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月扶着额头。
“你是说,子母蛊是南淮皇室控制拱卫司的手段?”
“只要是拱卫司副使以上,都会被种下子母蛊?”
拓拔雄摊了摊手。
“是的,主子,所以我体内也被种有子蛊……”
主子让自己说解蛊之法,自己上哪儿说去……
苏九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也就是说,你们背叛拱卫司若是被发现,只需要催动你们体内的蛊,你们就直接原地升天?”
拓拔雄摇摇头,轻蔑的看了一眼横七竖八倒着的手下们。
“也不能这么说。”
说话间,拓拔雄居然还带了点迷之自豪。
“这子母蛊也不是那么好培养的,他们的级别,还不配种这个呢!”
苏九月揉了揉眉心。
用一种很无语的眼神看这个夯货。
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所以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你现在还不能暴露。”
苏九月心里无语问青天。
本以为找了个武功高强的下属。
控制得死死的那种。
没想到是个随时可能暴毙的家伙。
拓拔雄听主子还在为他考虑,那叫个感动啊!
眼泪汪汪的像个巨婴一般看着她!
自己果然没跟错人!
苏九月摸了摸下巴。
“你接到的命令是什么?”
苏九月想到娘亲,直言询问拓拔雄。
他乃是拱卫司南司的尊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娘亲不与她说,无非也是怕她心神不安。
可若是自己当真一无所有,又怎能保护好她?
只能从拓拔雄这里打听了。
“我接到的命令是全力追查叛党北礼可儿的行踪,一旦发现此人,就地格杀,不死不休。”
拓拔雄和盘托出。
“北礼可儿?”
苏九月愣了一下。
她记得,娘亲的名字叫李柯……
北礼可儿……李柯……这不就是取中间两个字谐音吗?
看来她猜得没错!
娘亲就是他们要找之人!
“为何?这北礼可儿究竟什么来历?为何南淮如此容不下她?”
问及此,拓拔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北礼可儿……那是我拓拔雄此生最敬佩之人,也是南淮最出色的人!”
拓拔雄细数起北礼可儿的生平。
“北礼可儿及笄之后,便入了拱卫司。”
“十五岁独闯夜国王都,取夜国国主首级后全身而退。”
“十七岁南淮与东瀛交战,她只身潜入敌营,火烧敌军垒营致使对方粮草全数化为灰烬,后取敌将十二人头,南淮得以大获全胜!”
“十八岁入北漠号称防守最严密的文宣殿如入无人之境,取走北漠一百四十四牢位置图,成功解救了被俘的五十多名将士!”
“同年,北礼可儿成为最年轻的拱卫司尊上大人,统率拱卫司在内乱中竭力拼杀,为王上杀出一条血路!”
说到此,拓拔雄已经是热泪盈眶!
“只可惜当年我只是一无名小卒,没机会目睹尊上天人之姿!”
苏九月听得也是神情激动。
想不到娘亲居然这么厉害!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娘亲做出来的大事!
不过,她也就不理解了!
“她既为南淮立下如此多的汗马功劳,何故要派你们来诛杀她?”
若南淮国主是这等卸磨杀驴之辈,那她给赫连伊的图纸……
当真是喂了狗了!
对苏九月的疑惑,拓拔雄同样迷茫。
“当年内乱,到处都是一片混乱,拱卫司损失惨重,北礼可儿与她师父,也就是南淮的圣女据说也死在了内乱中。”
“王上平息内乱之后,重整拱卫司。”
“然北礼可儿一死,拱卫司人心涣散,有小心思的人太多了。”
“也就近几年,原本为北礼可儿右护法的墨语嫣力排众议,坐稳了尊上的宝座。”
提到墨语嫣,拓拔雄眉头一皱。
“她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提起北礼可儿可能还活着的事情。”
“并且派我们去寻北礼可儿的下落。”
“更说北礼可儿是太子叛党一派的人,若寻到其踪迹,必杀之。”
拓拔雄许是被不可撕毁协议机控制的缘故,说话也无所顾忌起来。
“墨语嫣那娘们,我早就看她不爽了!”
“以前是右护法的时候,就整日里鼻孔朝天,看谁都是鼻子不是眼的。”
“凭借着不光彩的手段上位,还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说北礼可儿是叛党!”
“我看她就是嫉妒北礼可儿的才华!”
拓拔雄说的义愤填膺,仿佛北礼可儿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
苏九月瞥了他一眼。
“你既然知道北礼可儿不可能是叛党,追查起来可是丝毫未留手啊!”
她可没忘记。
娘亲之所以病发,就是因为他们洒的春不眠!
还有上次,她在大蟒山中遇见他们。
想必也是寻娘亲来的!
看着苏九月这不信任的眼神,拓拔雄干笑一声。
“呵呵……那不是小的之前还没弃暗投明嘛……”
“主子,你不知道,间客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尊上既然下了令,我就没有不从的余地,我这心理反抗,身体也反抗不了啊……”
拓拔雄指了指子蛊的位置,表示自己也十分无辜。
随即又想到什么,眼神晶亮!
“况且!我也想看看,北礼大人是不是真的没死!”
“若当真没死!我能一睹她真容,也全是偿了遗憾!”
“她那般厉害的人,真要杀她,还不知道是我们被她杀还是她把我们杀呢!”
苏九月嘴角一抽。
好好好!
带薪追星是吧……
这夯货为了追星,命都不要了?
娘亲的魅力,还是有够大的……
说到此,苏九月又有了新的疑惑。
“关神医说子母蛊乃是古苗疆国皇族的秘术,既然古苗疆已经灭国,为何南淮皇室还能用此术控制人?”
是不是就意味着,古苗疆国实际上还有皇室后人尚存?
这个拓拔雄倒是听说过一些。
“南淮曾与古苗疆国通过婚,当时嫁过来的是古苗疆国的公主。”
“便是这公主想出来的用子母蛊控制下属的主意。”
“而且这公主还会挑选一个圣女,把蛊术穿于她。”
“圣女再把蛊术传于下一任圣女。”
“代代相承,这子母蛊就一直被沿用至今。”
“不过……”
拓拔雄猛然想到了什么,看向自己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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