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我?!”

    凌忠海反应过来立刻就飙了,指着秦河就把刀拔了出来,“我砍死你个瘪犊子!”

    “别!”

    “头不能!”

    李铁和高林坤大吃一惊,急忙一把拉住凌忠海就往后拖。

    “放开我,我要砍死他!”

    “头,冷静,冷静!~,他就是个傻子~!”

    “不能和傻子一般见识啊!”

    “否则别人会以为我们也是傻子!”

    凌忠海“奋力”挣扎,却到底没成功,被连拖带拽弄进了值班房。

    焚尸匠可以被尸体扑死、病死,但不能被打死、砍死、饿死、冻死,否则会发生不祥。

    为什么谁也不知道,反正是千百年传下来的规矩。

    大黎朝曾经出过一次焚尸匠被克扣铜钱饿死的事件,结果发生不祥,半个东城兵马司的人一夜暴毙,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对焚尸匠动手了。

    塞尸体可以,动手不行。

    秦河抬手看了看手上被拍了两遍的蚊子尸体,撇了撇嘴,这还能忍?

    忍者神龟啊这是。

    弄的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要不然把他们从反派阵营划入好人阵营?

    想了想,秦河觉的不行。

    他们还没领悟到反派的终极奥义。

    “药”不能停。

    ……

    “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半个小时后,秦河一边哼着歌,一边清着洗净尸台上的三具尸体。

    两男一女。

    一个老头一个年轻人,长的有些像,应该是父子。

    女子内媚,颇有姿色。

    老头和女子应该是被毒死的,掐着脖子两眼怒睁死不瞑目,七窍流血。

    年轻男子是额头受创,同样是睁着一双眼,怎么抚都闭不上。

    死尸睁眼属于典型的变异,不能入土,只能焚烧,所以送来了焚尸所。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三个死者是一家人,都送来了焚尸所,还被同一个焚尸匠给包了,实属“罕见”。

    秦河披麻戴孝,清理血迹,整理衣衫,又拿来针线,小心翼翼的将三具尸体的眼睛给缝上。

    睁眼尸体不能入土,也同样不能进炉,既然闭不上,那就只能强行缝上了。

    毫无疑问,这是凶尸。

    还是扎堆儿的凶尸,极易起尸扑人。

    反派三人组虽然还没领悟终极奥义,但眼光依旧毒辣。

    不过在秦河这,甭管什么尸,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几十年道行外加镇尸钉,专治各种不服。

    清理好尸体后,照例念了一通对尸语,男子称爷,女子称姑,抬尸上炉。

    本来焚尸炉一次只能烧两具,但中毒的两具尸体蜷缩成一团,占的位置就小了,加上女尸本就娇小,秦河干脆三具尸体一起烧。

    引火燃煤,鼓风焚尸。

    好家伙,三具尸体一齐睁眼,线都被崩断了,怨气冲天是不肯就范。

    没办法。

    这么不体面。

    那秦河只好帮他们体面了。

    二十根镇尸钉下去,闹的跟泥鳅下油锅似的焚尸炉总算安静下来。

    三勺火油浇进去,给焚尸进度条加个buff。

    三个时辰后,秦河看完了三人的皮影戏。

    两个字,贼刺激,没有带t的硬盘装不下。

    三人确实是一家人,老头、儿子、儿媳。

    老头叫熊九,儿子叫熊文朗,儿媳叫柳四娘。

    自古以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这“无后”是天大的一件事。

    员外郎老熊家就面临无后的烦恼,熊文朗和柳四娘结婚好些年,一直怀不上孩子。

    一年两年还能忍一忍等一等,可四五年过去还没动静,老熊家难免就着急了,熊文朗本就是单传,到了这一代眼看着老熊家万贯家财就要后继无人。

    怎么办,先找找原因呗,看看问题是出在熊文朗还是柳四娘身上。

    高价寻一名医。

    熊家财大不差钱。

    名医来了,给熊文朗和柳四娘搭了脉,啥也没说,把桌子上的灰儿扒拉扒拉,走了。

    啥意思?

    我知道,但我不能说。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实在不明白你问度娘去。

    沈河大刀头上悬,我不敢张嘴。

    而且这事还有一个典故。

    典故……典故我也不能说。

    反正就是,隔代传呗。

    名医的建议虽然难堪,但也是唯一的办法。

    跳过中间的各种争吵各种别扭,熊文朗各种找小找郎中折腾,最后还是只有名医指的路能走。

    于是,熊九就和柳四娘就那啥了。

    那一啥,就坏事。

    熊九年纪虽大,但早年丧偶,没事就习武养生,养精蓄锐十好几年,熊文朗虽然年轻,但做什么事都快。

    柳四娘呢,反正就是发现了新世界。

    刚开始熊文朗还能忍,一切为了传宗接代,可等两人生完一胎还想生二胎,熊文朗表示不能忍了。

    几番争吵是鸡飞狗跳,熊文朗就把熊九和柳四娘狠狠的打了一顿,还威胁要宰了这对狗男女。

    柳四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便在熊九耳边吹风,要弄死熊文朗,家产以后让幼子继承。

    这俗话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本来这事确实是熊九和柳四娘过分了,熊文朗说的也是气话,可经不住柳四娘添油加醋耳旁风吹的厉害,熊九一害怕就同意了,要骨肉相残。

    可天算不如人算,柳四娘和熊九的算计被管家听了去,管家又偷偷的告诉了熊文朗。

    熊文朗一听,好哇,狗男女来狠的,竟打算取自己性命。

    好,那就别怪老子先下手为强,当晚就下毒把两人给药翻了。

    悲剧就此发生。

    这还不是最后,可能是冥冥之中的报应,熊文朗在处理二人尸体的时候,一脚滑从楼梯摔了下去,撞梁身亡。

    一家三口整整齐齐,送来了焚尸所。

    审判称重,黑袍人张金口:“石榴裙下难逃命,色字当头一把刀,贪欲迷眼父子恨,恶胆相向骨肉残。”

    水纹散去,奖励三连。

    一本开锁术,一本房中术,外加内劲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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