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陈青源已然知道。
随后,陈青源将一部分资源下发到了门中弟子,让众弟子努力修行。ъitv
忙完了很多事情,与家里人举杯畅谈了数日,陈青源道出了离别之语。
“小师弟,你现在走得越来越远,我等帮不上什么忙。”
“都怪师兄们实力不足,护不住你,而且还要让你来帮衬宗门,唉!”
“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师弟,保重”
众长老虽然不舍,但晓得陈青源是一只雄鹰,当展翅高飞,一览世界。
陈青源朝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转而离开。
此次回来,陈青源去了一趟宗门的藏书阁,有点儿奇怪的感觉。
藏书阁内的一些经文秘术,看似普通,却蕴含着一股难以描述的东西。
那种东西,陈青源说不清楚。
“当初独孤前辈教给我的八部游龙掌,好像与宗内的某本掌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陈青源思考着,喃喃自语:“是我多想了吗?”
不止如此,还有吴君言施展出来的剑术,也让陈青源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罢了,不想这些东西了。等到以后,想来就能弄清楚了。”
回头望了一眼被云雾遮住的玄青宗,不再胡思乱想。
没走多远,长孙丰烨“咻”的一声出现在了陈青源的面前。
“陈兄,查到柳姑娘的下落没?”
长孙丰烨直接问道。
“查到了。”
陈青源点头道。
“在哪儿?”
闻声,大喜。
“地行星域的某个角落。”
陈青源将查到的东西全部告诉给了长孙丰烨。
“多谢。”长孙丰烨道了一句谢,头也不回的奔去。
这是长孙丰烨与柳灵冉的姻缘,陈青源就不过去凑热闹了,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去忙。
那么陈青源还有何事呢?
与红衣姑娘的约定。
之前已经完成了三个约定。
前几日,玉镯出现了异常的变化,陈青源查看了一下,知道了红衣姑娘的下一个要求。
第四个要求,先回一趟天渊。
说真的,要是搁在以前,陈青源断然不愿回去。天渊之地,太过凶险,百年的经历实在是太痛苦了。
现如今回想起来,有种莫名的思念。
站在一处山头之上,陈青源望着天渊所在的方向,心思复杂,自言自语:“要不要回去呢?”
回肯定是要回的,只是现在还是以后。
“若非她,焉能有今日的我?”
陈青源不是一个不懂恩情的人,很清楚这一点。
“罢了,回去看看也好。”
内心有些担忧,害怕被红衣姑娘困在了天渊,又是一轮新的折磨。
不过,历经了诸多波折,陈青源的心境有所变化。
对红衣姑娘没了太多的畏惧,反倒产生了一丝心痛感。
“她一个人待在那里,不知已有多少年了。”
她应该很孤独吧!
陈青源怀着一颗略微忐忑的心,决定前往天渊。
那一年,陈青源离开了天渊,去往了死域。里面有一处古老的墓园,以及一柄银枪。
再后来,百脉盛宴之争,碰到了很多古怪的事情。
譬如一个古之秘境,启幽准帝留下的器灵,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还有那柄历经了无尽沧桑的宝剑,透露着无限的悲凉感,送君而行。
诸多的疑问,让陈青源搞不明白。
一路深思,不知不觉便看到了熟悉的地方。
停下脚步,双手不由自主的一紧。
远处的虚空,弥漫着极为混乱的法则。上方遍布着乌云,看不到尽头。
地面上的巨石十分坚硬,堪比世间宝器。
迷雾笼罩了这片区域,神念不可探查,肉眼无法看破。
随着陈青源的到来,迷雾的某个角落出现了一道缝隙。
透着这道缝隙,陈青源隐约间看到了一口如同星域黑洞的深渊。
深渊的直径很难估算,洞口有一层浓浓的黑雾,逆时针旋转。
时而,黑雾内电闪雷鸣;时而,一道可怕的法则掠来,劈碎了万里长空,分割了天地,虚空随之颤动。
陈青源迈开了脚步,朝着前方而去。
行走在荒凉的道路之上,两侧皆是浓雾,伸手不见五指。
“前辈,我来了。”
一个时辰以后,陈青源站在了天渊的入口位置,纵身一跃便可进入。
天渊内的法则十分混乱和可怕,即便是大乘修士不小心触碰了,也难以保全性命。
“呜——”
鬼哭狼嚎之声,从天渊的深处而来。
直入灵魂,令陈青源身体微微一颤。
一道白光乍现,将陈青源包裹住了。
而后,陈青源被带入到了天渊。
有着白光的护体,这些异常的恐怖法则伤不到陈青源分毫。
荒凉之地,一间竹屋立着,还有一个较为宽敞的庭院。
红衣姑娘站在院内,戴着深色的面纱,仅有一双如星辰般的眼眸和雪白的额头露在外面。
长发紧束,插着一根木簪。
赤足踩在地面上,洁白无瑕,不沾泥尘。
她如星空中最璀璨的那颗星辰,任何事物都遮掩不住其光芒。
即将与陈青源再见,红衣姑娘的眼底深处流露出了几分思念和欢喜之意。
“嘭!”
一道轻微的响声,陈青源落到了地面上,恰好位于院外。
重临故地,心情复杂。
陈青源恢复了行动能力,抬头便看到了院内站着的红衣姑娘,五味杂陈。
两人相距仅有十米,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他和她的眼里只有对方,再无其他人。
有那么一瞬间,红衣姑娘多么希望时间停止,两人能一直生活在这里,不去理会世间的纷争,也不追寻大道的终点。
“见过前辈。”
陈青源回过神来,朝着红衣姑娘行礼而道,甚是恭敬。
“免礼。”
红衣姑娘声音轻柔。
起身以后,陈青源尴尬的站在原地,浑身不自在。
“进来吧!”
红衣姑娘说道。
“好。”陈青源喉咙一滚,迈出了异常沉重的双腿,轻轻推开了半遮半掩的简陋竹门,慢慢走了进去。
“坐。”
院内有一张木桌,红衣姑娘亲自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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