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已经进行了约莫半个多小时,这种宴会上,吃饭从来不是重点,整个外围都是嘈杂却不大声的交谈声。
“你说的是真的?陈家的那个三爷突然不见踪影了居然是因为和一个野女人私奔跑了?”一名穿着红色礼服裙烫着波浪卷面容姣好的中年女人惊讶地问她一旁西装革履,有些大腹便便的一名中年男人。
“千真万确。”中年男人喝了一口红酒,“是陈家以前的一位被辞退的管家和我说的,消息绝对保真。”
“野女人?什么意思?”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旁边一个有些秃顶削瘦的中年男人也好奇问道。
“还能是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呗,就是一个乡野来的野女人,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勾得陈家那位三爷神魂颠倒的,居然直接为她离家出走了。”大腹便便地中年男人得意地说着自己的小道消息。
“说不定人家陈三爷就是好那口呢?”秃顶的中年男人也笑着道。
那个穿着红色礼服裙的女人眉头微微一皱,说道:“人家只是乡下来的,不至于用野女人来称呼吧?”
“不说陈家了,就说对于我们来说,乡下来的不是野女人是什么?陈家说她是野女人都是亲的了,要是我儿子要和一个乡下来的野女人私奔,别说骂野女人了,骂她婊子我都觉得算轻的,对自己的身份心里一点数没有,不是婊子是什么?”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不屑一笑。
“陈三爷能为人家做到那份上,说明他们是真爱,那个女人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而且我觉得不应该用身份来衡量一个人。”女人反驳道。
“真爱?开玩笑,世家公子和一个乡野女人能有什么真爱,再怎么过人,身份摆在那里,那样的女人只配玩玩,谈真爱纯属是和自己过不去……”
“小声点,给陈家的人听到了可不好,虽然陈三爷离家出走了但他还是陈家人。”这时候秃顶男人小声提醒他道。
“没事的,陈家人才不会来我们外围呢,而且那个管家说的,陈家骂的话可比我难听多了,说不定陈家人听到了还会跟着我一起骂呢。”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向自己身旁穿着红色礼服裙的女人展示自己的男人气概。
穿着红色礼服裙的女人眼神隐晦地看了一眼身旁大腹便便的男人,那一眼里,满是厌恶。
地位和素质有的时候并不是成正比的。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又小口喝了一口红酒,脸上带着得意笑容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几下。
他转头看去,发现身后是一名戴着黑色边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身材挺拔,气质儒雅,虽然年过中年,却仍魅力非常,此时正微笑地看着他。
“请问你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立马礼貌询问道,面前这个男人的气质可不像是一般人。
“我刚刚一直坐在你身后的不远处的位置,一直听你在说陈家三爷和一个野女人什么的,我很好奇,请问你有亲眼看见过他们吗?”儒雅的男人微笑问道,声音温醇而有磁性,让人如沐春风。
“那倒是没有。”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回答道。
“我刚刚在后面听你对他们评价的言语有些不妥,你既然没见过他们,更不要说了解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出言侮辱一个没见过的女人呢?”
“难道说是你为了引起你身旁这位美丽女士的注意,所以用你不知道哪里得来的陈家的消息来彰显自己的优越对吗?”儒雅的男人微笑地说道。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哪里有彰显什么优越感。”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立刻反驳道,颇有恼羞成怒的样子。
“而且你谁啊,我说什么关你什么事啊?”
“当然关我的事了,因为你嘴里的那个野女人,是我的家人。”儒雅的中年男人不急不缓地微笑说道。
“所以你能道个歉吗?”
“道什么歉,你算什么……”
“砰!”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话还没说完,他就发现自己的侧脑一阵疼痛,顿感有点头晕目眩,原来是刚刚还一副儒雅随和的男人此时正把他按在他面前的餐盘上。
“啊!”一旁穿着红色礼服裙女人率先反应了过来尖叫出声。
“请问你能道个歉吗?”儒雅的男人继续微笑重复问道,还是那让人听着就感觉如沐春风的语气。
“我道你妈个头。”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被这样按着头,头和餐盘上刚刚自己夹的各样菜来了个亲密接触,顿时感觉颜面尽失,有些臃肿的脸此时已经通红,想要抬起脑袋却怎么也动不了分好,双手用力打着男人按着他的手,怎么打却都感觉那只手纹丝不动。
“先生,请问你真的不道歉吗?”儒雅的男人继续微笑地问着。
“我道你妈个头。”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满脸通红,双手撑着桌面想站起来,却发现按着自己脑袋的那只手就像是如来佛的五指山,根本就动不了。
“行错事,言错语,却不知悔改,先生,看来你是刚刚喝酒喝得有些多了,所以脑子才会有些不清楚,我想你需要喝些汤让自己清醒清醒。”儒雅的男人微笑着,直接伸手拿过桌子中间的那一大盆珍汤,往男人的嘴里直接浇了上去。
虽然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那珍汤的温度却还是很高的,大概不会烫伤,但是绝对也不好受,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顿时间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桌子上的其他人都有些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比较好,这种场面他们真没见过啊。
“啊!好烫!别浇了别浇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道歉我道歉,我不应该侮辱你的家人,我向你道歉。”见身后那微笑的男人真的要把汤全部浇他脸上,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还是妥协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儒雅的中年男人微笑地停下了浇汤的动作,也松开了按着的手。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得以自由,立马将头抬了起来,但他的头才抬了起来,就感觉头顶一阵热烫,原来是那儒雅的中年男人将那盆汤一股脑地全浇到了他的头顶上。
他立刻要回头往身后的那个男人望去,可才回头,一声破裂声响彻。
瓷盆破碎,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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