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便是司徒临,实力深不可测。
两界通道打开,秩序法则相融。
凭借司徒临的能耐,可以推演出很多的东西。因此,前几年来了这里,耐心等待。
“哗——”
清风徐徐,两人随风而至。
落至亭外,陈青源抱拳示礼:“司徒前辈,你怎会在此?”
司徒临回了一礼,然后眼神落到了欧阳澈的身上,唇瓣微微张开,接着紧抿住了,欲言又止。眸中荡漾起了一层层涟漪,蕴含着复杂的情绪。
许久,司徒临开口道:“我在等他。”
“他?”陈青源注视着旁边的欧阳澈,蓦然想到了多年前与司徒临碰面的那一幕。
当时,司徒临坐于青山之下,等着某位故人。
恰逢经过那片星系,陈青源与之碰了个面,并且还带走了一卷天书,转交给了南宫歌。
“前辈要等待的那位故人,莫非就是欧阳兄?”
陈青源很快理清了这段因果,推测道。
他们同属于旧古时代初期的那批存在,相互认识,实属正常。
“嗯。”司徒临轻轻点头,承认了。
被一个陌生人这么盯着,欧阳澈表示有种怪异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面前的这人好似有些熟悉,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便认识了。但是,自己的脑海中寻不到一丝关于此人的记忆。
怪哉!
欧阳澈皱了皱眉头,不明所以。
“进来坐,慢慢聊。”
司徒临指着面前的两个空位。
落座以后,相互打量。
“我们认识吗?”
憋了半天,欧阳澈直视着面前的司徒临,问出了这句话。
“认识。”司徒临面含微笑,缓缓点头:“你还欠我很多东西,你倒好,忘得一干二净。”
原以为你失败了,黯然神伤。
如今再见,虽然情况不是很好,但总归存留着一丝希望。
“抱歉,我不记得。”
欧阳澈表示歉意。
“没关系,往后你肯定能想起来。”司徒临轻声道:“我会帮你。”
张了张嘴,欧阳澈不知该说些什么,表情较为复杂。
“喝茶。”
司徒临指着桌上的茶水。
“好。”欧阳澈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数息以后,欧阳澈便昏迷了,趴在桌上,陷入沉睡。
“你这是做什么?”
陈青源不解其意,发声询问。
“让他睡一觉,咱俩聊聊。”
司徒临眼神凝重,应是在欧阳澈的身上发现了什么。
“苍御州发生的事情,需要我详细说一下吗?”
聊的话题,肯定是关于欧阳澈。
“不必,我已经知道了。”司徒临沉声道:“他的身上,沾染了古老禁区的法则。”
“我查过很多次,没看到什么异常。”
当年的禁区法则之力降临璇令圣地,事后陈青源仔细查过缘由,可是并无收获。
“表面看来,确实没有问题。”司徒临认真说道:“实则,魂魄有失,被困禁区。”
“他的一部分灵魂被禁锢在了禁区?”
陈青源惊讶道。
“如我推算不出错误,应该是这样。”
司徒临表情沉重。
“该如何处理?”陈青源好奇这一点。
“目前来看,暂无办法。”司徒临沉吟了很久,摇了摇头。
此话一出,亭中的气氛变得很是压抑。
“我答应了药姑,要将这人带过去。”
陈青源说出了目的。
“不行。”司徒临担心这个方面,所以才在此处等待:“他与古老禁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与药姑相见,并无意义,可能还会让状况变得更加麻烦。”
“你的打算是什么?”
“让他留在我的身边,慢慢寻找破局之策。”
“药姑那边,以后你去解释。”
“可以,为了他的安全,药姑会理解的。”
“他的历史痕迹,被未知的法则抹除了。我寻觅古籍多年,未能找到关于他的任何足迹。能与我说说,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他很厉害,惊艳了一个时代,成了一个时代的绝巅。只可惜,大道无路,留下了无尽的遗憾。”
聊到了过去,司徒临合了合眼睛,露出了一点悲叹之意,感慨良多。
陈青源耐心听着,没有出声打扰。
“他与你的经历其实很像,横推一世,未逢敌手。然而,生错了时代,不可证道。为了寻到登顶之路,他孤身持剑,走遍了神州各界,探查各种异事。最后,踏进仙骨禁区,一去不复返。”
司徒临简短的说了那段历史,描绘出了一个为了登临大道而处处受挫的剑客。
仙骨禁区藏着世人不可触碰的秘密,可能存在着证道的契机。于是,欧阳澈走了进去,再也没有出来。
“难怪我与他一见如故。”
陈青源转头看着身旁正在沉睡的欧阳澈,轻语道。
“至少还活着。”司徒临抱有着乐观的心态:“活着,便有希望。”
“也许,他在某些未知存在的眼里,仅是一颗棋子。”
触碰到了一些禁忌之事,陈青源认为这种可能性极高。
“即便是棋子,也有一丝机会跳出棋盘。”
司徒临不会放弃。
“但愿一切顺利。”
陈青源呢喃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任由清风吹动着发丝。
“交给你了。”陈青源没什么问题了,起身道:“我该走了。”
“保重。”
深深对视一眼,司徒临拱手道。
道别之后,腾空而去。
人在半路上被截了,陈青源没理由再去找梅姑,当然得改变方向,直奔北荒。
去往天渊,虽然进不去,但应该能与安兮若说几句话,可以安心。
另外,天雍王建立的福城早已迁至北荒,得走一趟,看看银枪是否修复成功了。
“咻”
横跨无边星海,中途并未停歇,以最短的时间回到了北荒。
来到了烬雪禁区的外面,一股极致的寒意扑面而来,使人不敢靠近。
大雪纷飞,每日如此。
经过这些年的影响,周围的数十颗星辰都被冰冻住了,修行者倒是有能力逃跑,亿万凡人则沦为了冰雕,生命被定格住了。
“比起以前更冷了。”
陈青源往前靠去,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使得肉身和灵魂隐隐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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