打个招呼。
高士莲没办法,只好把秦相如,李存功,李道远几个人叫上,去码头接他们。
一行人来到码头,码头边上人山人海。
京畿河上,是望不到边的船队。
高仁等人看着前来迎接的人,眼眶都湿润了,不容易啊,这一次谴倭,去时危险重重,回来的时候同样如此,距离他们出海,居然已经快一整年了。
这一次他也是运气好,半路上碰上大风浪,好在碰上了同样出海贸易的商队,这才捡回一条命。
“小高,回来啦!”
秦墨看着高仁,“一年了,我还以为你在倭岛国舍不得回来了。”
看着秦墨,高仁百感交集,“见过俊国公。”
当初秦墨在渤海湾送他出海,没想到,第一个来接他的也是秦墨。
这时,唐坚也走过来,“高仁,辛苦了,终是把你等回来了。”
“卑职见过唐鸿胪!”高仁连忙拱手。
“走,高公他们已经在那边等了!”唐坚心情愉快,高仁出使倭岛国,回来必会被重用,他这个鸿胪卿肯定也是有功劳的。
“老高,先等等。”秦墨努努嘴,看到了不远处的苏运,随即走过去,“老苏,好久没见了!”
“俊国公!”苏运从海船上下来,这一次也是凑巧,出海的商队和出使的船队碰一块了,所以程三斧让他护送船队回京。
“这一次出海收益很丰厚吧?”秦墨冲着苏运挤眉弄眼,其实苏运送他们回来,也在秦墨的意料之中,毕竟是老六的心腹。
“超乎想象!”
苏运小声的对秦墨说了句,便快步过去,跟唐坚打招呼。
“俊国公!”
这时候,程三宝从船上下来,见了一礼后,旋即掏出一封信,“我爹让我给你的。”
“就你一人回来了?”
“对,四宝五宝走不脱,我爹就让我回来了。”程三宝一直在船厂当护卫队长,闲得很,“哦对了,俊国公,你要的宝船,唐厂长已经弄出来了,我回来的时候,已经下海了。”
秦墨眼前一亮,“一共下水了几艘?”
“两艘!”程三宝回道。
“好!”
秦墨攥着拳头,宝船下水,意味着大乾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大海船,这些海船,就是大乾纵横四海的资本。
“走,跟根进宫,给你请功!”
秦墨勾住程三宝的肩膀,就要往回走,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呼声,“秦憨子,你这个大混球!”
秦墨浑身一颤,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脚步。
“俊国公,清河郡主叫你!”程三宝道。
“我知道!”秦墨刚才扫了一圈,没有看到李静雅,以为她没回来。
这些日子,她写信回来,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一封比一封恶毒。
什么拉着他一起死。
玩弄她感情,等等。
还说要先杀他,然后自杀,他真怕李静雅给他来上一刀。
“秦憨子,你再走,我跳河了!”李静雅见秦墨加快脚步离开,眼泪都气出来了。
当时这混蛋怎么说的?
说他爹病重,让她跟她爹在渤海湾帮他照看着,这一走,就是十个月。
前几个月,还有回信。
到了后面,直接无了。
紧接着,她就收到秦墨大婚的消息。
把她给气死了。
她背井离乡,拐带亲爹,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这个没良心的王八蛋?
“秦墨,你这个丧良心的!”李静雅这几个月眼泪都流干了。
她爹劝她,让她算了,说秦墨娶了两公主,一郡主,一个国公侄女,再加她,肯定不行的。
他也不允许自己的女儿过去做妾。
可李静雅不管,她就想要一个答案!
见秦墨不回头,她二话不说朝着河里跳了下去。
扑通!
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秦墨猛地转头,发现岸上那里还有李静雅的身影。
“柴火妞!”
秦墨魂都吓没了,旋即一个猛扎跳下去,就看到了水底的李静雅。
岸上的人见状,也纷纷下水营救。
不多时,李静雅就被秦墨给抱上了岸,“你疯了,谁让你跳水的?”
秦墨气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的抽了她一下。
这一下,直接打开了李静雅的任督二脉,哭的那叫一个凄惨,“王八蛋,你玩弄我感情还打我。
臭东西,你不是人,背着我结婚,还不跟我说!
我在你心里,到底什么位置?”
闻言,周围人的都不自在了起来。
程三宝使了个眼色,那些水手连忙躲开,挡在了秦墨不远处,铸成了一道人墙。
“有什么回家再说行不?”秦墨也是拿她没办法,“高仁他们远渡重洋危险重重才回来,今天他们是主角,咱不要抢了他们的风头,听话!”
“我就是要趁着大家都在,让他们看清楚你的嘴脸,看看你这个禽兽是如何玩弄小姑娘感情的。”李静雅刚想大声叫,秦墨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在叫,我掀开打了,到时候整个京城都知道清河郡主挨揍,看谁难为情!”
“来,掀啊,让他们看去,看看哪个王八蛋吃亏!”李静雅眼泪不住的流。
秦墨也是头疼,眼珠一转,小声的在她耳边道:“哟,柴火妞,刚才都没注意,长大了哈,不能叫柴火妞了!”
李静雅脸刷一下红了,“你”
下一秒,一张大脸无限放大,“唔”
她紧紧的攥着来人的衣领,攥的指节发白,心跳剧烈,都快不能呼吸了。
脑瓜子晕乎乎的,天南地北都找不到了。
好一会儿,秦墨才松开,道:“有什么晚点再说,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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