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谁?好吵啊~”
入夜,玉玊躺在自己的床榻上,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头,脸颊已经出现了薄汗。
他颤抖地伸出一双手,抓住了身旁的一件红色衣服,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似乎这样才能缓解不适,眼皮也随即落下。
哒哒的离开,非白似乎也想通了,不过他感觉到了玉玊的不对劲,这些天不是他粘着哒哒,就是言非粘着自己,玉玊似乎对他这个养育者,有些不太在意了,放在以前这是不正常的。
非白轻轻推开了凝露香榭的大门,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自己曾经精心在各界寻来的,只愿玉玊在这里住得舒心。
特别是园子里这一棵桃树,非白可是跟老丈头软磨硬泡了好久,才拿下了。
走到桃花树下,闻着这棵常开不败的桃花香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蹲下来,伸手向下一挖,却没有意料之中的惊喜,看着两手只有泥巴,非白有些郁闷,心想着,这个玉玊,终究是长大了。
穿过熟悉的小径,来到了玉玊休息的地方,非白抬起手,又轻轻放下。
跳到了窗台上,猛然推开,然后清了清嗓子,往里面大叫:“里面的灵者听着,快速出来,不然有性命之忧!”
黑色的纱幔飘到了非白的脸上,非白在窗台上往里面张望,整个房间竟然都用黑色纱幔遮住了,中间有个蜷缩的身影。
非白弄出了这么大动静,这孩子竟然纹丝不动,也顾不上嘲笑了,直接飞身进去,抱起了那个沉睡的灵者。
感受到阳光照射,玉玊的眼珠子在眼皮里打着转,最后不情不愿地睁开了双眼,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上,而那件红色衣服却不翼而飞。
而非白呢,早就不见踪影。刚刚他把玉玊抱出来时,看到了他怀里被蹂躏的红衣,瞬间恶寒,就把玉玊扔在地上,顺带拿走了那件原本属于自己的衣服。
言非最近都在找寻属于九皇的讯息,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这个魔灵,而不是简单的一个蛇蜕。
他不想要崇高的地位,想要的一直只有那么一个他而已,当然如果他只属于自己那就更好了,为此,他要扫清一切障碍。
刚刚跟了师尊一路,却在玉玊师兄这里止步,果然师尊还是最挂怀这位,言非想着这些眼神瞬间变冷。
呆坐在地上的玉玊,看到了他家墙头站着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子,一头墨发半束起,加上全身黑色的衣服,大白天的看着醒目。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玉玊说道:“模样变了,心性也跟着变了不成?竟然做起偷鸡摸狗的事!”
言非纵身一跃,站到了桃花树枝上,俯视着下面的师兄。
不一会儿,轻蔑的语气传来。“我才刚刚到此处,好歹我曾经是云中区的,你这里有我看的重的吗?”
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玉玊知道上面这个灵者不再是自己可爱的小师弟,传说他是那个作恶多端的魔头。
言非看到对方没有说话,又继续说道:“师兄,这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说来听听!”
玉玊别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一件男式红衣。”
言非突然站起身,嘴角含笑:“原来如此,我说师尊那件红衣去哪了,我还以为他觉得粗鄙真的扔了。”
玉玊没有开口,看来这件衣服属于谁的,这个师弟是知晓了,他现在只感觉四周气温骤降,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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