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接到文和信件的一天。
他们应该算敌对关系吧?
他怎么敢邀请她一聚的呢?
肖潇果断将信置之不理。
见肖潇没有按照时间赴约,文和继续送信,一连送了三封,最后在信中说知道邪修对天星宗的计划,这才引起了肖潇的注意。
系统升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完成,若是能知道邪修的计划,然后有所防范就好了。
但她也怕文和是在诈她。
肖潇思索片刻,果断带着信去找元轩占卜去了。
“这卦象怎么说?我能去吗?”肖潇问。
元轩已经算三次了,还是用不同的方法算的,脸色还有些沉重。
难道,真有诈?
“卦象显示,没有陷阱。”
肖潇松了口气,没有陷阱,那她就不怕了。
“要我陪你去吗?”元轩有些不放心。
肖潇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可以应对。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一你离开了,对方立刻进攻天星宗怎么办?”
天星宗可没几个能打的。
文和而已,不过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那你小心些。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就撤退。”元轩叮嘱道。
“放心。”
肖潇悄悄下山,前往天星宗附近的一个城镇上赴约。
肖潇刚踏入茶楼,立马就看见了文和的身影,他身着一袭青衣,坐在窗口,握着茶杯似在发呆,脸上有些愁绪。
“呦,好久不见,听说魔尊一直在找你,你不去逃命,怎么有功夫找我?”肖潇直接坐在文和对面,戏谑道。
听到肖潇的话,文和眼中滑过一抹懊恼。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今天我找你过来,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文和直接开口道。
肖潇挑了挑眉,“什么交易?”
“那个邪仙要攻打天星宗,我可以告诉你情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肖潇:“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是邪修派来故意混淆视听的呢?”
“我可以发天道誓言。”
“用甄文和这个名发?”肖潇看着甄文和问。
文和义正言辞道:“自然不是,我可以用我的真名。但你也要发个天道誓,答应我的事情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做到。”
肖潇点头,“那你先说说,你想我做什么。”
万一这厮,让她自杀怎么办?
“我要自由,我要你帮我脱离邪修阵营。”文和突然语出惊人道。
肖潇有些惊讶,“我可以问问,你费劲了心思从魔族逃走,好不容易回到了邪修阵营,为什么又要离开?”
闹着玩呢?
“还不是因为毒娘子!”文和恨恨道。
说罢,文和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他之前趁着魔尊外出,偷偷从魔族逃出来,原本想找个地方躲起来,避避风头。
谁想半路上遇到受伤逃窜的乔诗语。
他本就倾慕于对方,自然不会放任她不管,于是就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
这照顾着,照顾着,就照顾到了邪修的大本营去了。
更令他惊讶的是,乔诗语竟然跟邪仙相识,且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文和当时感觉天都要塌了,但幸运又令人挫败的是,他根本没入得了对方的眼,哪怕他曾经坑过对方。
为了保命,他只得暂时蛰伏下来,原本是相安无事的,直到……毒娘子夺得左护法之位。
那娘们可真不是个东西!
在那娘们上位前,邪修一直是都是寻找落单的灵修,吞噬他们的灵力,精血来提升修为。
那娘们上位之后,邪修不仅吸灵修,还要吸同伴。
她认为无用的邪修,便将其赏赐给有功的邪修吞噬。
特么跟养蛊一样!
更糟糕的是,那毒娘子似乎看他很是不顺眼,要不是他谨慎,时不时地发挥点作用,他早死了。
如此,他便萌生了退意。
“你有空见我,没空逃跑?”肖潇神色有些古怪。
文和脸上的神色有些许不自然,“我身上被打上了烙印,逃不掉的。”
逃跑的邪修,落到毒娘子手里下场无一不凄惨。
他还是想稳妥些。
比如……先搞死毒娘子,然后想办法弄掉身上的烙印,最后再跑。
“那你怎么想起找我,我俩没交情吧?”
自然是因为你邪门,觉得毒娘子搞不过你!
“一来,我们俩各取所需,我有你需要的情报,你有能力帮我脱困。二来……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你才能跟她掰掰腕子。”
魔尊倒是也有能力,但他现在估计想将他碎尸万段。
所以,只能找姓肖的了。
肖潇:“哦。”
看来这个叫毒娘子的是真的难搞,看文和都憋屈成啥样了。
“你答应吗?”文和眼巴巴地瞅着肖潇。
肖潇:“……行叭,我尽力但不打包票。”
如此,两人才算正式达成统一战线。
“天星宗有邪修的卧底。”
文和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似乎又变回了之前运筹帷幄的甄文和,甚至有心情亲自为肖潇倒了一杯茶。
“这我知道。说些我不知道的,比如毒娘子这个人,她有什么计划。”
“毒娘子这个女人,有心机,有手段,且心肠歹毒程度要远胜我十倍。怎么你不信?”
肖潇礼貌地笑笑,“我觉得你可能对你自己没有一个正确的认知。”
你自己就够恶毒了,毒娘子还是你的十倍?
毒王吗?
文和:“我再怎么狠毒,我也未屠戮过凡人。可死在她手上的凡人,怕是数都数不清。”
听到这里,肖潇感到有些不适,“她杀凡人作甚?凡人没有修为,杀了不过徒增业障,没有一点好处。”
“这谁知道呢?”文和轻轻吹了吹茶盏中的水,继续道:“不过我听闻曾有邪修用大量的鲜血炼制成一个具有强大诛杀能力的法宝,能瞬杀渡劫期及以下的修士。”
肖潇心里猛的一咯噔。
她有一个直觉,这应该是冲着元轩来的。
“能瞬杀渡劫期的法宝,炼制不容易吧?”肖潇试探地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你姑且就随便听听吧。”文和淡淡道。
肖潇觉得文和不是一个会无的放矢的人,他会这么说,必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之所以把话说死,估计是没有实际的证据。
能得到这个消息,此行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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