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肖潇还是决定放弃加入符师协会,只是与他们合作一起卖符箓,支付他们半成的利。
为了安全起见,肖潇还拉上了元轩为自己加油打气。
但让肖潇没想到的是,当她再去符师协会的时候,她留下的张符箓被放在了展台上售卖,在没有经过她本人的情况下。
“对不起,请问一下你们这一张符箓为什么没有我的允许下就私自售卖?这恐怕不符合协会的相关规定吧。”肖潇拉住店里的伙计,指着柜台前的符箓问道。
伙计对肖潇还是有印象的,之前还对他们协会出言不逊,谁能想到她竟然冒领别人的功劳?
想到这,他的眼神中不由带着点鄙夷,“为什么要经过你的允许,这可是我们天符宫的丁师兄绘制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肖潇的脸色瞬时变得十分难看,“明明是我拿这张符过来找你们符师协会鉴定的,怎么就成天符宫弟子的东西了。当时帮我鉴定的还是你们这里的长老,我要见他。”
肖潇觉得对方不会做出这种事。
“那可真不巧了,王长老昨天刚被调走,如今在店里坐镇的是程长老。”伙计本还想再多说几句,但看见肖潇身后元婴修为的龙蜃,和一看就知道身份贵重的元轩,他就不敢说话了。
一名金丹修士他想挤兑就挤兑了,但元婴修士不高兴打杀了他也没人会为他出头。
“你若是非要见长老的话,我这就去请。”
肖潇现在深刻体会了一番元轩所说的在符师协会中外人没有话语权,若是今天她没有拖着他们过来,这个亏岂不是要自己咽下去?
“公子,我们要不要帮忙?”龙蜃小声问道。
元轩摇头,“我们只要保证笑笑不被人欺负就可以了,剩下的就让她自己去处理。”
笑笑的修为进步是很快,但光凭修为还不能在这个修真界生存下去。
人教人终究只是纸上谈兵,必须要事教人,一次就够了。
吃亏和嗑丹药一样,吃多了自然会成长,前者可以补脑,后者可以长修为。
而他只需要在一边保驾护航,不让这只小船被巨浪打翻就好。
直到现在还弱小的树苗,长成参天大树。
很快,程南就被人请了下来,他旁边跟着的是乔诗语。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你们符师协会有什么权利在不经过我的同意下私自售卖。”肖潇定定看着下来的人,等待着对方给的解释。
程南还没有说话,乔诗语皱着眉,一副不认同的样子,“小师妹明明是你冒领别人的功劳,程师兄已经答应我不跟你计较了,伙计告诉你消息,你听到消息后应该自觉离开,怎么还闹事呢?”
真闹大了,对宗门的脸面也有影响,小师妹未免太不懂事了。
“师姐这话说得好生奇怪,究竟是谁告诉你的,不会是你旁边这位朋友吧?”肖潇险些要被她的话气笑了,“所以你相信一个外人的谎话,也不相信我这个师妹是清白的是吗?”
乔诗语觉得肖潇这话听起来十分刺耳,好像是她故意污蔑她的一样,明明就是她先做了错事。
“程师兄人证物证俱在,小师妹你不要嘴硬了,程师兄明明已经不打算追究你的事了,你应该见好就收,闹大了对你和宗门都不好。”
乔诗语说完偷偷打量了肖潇身后的元轩,见他脸上没有什么异样,她忍不住轻咬下唇。
元轩道友听了这么多,应该知道小师妹是个怎么样的人才是,为什么一点反应没有呢?
他这么风高亮节,不应该和小师妹这样品行有瑕疵的人做朋友。
“就凭符师协会这打压年轻一代,将他人之物占为己有这一点,我就不相信他们中间能绘制出我那张符箓。”
肖潇这话相当不客气,相当于将符师协会的脸面按在地上踩。
程南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看在你是乔师妹师妹的份上,我本不想追究你,但你非但不感恩,还口出恶言,那这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说到这里,他看向对方的目光有些轻视,“恕我直言,就凭你这金丹修为,符师协会不是你能质疑的。”
潜台词,你算个什么东西,符师协会你连质疑的资格都没有。
“虽然我啥也不是,但并不妨碍我看不上某些人和某些事。这两者并不冲突。”
“小师妹,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知礼了?”乔诗语皱眉,对肖潇的话很不满,觉得这不是明心宗弟子该有的样子。
“在相互尊重的条件下,我是个有礼貌的人,如果哪天我失礼了,那么是不是该请某些人先照照镜子?”
明目张胆的霸占她的东西,还想让她有礼,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乔诗语一噎,这是在骂她不要脸是吗?
“肖道友还是不要以卵击石为好,符师协会远不是你看到这个样子。”
程南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原本没有动静的元轩向前踏了一步,然后抬眸看着他。
他的话硬生生拐了个弯,“我们符师协会还是有许多天才的,他们改良符箓很正常,还请你不要再无理取闹,这样两边都难看。”
这个男人看他的时候,他有种很危险的感觉。
乔诗语见到程南似乎有被吓到的样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为什么她的朋友就是比不上小师妹的朋友呢?
喻继师兄是,现在程南师兄也是。
元轩道友又只跟小师妹交好,对于其他人他都不假辞色,可小师妹根本就不值得啊。
肖潇坚定道:“不是我的东西,我一分也不要;该是我的东西,谁也不能夺走,这是我的底线。”
就在两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温和地声音响起,“既然这样就交由裁决院裁定如何?”
程远从外门走了进来,神色如常的和肖潇打招呼,好似一点也没有被自己的身世打击到,“元道友,肖道友好久不见。”
程南见到程远进来,脸色有些难看。
这个人在宗门里找到了一个靠山,他好几次的陷害都被他躲了过去,也一直找不到机会杀了他。
现在他竟然跑出来坏他的好事。
“程师兄。”乔诗语期期艾艾的叫了一声。
程远面色平淡道,“不敢当乔道友一声师兄,我们本不是同门师兄,道友还是叫我一声程道友。”
师兄一词不过是叫法罢了,不是同门,只要修为比之高,都可以被称呼为师兄。
可程远这么一说,无疑是在打乔诗语的脸,竟是连装都不想装了。
“程师兄我知道你因为程南师兄的事情生我的气,但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他说自己无父无母是一介散修,我就想你们身世这么像,一定能成为朋友,想介绍给你认识。我没想到会这样。”
“我可没资格和你的程南师兄做朋友。”
就是这人,刚上门来没多久就在宗门里笼络了一大批人,还多次给他泼脏水。
若不是他早有防范,现在估计在宗门里早就没有立足之地,甚至还能不能活着还是一个未知数。
杀了他他也认了,但是最不该的是他派人截杀程真人夫妇。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多嘴,以及乔诗语招来的。
他若是还能对其和颜悦色,那他就对不起养育他到这么大的程真人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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