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白揉了揉眼睛,用力推了一把身旁的玉玊。
“师尊,你简直了!”被推到地上的玉玊扶着腰,盯着床上睡得安稳的师尊,真想两脚踹上去。
“盯什么盯!赶紧去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真的好吵!”非白翻了一个身子,打算继续睡。
玉玊整了整衣冠,哼了一声就往外面走去,一出来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他的师兄弟们整齐的站在水池边,神情凝重。
“四师兄,请问师尊在哪?”
玉玊听到这口气,感觉有些不对劲,像是质问他。
“师尊当然在里面休息,请问九师弟有什么事!”
“当然是想从师尊那里,得到阡默的具体位置!”
阡沉催动灵力,猛然飞起,结局很打脸,被结界打了下来,嘴角溢出来鲜血。
“想见为师,就去大殿候着,这么硬闯,真没规矩!”
带着强大威压的声音围绕在君玗水榭,徒弟听后纷纷拱手,转身去了大殿。
非白看着他们的背影,冷笑了一下,一群小屁孩,拿什么斗?
“师尊,他们怎么了?”玉玊回想起阡沉师弟那剑拔弩张的样子,有些后怕。
“去了不就知道了!”
非白甩了一下衣袖,往君乃天上客大殿走去。
师徒还是有区别的,不管灵力强弱,不信你瞧,高高在上的永远都是师尊,下面跪着的永远是徒弟。
“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跪您!”阡沉站起身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为师知道你此次前来是为何,如你所料,阡默的确是为师杀的。”
非白才懒得假装,自己做的事就该大方承认。
“师尊,你为何要如此!”临枫有些不解地看着坐在高位的非白,一向怕麻烦的师尊,怎么可能把矛盾引向自己。
“是他自己自愿的,不想活了,就跑到为师这里来了。”
非白刚说完,其他几个徒弟就低下了头,他们怎么能不知道阡默这段时间的苦楚。
“那就不怪师尊了,阡沉你说对不对!”浊华挑着眉,看着这个九师弟,现在的局面不用猜,就知道拜那个女子所赐。
“身为师尊,不善言劝之,而是在徒弟痛苦弥留之际,忍痛下杀手,非白,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阡默拿着早就失去光辉的锯剑,指向了自己师尊,临枫顿住了,这件事可能有很多种原因,可是身为师尊,难道不该好好规劝吗?非得杀之!
“随你怎么想,为师都无所谓,想要报仇,凭你现在这灵力,为师都有些看不起!”
非白撑着脑袋,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的这一帮子徒弟。
“没有谁永远站在高处,也没有谁永远伏在坑底,师尊从前也是被我们笑话的,不是有了长绫无他的觉醒,灵器的加持,也是个半吊子!”
阡默狠狠地怼了过去,突然又释怀地笑了。
“我,君一阡沉,从此弃了这君一姓氏!”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他们深知放弃君一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这就是斩断了跟师尊唯一的联系了。
“也好,凡事不可强求,你走吧,我等着你来干掉我!”非白伸出了两个指头,指向了空中。
“师尊?”
“师弟!”
阡沉的身后充斥着无数个声音,叫他的,叫非白师尊的,其实这件事他最恨的是自己,但是他害怕,他没有阡沉那么坦然,他想要活着,哪怕像一只狗,摇尾乞怜。
“其实,我并没有那么恨您的!”阡沉笑得心碎,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在找一个借口,一个活下去的借口,只能让仇恨充实自己。
不知何时走到了山脚下,一只赤鸟迎面扑来,阡沉躲闪不及,被扑倒了,等他起来时,他感觉手里多了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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