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年轻人便下了城墙,走到一处无人的墙角前后看了两眼,身形变幻,成了一个罗锅少年。
赫然便是王铁柱了。
俗话讲柿子要挑软的捏,黄瓜拣嫩的切。
既然要干神将。
那就挑一个最菜的神将,要不然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有团灭的风险。
这几乎就不需要怎么挑了。
一打听,新上任一个草包神将,脸上就差没写字:我最软,我最嫩。
选定目标,接下来就是设套了。
硬干太危险,人家毕竟是神将,不能拿豆包不当干粮。
众兽一商量,既然设套那就得设两重套,轻易不能让他给醒了。
于是便有了之前的安排。
麻飞先上,言语挑衅,这招要是不灵,那就上备用计划。
王铁柱化形潜伏于城头,言语透露一些加工过的信息,引诱鰲祖翎继续向前。
这就像钓鱼,直钩是不行的,非得弯一下。
……
于是王铁柱拍了拍手,出了城门后快速向西离去。
与此同时,六十里开外。
这点距离对鰲祖翎来说,不过是一炷香的事。
放眼望去,商道的一侧有一片竹林。
竹林里面,坐落着一栋孤零零的房子,商道旁边竖立着一块门牌,上书四个大字:七号客栈。
鰲祖翎感觉有些奇怪。
这地方他很多年以前来过,印象中竹林后面确实是有房子,但好像是一处院落。
此刻这里却不是院落了,而是一栋孤零零的房子。
甚至说它是房子,都觉的大了。
完全就是一个稍稍大点的单间。
这也能叫客栈?
怎么住,怎么睡?
掌柜的躺底下,客人压上面?
心有疑虑,鰲祖翎不由打量面前的门牌,木料很老,字迹不老不新,但却明显能看到风吹日晒的痕迹。
没啥大毛病。
于是他来到客栈正门。
这毛病就比较大了,上面连个门牌都没有,就写了一个字:七。
字体么,很一般,非常一般。
感觉倒像是个编号。
“里面的人给我出来!”思虑片刻,鰲祖翎开口喝问。
是虫是虎,见面便知分晓。
“谁呀,大白天瞎嚷囔什么,今天不营业,滚!”紧接着麻飞的声音便从里面传来。
那嗓门,就跟那破锣似的,听着就有股打人的冲动。
三言两语,就让人“滚。”
鰲祖翎不由热血上涌,是那只死鸟没错。
是它是它,就是它!
光那破锣嗓子,就让人恨不得一根根的把它的鸟毛给生拔下来,然后活着切片喂狗。
“大胆鸟贼,还不出来受死!”鰲祖翎喝骂。
“谁呀,让你滚还叽叽歪歪,还有没有公德心,你娘是咋教你的,人家晚上还要上班呐!”麻飞的声音针锋相对,下一刻,房门打开,麻飞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它看见鰲祖翎,脸上闪过一抹惊悚,“呀”的一声就要关门。
到这一刻,鰲祖翎哪里还记得之前的疑惑,一手将大门弹开,人便冲了进去,狞笑着叫道:“鸟贼,想不到吧,我来了!受死吧,哈哈哈哈哈!”
“嘭!”
鰲祖翎一闪而入,轰然打开的大门,又轰然关上了。
紧接着便听鰲祖翎的狞笑声戛然而止,再然后便是几声闷响,最后化作一声比一声高的惊吼:
“啊,不对!这是什么地方?”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但很快,它的叫声便被更多的声音淹没。
“打他!”
“打他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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