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的剑气扫过一树桃花,树上的桃花随风飘洒,剩下光秃的树枝凝结成了霜花。
一个银发男子,握着寒气逼人的长剑站在彩色琉璃瓦上,看着远处那盛世繁华。
“霜雪果然是一把好剑!”
树下的男子抱着大刀,仰着头看着一树霜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玉玊从屋顶跳了下来,看着眉头紧锁的浊华师弟。
“刚回,还顺道把十二带回来了。”浊华无奈地回复着。
“想了这些天,想通了吗?”
玉玊拿起一个铁锹,走到了桃花树下,那里已经铺满了落花,手起锹落利索地挖出了一个洞口,伸出手掏出了一个大坛子,然后走到了自制的小池边,清洗覆在表面的淤泥。
“我现在心里很乱……”
浊华听了师尊的话,回到了待遇书斋,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思绪是乱的。只好爬起来找关系好点的玉玊师兄。
“那就过来,边喝边说。”玉玊抱着酒坛子走在了前面。
浊华也随着玉玊的脚步,穿过花园,走过一段石板路,进了竹林,来到一个凉亭里。
“喝个酒还这么麻烦!”
浊华想着自己也是个酒鬼,抱着酒壶,找根树杈都能喝。
“你知道的,我不爱饮酒!”
玉玊一直不喜欢喝酒,可是师尊喜欢,他就偷偷藏了几坛,埋在了桃花树下,等着师尊来。
浊华看着眼前这个风华正茂的师弟,银色的长发梳得一丝不苟,整齐地披在背后,金色的狐尾印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你这个小屁孩长大了些!”浊华察觉到玉玊的心智在慢慢走向成熟。
“师弟,你知道吗?有时候离开并不是一件坏事。”
玉玊给浊华斟满了酒,也给自己斟了一碗,这是他第一次喝酒。
“你是说,师尊?”
浊华侧过身子,看向了玉玊。
“是的,师尊去了人类几十年,学会了很多东西。”
玉玊伸出双手,他一直知道自己跟师兄师弟,是有区别的,他心智有些不健全。
“你用这件事来劝我,我怎么会不懂。你是担心师尊吧,毕竟他现在已经没有了灵器镜的保护。”
玉玊再怎么成长,心里永远只放得下他的师尊。
“浊华师弟,对不起!”
玉玊捧起一碗酒,敬了一下浊华,就往嘴巴里灌。
“咳咳~”
浊华看着呛得满脸通红的玉玊,觉得很搞笑,伸出手拍了拍玉玊的背。
“你说你,都不会喝酒,还舍命陪君子!”浊华笑着打趣他。
“谁说我不会?继续!”玉玊又倒了一碗。
“得,怕了你,今天啥也不想了,干!”
“这才是好兄弟!”玉玊碰了碰浊华的碗。
夜悄悄来临,柔和的月光洒在竹林里,斑驳的竹影印在亭子的石柱上,像是一幅幅天然的水墨画。
亭子里趴着两名男子,嘴角都在微微上扬,似乎在梦里闻到了花香。
另一边,
“大晚上不睡,跟踪为师作甚?”
站在七彩琉璃瓦上的非白,看着边上像块牛皮糖一样的三徒弟,甚是无语。
“没办法了,我现在只能跟着师尊才能有肉吃!”
镜月觉得师尊身上太多谜团,也不敢轻易信任,只能屁颠屁颠跟着,以她人类女性的第六感,她的师尊在必要时,谁都坑。
“记得隐藏气息!”
非白觉得这个人类徒弟,不是省油的灯,做啥都想凑下热闹。
于是催动灵力,探知着浊华的位置,快步向竹林走去。
“别那么快,等等徒儿啊~”
镜月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到了,四季的花树穿插着,人工的小池喷着水花,草丛里还洒着不同颜色的荧光石。
“师尊啊,我以前只看过凝露香榭那个大门,做得那叫一个气派,没想到里面别有洞天啊!”
镜月觉得灵界的灵者们,是矛盾综合体,一边打着修炼口号,一边放不下权力繁华。
“话真多!”
非白转头看了镜月一眼,示意她跟上。
走进竹林,就看到一个亭子,里面有两个醉酒的男子。
一个靠在石柱上流着口水,嘴里在念叨些什么,一个趴在地上面朝下,不知睡了还是晕了。
镜月靠近了倚在石柱上的浊华师兄,耳朵贴了过去。
“墨钰~你别走~别走~~”
镜月如恶灵附体一般快速僵住,然后机械地转动头颅,看向远处,缓解胃部不适。
“师尊,浊华师弟竟然在梦里想着别人?”所谓酒后吐真言,这浊华师弟也太出乎她意料了。
“灵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你师兄很正常有情有义的。”
非白需要的就是真情,不然自己的系缘,啥时候才能全部亮堂起来。
镜月的嘴角突然上扬,眼里止不住兴奋。
“梆梆梆~”
“好痛,师尊你干啥!”镜月捂着头。
“为师在敲醒你的脑子,有事没事不要乱想,墨钰是书灵,别说化为男子,就算化成三岁女娃都行。”
非白不再管这个思想复杂的人类徒弟,而是看了看,趴在亭子地板上的玉玊,。
那年在雪山,他拿回了一把剑,送给了玉玊,但是却留了个心眼。
感觉到有灵者靠近,霜雪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非白嘴里默默念着口诀,剑柄突然出现了裂纹。
“师尊您动玉玊师弟的剑干啥?”镜月十分费解。
“好奇害死猫!”
镜月听完闭上了嘴巴,霜雪感觉没有威胁后,钻入了玉玊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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