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得到消息的时候,江伶已经和周景御乘坐飞机离开了,她有些郁闷的听着下属的报告,一脸狐疑:“她出门,就是为了一件古董?”
“暂时我们打听到的消息就是这些,似乎是一个寻了很久的古董!”
黎曼挑眉,“原来她对古董这么有兴趣,难怪那天看到我屋子里那个梳妆台的时候,会一眼就认出来,我倒是没发觉那是个古董。”黎曼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安排着,“安排个人过来,给我把屋子里收拾一下,该换的就换了。”
“是,大小姐,夫人打电话来说,让大小姐你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秦国上面的人,似乎已经注意到您了。”
“我知道了!”黎曼有些厌恶的回答,眼中闪过一抹阴森。
江伶刚下飞机,打开手机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从青阳市打过来的电话,青阳市的电话?会是谁?江伶还真是吃不准,毕竟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手机号码。
“喂!”江伶还是接通了,身边的周景御则是帮她提着行李包,江伶出门,总是如此轻便,越发的商务化了,依稀想起前世的时候,她曾陪着父亲出门求医看病,那时候出个门,就像是逃荒一样的,大包小包的扛着,就是为了路上能省点钱。
“江伶!”是刘华莲的声音,这急切而又小心的腔调,分明是不确定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是不是江伶。
“妈?”江伶挑眉,没想到昨天挂断电话后,今天还能记得给她打电话了。
“你怎么会有手机?哪儿来的手机?你怎么回事?你在那边是不是不好好学习?我花钱让你去读书,你就会在外面瞎混,我告诉你,你给我小心点,快说,手机是怎么回事?”
刘华莲叨叨唠唠的骂了一大堆,终于歇下来,江伶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妖异了,眼角的余光扫过身旁的周景御,这才轻描淡写的回答:“手机是我男朋友给我买的,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你还要不要脸?你才去上学,就交男朋友,跟什么男人鬼混呢?”刘华莲或许是着急和关心女儿,但她一开口,总是会把所有的好意变成恶意,她从来不懂得如何与人交流,一味的喜欢去命令别人。
“呵呵呵……”江伶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周景御看着江伶,刚才听到江伶说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还是有些堵得慌,她的男朋友?说实话,江伶这个女人就是个天生的狐狸精,勾引了那么多男人后,唯一公开承认的男朋友,居然就是学校里那个叫向晨的小白脸,一个一无是处,要样貌没样貌、要钱没钱、要才华没才华的小毛头,他真是想不明白江伶到底是什么心思。
“我自然是和有钱的男人鬼混,不然,你以为我会和一个穷鬼交往吗?”江伶讥诮的笑着,脚下的步伐却是速度不减,很有霸道女总裁的范儿。
“江伶,你是不是就这么不要脸?你给我立刻回来,不然我去你学校把你揪出来,你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一世的江伶算是叛逆到底了,似笑非笑的回答:“好啊,不如你打钱过来让我买机票,我立刻飞回去,要么你就自己过来好了!不过……”江伶眯起眼眸,声音若即若离的嘲讽,“现在的你,似乎没钱吧?若不然,怎么会到现在,连我的生活费都还没有打过来?”
“你……”刘华莲显然被江伶气得不轻,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
“江伶,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你就是这样和我说话的?你还知道我是你妈么?是,我现在没钱,你不就是怨恨我现在没能有钱给你吗?我告诉你,立刻和那个什么男的分手,否则,我就和你断绝母女关系!以后你别认我这个妈!”
“呵!”玫瑰色的红唇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发出一声轻嗤,似乎天下的母亲都喜欢用这个借口来逼迫子女,但……有些人逼迫有用,有些人的逼迫,就显得自不量力的可笑,例如现在的刘华莲。
“好啊,只要你想,我就和你断绝,不过……妈,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昨晚说过,没有了我,你可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刘华莲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可以这般的叛逆,一直以来,她虽然会有一点小脾气,但是只要自己说出来的话,她都是不敢反抗的,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女儿变成这副模样了,越发的陌生起来,从高考结束以后吧?她就改变了很多,变得越来越可怕。
“江伶……”刘华莲整个人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无力的叹气,“你是不是想逼死我?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肯听话。”
江伶沉默了片刻,就在刘华莲以为这样的以死相逼奏效的时候,江伶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曾经,我也是这样问题,你是不是想逼死我?不过我还是活着,所以你今天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想……你还是会活着,如果你想死,在吴家逼迫你赔偿三十万的时候,你就会去死了,但是你没有,所以你不会死,因为你的希望从来不在我身上,而在你娘家人身上,在娘家的兄弟和侄子身上,我说的没错吧?心思这样被人挖出来,很难受吧?”
