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泉久违的登入了自己的虚拟对战系统账号，然后创建了一个实力被限制在炼骨境的小号。
将外表略微修改年轻了一点，大概三十多岁，面容沉着稳重，看起来较为和善。
“嗯，好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直接去见一下那个叫方景的小子吧。”他伸展四肢，熟悉了一下这具身体，自言自语道。
比起费心费力观察，常年的战斗让秦百泉更喜欢直来直往，只不过在朋友面前一般会收敛一点。
他深知老友一定会提醒自己的学生在这段时间内好好表现，所以之前定下的三天考察期限也有误导谭望秋的意思。
他需要看到最真实的方景，才能做出判断。
很快，秦百泉点击观战进入了方景的对战空间，除非战斗的双方中有人设置禁止观战，否则任何人都可以进入观战席。
方景此刻正在和一名使用朴刀的中年壮汉交战。
对手的实力只是炼骨境，虽然受限于资质，这个年纪还没有突破成为武者，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很弱。
反过来说，对手在炼骨境深耕多年，本身的力量难以再有提升，自然只能寄托于武技上。
千锤百炼的武技，一手使得水泼不进的刀法，让中年壮汉将方景压制得难以招架，只能狼狈地闪躲。
得益于虚拟空间的场地足够大，方景没有迅速落败，凭借着一股韧性以及强烈的斗志，每次在所有人都感觉他快要失败时，忽然又涌现出莫名的力量继续战斗。
“不错的眼神，老谭看好的学生果然有两把刷子。”
秦百泉坐在空空荡荡的观众席上，心中对方景赞叹了一句。
方景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观察，他现在没有任何多余的精力可以分散，对手的境界虽然没有比他强多少，但武技的差距却大到可怕。
炼骨境的特点就是拥有强大的精神以及源源不绝的耐力，这也是支撑他一直战斗下去的主要原因。
方景并没有选择在战斗中通过【寄生之种】汲取宠兽的体力用于恢复自身，一来这样无法达到磨炼自身精神力的效果，二来宠兽的体力也不是无限的，最多相当于两人份，需要省着点用。
无论是虚拟对战系统还是现实，他从来只有身体已经疲惫到动弹不得，或者一天的修炼结束时才会这么做。
不断压榨潜力，试图突破自身的极限，一旦突破就再次重复，循环往复，极限一次再一次被打破。
“一直耗下去赢不了，我是炼骨境，对手也一样。”方景咬紧牙关，长枪横拦，奋力挡开朴刀的劈砍。
巨大的力量震得他双手发麻，身子一低，险之又险地躲过紧随而至的第二刀。
“在山鬼的属性加成下，明明是我的力量和敏捷更强，可是被压制的却一直是我，武技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对手的刀法已经极为接近小成，虽说与武杰师兄的表现相距甚远，但也极为可怕。
而方景的枪法才入门不久，经过这几天拼了命一样努力修炼，最终距离熟练等级还差一丝。
“就差一点了，不够，还不够！”方景试图把握住脑海中那一丝模糊的灵光，将玄妙的枪法如同本能刻印在他的脑子里。
他深吸一口气，在激烈的战斗中反其道而行，开始放松内心，让身体代替大脑做出反应，本能驱使手中的长枪。
如果不能像本能一样使用武技，又何谈熟练。
这些日子方景在虚拟世界里拼命修炼枪法，在外面用气淬炼骨骼的同时还在抓紧时间修炼枪法，一分一秒都不曾懈怠。
吃饭喝水只用最短的时间，没有任何娱乐，每天累到沾床就睡。
如果说武技只能靠日积月累的努力，那方景可以说自己的努力绝不比任何人少，恨不得一天掰成两天用。
如果说修行一途天赋极其重要，那他现在也明白，在自己身上究竟存在着多么稀有的天赋，每一天都进步神速。
所有的条件都已经凑齐，距离枪法突破所缺的只有那一点灵光。
“感觉到了！每一招每一式我都无比清晰！”方景黑白分明的眸子精光一闪，抓住了那一点灵光，枪法顷刻间使用自如，
“居然这个时候突破，有点东西。”
使用朴刀的中年壮汉赞赏道，他并不清楚方景到底练了多久的枪法，倒也没太过惊讶。
紧接着迅速恢复了状态，继续像刚才一样猛攻。
然而这次武技的差距被极大的抹平，在方景略胜一筹的身体素质之下，他逐渐捉襟见肘，支撑不住。
一分钟后，他的血量被清空，遗憾落败。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和壮汉不同，秦百泉看向方景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怪物，他记得这小子前几天才枪法入门，那好像是第一场。
这才过去几天，就跨过了别人至少几个的的努力，难道这小子的天赋当真恐怖如斯？
“会不会是隐藏了实力，其实他的枪法早就已经达到熟练等级？”刚一想到这点，秦百泉就摇了摇头，自己否决了这个猜想。
隐藏实力的话怎么可能瞒过他的眼睛，在他看来方景确实已经全力以赴了，有很多次差点被朴刀斩杀，情况无比惊险。
如果这都能是装的，那只能说方景的演技已经至少有白银阶的实力了，给他个特殊奖学金也无妨。
【积分+10】
【当前青铜积分606】
“成功了！”方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终于突破600大关，这个分段的实力已经勉强摸到考生中的第一梯队，要是再努努力，说不定就能考入三大顶级学府。
他默默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精神状态，打了一上午已经有些疲惫，不过不影响战斗，距离饭点还有一段时间，还能再开几把。
就在他想要继续匹配对手的时候，观众席上的秦百泉走了过来，方景这才注意到这里居然还有人。
“您是……？”方景疑惑道，心中有些猜想。
该不会，他就是上面派来的人吧？
“没错，我猜谭望秋应该已经偷偷和你说过了。”秦百泉目光赞许，言简意赅道：
“我很看好你，不过想要申请特殊奖学金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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