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换了模样的骷髅架,开心地溜达着,他很满意现在的状况,因为他的出现不至于引起恐慌。
在灵界,灵者们一般不会骷髅架的模样,因为失去生命,灵体也会跟着化为灰烬,而他却是个特别的存在。
想当年,骷髅架也有一副好皮囊,虽说不算玉树临风,但也是一枚翩翩少年郎。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灵有旦夕祸福,沙漠区当时常常为争地下城打架,骷髅架不仅灵力不强,脑子好像也不太够用,只能躲在角落里发抖,那时候的他是真不知道,角落里有了一个老家伙,他那天不小心踩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哼,还不是怪那个老东西,不然自己也不至于需要这张假皮!”
想起以前的事,骷髅架就想掐死那个老东西,当年他只是不小心踩了他一脚,他倒是好,直接缠着自己不放,不打自己也不骂自己,唯一的要求就是饿了啃他一口,就这么啃着啃着,成了一副骨架了。骷髅架的手不由自主摸上自己的胸口,现在那里有着厚厚的脂肪。
“这落夕还真是一个好地方~”
骷髅架边走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这里处处能闻花香,时时可听鸟鸣,真心不能怪他们的小主子跑到这里晃悠,落夕真的比他们的沙漠区强多了。
走着走着,骷髅架看到前方有一个白影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银光。
玉玊最近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废物,前些日子缠着师尊,这几天又不知道能干嘛了,决定去找三师姐取取经。
“你好,请问你见过一个小姑娘吗?”
骷髅架临走前,那个老东西嘱咐了很久,找王的时候不要直接报出王的名讳,不然会被群殴,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可见自己脑子并不像他们说的不太行。
“大婶子,你叫我有啥事!”
玉玊看着眼前吨位不错的大婶子,脸上也是横肉丛生,他有些惊讶,他觉得在灵界没有几个不注重外表的,不过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
“啥,婶子?”
骷髅架看了看自己手臂,不就是壮实了些吗,又当着玉玊的面捏了捏胸口,不就是胸肌发达了些吗,至于被叫成女灵者吗?
“难道不是老妇吗?”
玉玊打量起骷髅架来,及肩的短发被歪斜地扎在右耳边,耳朵上戴着夸张的圆形铁制品,穿着肥大的衣衫,胸前特别显眼的一大坨,他怎么可能看错,就是一位老妇无疑。
“落夕的灵者长得还不错,怎么眼神不太好!”
骷髅架不得不佩服眼前年轻男子的容貌,确实是少有的绝色,但是自己是男是女他都分不清,这也太让他生气了。
“你不信?跟我来!”
玉玊太熟悉落夕了,到处都有他的足迹,哪里有棵树,哪里有水源,他都一清二楚。
骷髅架不服气地跟在他身后,没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小溪边。
玉玊指了指溪水,说道:“你不信,就自己看看,真不是在下胡扯。”
骷髅架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到了溪水旁,蹲下身子一瞅,脸上的表情变了。
“我的娘,我怎么会成这样!”
骷髅架并不是一个特别在乎容貌的,不然被某某啃成这副鬼样子,还活得好好的,所以他来找王,也没有对变幻的容貌有过多要求,只要肉把自己那副骨头架子包住就行,谁曾想到,那个该死的老东西直接把他弄成一个老妇。
玉玊看着坐在溪边痛哭的老妇,想了一会,还是走向前,同情地说道:“在灵界容貌乃身外之物,生带来死带走,真的不用太过在意!”
骷髅架听到这些了,突然觉得自己这副样子也没啥,没办法,他就是这样单纯的性格,很容易想通一些事。
“也是哈!”骷髅架摸了摸自己头,又想起了今天重要的事,立马站起身来,对着玉玊说道:“你看到过一个小姑娘吗?”
“我觉得这里有一个灵者能帮到你,我带你去吧!”
在他师门,说到找一个灵者,那必须要数灵器镜了,他的探知能力是数一数二的,可惜现在属于三师姐了,玉玊想到这里就觉得有些伤感。
于是,骷髅架跟着玉玊一同去找他的三师姐。
此时的镜月在干嘛呢?她不能坐以待毙了,既然师尊说过要造冥界,那么她就提前规划,翻阅了大量藏书,设计了里面的建筑,确定了一个又一个职位。
“三师姐,你在吗?”
玉玊是口里有礼貌,身体却是个不受控制的灵者,不信你瞅瞅,他已经趴在窗台上,看着奋笔疾书的三师姐。
“今日咋了,是不是无聊了过来找我玩?”
要说师门最清闲的要数这个四师弟了,他一没有啥背景,不用匡扶什么家族大业,二没啥责任感,本可以去枫林帮帮二师兄,可他只顾自己怎么舒坦怎么来,一躺就是十天半个月,不躺也成了落夕名副其实的街溜子。
“是啊,最近挺无聊的,师尊也不让我缠着了,就来找师姐玩。”
镜月放下手中的笔,准备收拾一下桌子时,玉玊一下子从窗户外钻了进来,端详着桌子上的图纸。
“这是什么鬼地方,画的这么阴深。”
图纸上,大片的墨色勾勒出屋墙桥廊,一条贯穿的河流伸向远方,上面还密密麻麻写着玉玊看不懂的字。
镜月白了玉玊一眼,怼道:“没看过水墨画吗?”
玉玊瘪了瘪嘴,灵界万千色彩跃然于纸上,是多么简单的事,于是乎,他大手一挥,原本的墨色变得光彩夺目起来,各种颜色堆积着。
镜月来不及阻止,就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绘制的冥界蓝图,被他毁了,气得她召唤出灵器,然后剩下了重重地落地声,玉玊被灵器丢到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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