刘华莲的脸色一点点的苍白,手指颤抖的抓着电话,嘴唇都在哆嗦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的,她不想死,也不敢死,因为求生是人的本能,她也不甘心这么死去。
“如果不听你的话,你就会死,那么听了你的话,我就会死!”江伶说完便是挂断了电话。
貂蝉是昨天夜里的飞机先到这边,安顿好了一切,并且租了一辆商务车专门来接两人,江伶坐在车里,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周景御失笑,“看起来心情不错,我完全不用担心,我还以为和妈妈吵了架,会很不开心呢?”
“相反,我却觉得这样很痛快!”江伶诡异的笑了。
周景御皱眉,“刺激你妈,让你很开心?”
江伶邪魅的笑着,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每个人的心态不一样,就如她曾经喜欢打击我一样,我觉得现在刺激她,让她认清现实,有点以牙还牙的爽感。”
周景御无语,他不能明白江伶的这种思维,恨一个人,干脆就恨到底,可以折磨也可以直接杀了他,但是江伶明显并不是恨刘华莲。
“江伶,你会不会有一天也这么对我?”周景御反问。
江伶妩媚的笑着,手指勾起周景御的下颚,调戏着:“说不定呢!所以,三爷你可要乖乖听话,讨姐姐欢心了,姐姐自然会好好宠爱你。”
车子一路开到了和容县,和容县并不是繁华的大城市,只是一个相对淳朴简单的小县城,没有车水马龙的堵车大军,也没有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快节奏,这个城市里的一切仿佛都很自然的如此慢一拍,舒适惬意。
“那个收藏家楚墨,就住在这个县城里?”江伶看着窗外行走的路人,狐疑的问道。
“这小小的县城,往往最适合藏龙卧虎,和容县的人,没有几个知道楚墨的存在,能知道楚墨存在的,也不会是普通人。”
江伶眼角上挑,眼底闪烁着一抹傲慢,声音若即若离的优雅:“看来这个楚墨,真的是来头不小啊!一个阉人?难道是前朝留下的长寿太监?算算年纪,也有九十来岁,所以说,年纪越大的人,越喜欢作怪。”
周景御冷冷的看了一眼江伶,却是什么都没说,说实话,对楚墨这个人,他也不是很了解,能打听到这么个人的存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这次来找青铜药炉,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就传说中楚墨那个怪异的脾气,只怕也不能轻易让他们找到。
江伶第一次见到楚墨这个传说中的“阉人”,是在和容县郊区的一个古色古香的府邸宅院中,在这栋古老的建筑物里,每一块石头、每一个砖瓦都仿佛讲述着它的悠久历史,承载着腥风血雨的争斗和花前月下的浪漫。
第一眼看到楚墨的时候,江伶还是有些意外的,这就是传说中的“阉人”“老太监”?恕他不敢恭维这两个外号,眼前的男子明明就是一个文人雅士,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正专注的玩“泥巴”,好吧,口误,那是“陶艺”,一种艺术,只是这么看着他的侧影,都是一种享受。
偌大的一个宅院,只有他一个人,江伶与周景御就这么毫无阻碍的进来了,原本还以为会困难重重,阻碍多多的,却没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进来了,不免让人有些忐忑起来,总觉得会不会有陷阱。
“你好,请问是楚墨先生吗?”周景御放下姿态,恭敬的问道。
男子却 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继续专注的玩泥巴,江伶和周景御对视了一眼,江伶走上前笑道:“如果您是楚墨,我就直接提出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了,我听说您酷爱收藏各种古董青铜器,我们正在寻找一件青铜器皿,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所以我只能来找您了,还请楚先生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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