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能堕入灵异,也就由天神转变为魔鬼。
当初的它有多么的神通广大,灵异动乱降临之日,就有多么的绝望。
鼠族宣布整个黄风岭必须践行当年人族先祖发出的血誓之时,黄风岭内的人族修士进行了坚决的抵抗。
但这种抵抗只持续了不到半个月,就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黄风不仅镇压了人族,还改造了这里的地势格局,引狂暴之海的元气入境,使得这片天地,再次变得不适合修行。
人族反抗的可能,随着被彻底抹掉。
紧接着更大范围的灵异动乱便爆发了,整个黄风岭万里疆域,所有不愿匍匐供奉的人族、国度、城邦均被吸食一空。
残酷的清洗经历了百年之久。
到最后,人族被彻底驯化,变成了鼠族畜养“家畜”,只要有需求,随时供奉。
哪怕一场供奉下来,百不存一。
但没关系,风调雨顺的万里“牧场”,水草丰美,土地肥沃,物产丰饶,用不了多久,就会重新繁衍出更多的“幼畜”,茁壮生长。
周而复始,不知存续了多少岁月。
懦弱和麻木克入了骨髓,代代驯化,而今别说反抗,就连反抗的想法,都生不出来了。
他们所能祈祷的,便是重天宫安安静静,黄风天神沉睡不醒,没有突然大量供奉的需要,以此侥幸而苟且的度过自己的一生。
“故事不错,蜿蜒曲折,历史深处竟然藏着如此离奇的往事。”秦河重新扛起大铲子,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着黄风怪。
“大仙难道是怀疑往事的真实性?”黄风怪问,神情语调,依然恭敬。
若是不了解内情的人在此,反倒会误以为秦河在以势压人。
“这倒不是,我相信你没撒谎,也相信那则血誓的存在。”秦河缓缓摇头,真言术用的多了,对方有没有撒谎,秦河仅凭直觉便已经能辨别。
特别是这种群体性的,话语还多的,撒起谎来必定处处都是漏洞。
血誓的事情,此前秦河已经收到过这方面的信息,只是很零碎,也比较隐秘。
一个鼠族并没有到处去刻意去宣扬的事情,也多半是真的。
但直觉告诉秦河,一件黑的事情被人一通说,然后它就变成了白的。
这里面一定存在非常多的弯弯绕绕,春秋笔法,偷换概念。
就像一条弯路,仔细去看,它的每一段似乎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弯,还算直,都说得过去,然后它拼凑起来,却是调转了一百八十度。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大仙既然相信,那是非曲直便已经非常清楚了吧,人族先祖集体发下血誓,愿用一切换取吾家老祖的庇佑。”
“吾家先祖做到了,移山填海造了这方洞天福地,这里降下的每一滴甘霖,每一处无产,都是吾家老祖的恩赐。若无老祖,人族早就在无尽的干旱中灭亡,绝不可能享此洞天福地,繁衍至今。”
“退一步说,吾族也没有亏待人族,这里永远都有足够的土地和无产养活他们,没有战争,没有域外族群的侵害,甚至连外界国度才有的苛捐杂税,在这里,也微乎其微。”
“一切的得到,都是有条件的,吾族索取,有理有节,大仙兴师问罪,怕是错了吧。”
这时候,一个鼠族长者站了出来,慷慨激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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